第二天一早,姚典史早早地便来了县衙,找县令禀明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那位姑娘姓闻?”县令还没听到所有的回话,下意识地便抓住了这个重点。
“是。”
萧泽和林芳瑶到底身份特殊,所以姚典史也只以为闻冬暖是因为和萧泽和林芳瑶两人交好,这才知晓了闻冬暖的名讳之类的,并没有多想。
“是一位十二三岁,长得极好的小姑娘?叫闻冬暖?”县令反复确认。
姚典史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县令如此慎重的表情,好像并非是因为萧公子和林小姐,而是因为闻姑娘本身,可这就有点奇怪了,据他所知,闻姑娘就算不一般地开了雪颜阁,但到底只是普通农女出身,那她本身又有什么是需要县令如此格外慎重的?
“是。”虽然想不明白,但姚典史还是如实回道,“闻姑娘出身长青村,在新平县开了雪颜阁。”
确认了闻冬暖的身份,县令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案件本身,“所以是孔家小姐不知好歹地想设计闻姑娘,最后却自作孽不可活地自食恶果?”
不知好歹?
自作孽不可活?
他这可还没列明人证物证,县令这就直接给了判决了?
姚典史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确实如此,当时来参加小女生辰宴的所有客人以及孔小姐的婢女都能作证,另外也从那四个和孙霄一同闯进我府上的人身上搜出了孔府的令牌,可以证明此事是孔小姐和孙霄两人一起密谋的,所以此案件是证物证俱全。”
“既然人证物证俱全,那还等什么,还怎么做就怎么做。”
“此时到底事关孔主簿,所以下官担心……”
“用不着担心,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对于孔主簿,县令也是不喜欢的,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更因为他早就发现孔主簿以权谋私,贪墨了不少的银子,他也早就想办他了。
“那还有孙员外,孙家五代传承,在新平县一直呼声很高,是出了名的善人,昨晚孙员外没出面,而是孙家大公子出面。孙霄虽然荒诞,但到底是孙家的二公子,下官担心孙员外若是知晓此事之后,可能会来找您。”
“要找我就来,你这边该怎么判就怎么……”
“大人!”下令的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毫无征兆地打开,就见一穿着黑衣的人直接走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县令。
县令看到黑衣人,周身一凛,甚至也顾不得旁边的姚典史,神色恭敬地将信接了过来。
“贵人可有其他的吩咐?”
“都写在信上,您看了就明白。”黑衣人回完,转身直接离开。
“这……”姚典史看得一愣一愣的,正要询问,却见县令正埋头拆信封。
不确定这封信是不是不为人知的密件,姚典史也不敢围上去看,只得抓心挠肺地瞅着县令。
县令看完信之后,将信重新整整齐齐地折叠好,然后放进怀里之后,这才看向姚典史,“将孔月蔷和孙霄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