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余彬脸色难看。
“是,那孙员外那边要怎么办?明天就开堂审理了,新平县的那位县令又是个油水不进之人,此事恐怕难以善了,而且就怕曹掌柜会将我们捅出来。”管家顿了一下,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刀,“不如……”
“嗯,此事交给你亲自去办,别让我失望。”
“是。”
幽暗的大牢中,曹掌柜被绑在十字架上头,并没有用刑,但他嘴唇干裂,显然一直都没有喝过水。
“招不招?”牢头问道,“到底是谁唆使你将那些药材搬到杏林堂,陷害杏林堂掌柜的?”
“我没什么可招的。”曹掌柜狞笑道。
“大哥,咱不动刑吗?就这样绑着?”小卒不解。
“除非穷凶极恶之徒,大人不爱那套,这不让喝水都是我偷偷来的。”牢头叹了一口气。
“可他一直咬死不说,怎么办啊?”
“等明天吧。大人居然说了要开堂,那肯定是已经有证据了。”牢头忍不住踹了曹掌柜一脚,“老百姓就指着那点药材救命,你还来搞这把戏,等着砍脑袋吧。”
“我最多被关个几载,砍脑袋,怕是县令没那本事。”曹掌柜挑衅了一句。
牢头抬起手,一鞭子就要打过去,幸而被小卒给拦下了,“可打不得,打了明天可不得被咱大人看到了,到时候大哥你也得受罚,为了这样的人可不值得。”
牢头忍了忍只能骂道:“你这混账,给我等着,有你好受的。”
哐当,大牢的门再次被锁上。
曹掌柜不屑地看着离开的那两人,那位贵人都说了,就算事发了,只要他咬死不认,就会保他出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等着。
县衙后衙,县令远没有牢头所说的那样证据充分,反而有点着急上火。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
“我去趟大牢。”
县令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来人是谁的时候,又忙露出笑脸。
“贵人,您来了。”
“今晚有人想要曹掌柜等人的命。”叶凛寒依旧带着他的鬼脸面具,声音也说不出的阴冷,让人看着、听着都冷不丁地打一个寒颤。
“是背后那人?”县令一惊,忙道,“那下官立马让人去守着大牢,绝对不让歹人得逞。”
叶凛寒摇头,“我去便行。”
县令高兴不已,“如果您出手,那肯定万事足以,只是容下官多嘴问一句,您是不是知道知晓这背后之人的身份?”
“余彬。”
“余彬……”县令在嘴里把这个名字反复念了两三次,双眸突然瞪大,“这、这不是余、余少尹,长东府城的余少尹?怎么会是他?他、他到底要做什么?”
“是他。”至于要做什么……
叶凛寒双眸闪过冷芒,“他缺银子了。”
缺银子,而孙员外刚好又是新平县的首富……
“混账!”县令想明白了之后,忍不住骂出声,“他怎么可以为了银子罔顾他人性命?在药材商弄虚作假,判刑十年起步,情节严重的还有流放或者直接被砍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