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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线索(1 / 1)

<>没等我说话,杨百万已经正色道:“你别担心,到时候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我感觉这个事情还没有结束。”说到后来甚至有些凝重,看到杨百万这个样子我也不敢再闹,听着他继续往后面说。

杨百万说道:“她奶奶死的时候正好是夏秋交际的时候,一年当中这个时候是最容易中邪的。老人虽然的确是正常死的,但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死得无缘无故,所以我才说有蹊跷。”

我听他说完,忍不住说道:“你如何能证明你的说法正确?”

杨百万停了下来,前面已经离公交站不远了,他看着我说道:“你发现没有老人的面相很安详,又没有其他伤口。”我想了一下,反应过来,老人好像是脸朝地死去的,如果是摔的肯定会有伤,如果是因为突然暴病,那脸上应该也会显出痛苦来。

这么一想,可能还真有些值得奇怪的地方。

半晌两人没有说话,走到公交站牌处等公交车,虽然今天公司没事,不过为了表示我作为一个新人心系公司,我还是过去看一看的好。

没一会车过来,这公交车都是老旧得可以,外表上的小广告都掉了漆,尤其是那代言人,整个头部都看不清了,看起来怪异至极。

杨百万没有注意这些,两人上了车,和他坐在一起。车上的人很少,只有几个老人和上班族。

这年头,坐公交车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尤其是这里自从开了地铁之后,坐公交的人更加少了。

坐下之后,杨百万这时候看着窗外,显出一副无聊的样子。

“一刀,你听说过换魂的说法吗?”杨百万突然发问了。

我愣了下,知道他要开始讲些我不知道的隐秘。我并没有接话,杨百万也不在乎,自己就讲开了。

“比如说农村里经常有说法,人如果溺死后无法投胎,那些冤死之人会在他死的地方等待,只要有人出现在那,就会被拉下去淹死,之前死的人就可以离开,而新死的人重新成为冤魂,就如同替换了它一样。”杨百万长长说了下去。

我慢慢理解他的意思,这种说法我也听说过,那还是我小时候,那时候家人会经常告诉我不要去玩水,说水里面有水猴子,说实话直至今天我都不知道水猴子是什么。想必就是这水鬼一类的东西吧。

说起来因为这个原因,我从小到大都很少去河边。

杨百万见我有些明白了,于是对我说道:“这陈溪溪的命格有些奇怪,一般人眉间是不会突然断裂的,那天我见她眉间断裂,我觉得肯定要出事。”紧接着他又说道:“我为什么要去她家,一来是要证实这件事,二来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听到这里问他:“那你现在知道是什么吗?”杨百万回头看了我一下,难得的露出憨态:“没有”

白了他一眼,我没有再说话。

没多久后,杨百万突然皱眉问我:“一刀,你如果是鬼想重回人间会怎么做?”

我愣了下,想起好多传说故事,到现在我也分不清那些故事的真伪,我对杨百万说道:“我要是鬼的话肯定会附身在别人身上啊。”

杨百万听了看着我不说话,我没有发现,仍然不停的说下去:“附身之后,慢慢了解旁边的人,然后等时机成熟后,就杀了原主人,我自己不就是她了吗?”

说到这里,我浑身一哆嗦,附身?

回头看了杨百万一眼,只见杨百万神色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他说道:“我怀疑老人早就被鬼附身了,现在老人寿命将要结束,它要寻找新的宿主。”

听到这里我一惊,什么?!

杨百万想了半晌说道:“刚才你也说了,老人死的很蹊跷,只能说老人已经躺在那里然后才死。试问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死期?”

说道这里,我一切都明了了,难怪早上我进厕所只是看了一眼我都觉得奇怪,是老人的死态,那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死的模样!

“西山到了!请乘客收好个人物品!”

公交车上的音响响了起来,已经到地方了,我还想多了解一下,杨百万却对我说道:“别着急,最迟今明两天,陈溪溪还得找你。”

听兄弟这么说,我也就下车了。别的我不管,这单生意我一定得让他给我揽下!

回到公司之后,见了曾紫铃,不知为什么见到她让我觉得很安心,这几天我都感觉到自己生活的世界已经是大变样。

我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应该不会这么滥情啊。

在公司里待了一天,给杨百万打电话时他还在睡觉,也是昨天晚上他自己非要折腾,活该!

我记着杨百万说的,一直等着陈溪溪来电话。不知怎么搞的,现在我对于这种事情反而有些期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有一种使命感。

在租房里听了一晚上的收音机,很多故事都是老套得让人乏味,我想我刚经历的这些故事说出来可能还能吓住别人,就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吓得住谁……

手机也没电了,头一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晚上我睡的很死,我梦见我跟着杨百万学成了道术,利用这些道术,我做了许多我做不到的事情,只是兄弟突然出现阻拦,说我这样有失天和,我也没理睬他,一脚就把他给踹开了

第二天是因为有人敲门我才醒的,朦胧中摸出手机,在边上插着充电。只听门外有人大声喊道:“胡一刀!”

我听出来是杨百万在叫我,不过他这一大早就来叫我是什么事

还穿着睡衣上前把门打开,迎面就吹来一阵凉风,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迟早我会换一个住处,这里实在太冷了,要不是因为离西山比较近,我才不住这个地方。

杨百万站在门口,看着我也不说话。

“进来吧!”我对他说了一句。

杨百万摇了摇头,对我说道:“还是别进了,你赶紧穿衣服吧。”

我愣了一下,又有什么事?

他接着说道:“你看你手机”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回到房里面拿起手机看了一下。

好家伙!七个未接来电,五个陈溪溪打的,两个是杨百万打的。

愣愣的看了杨百万一眼,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只听杨百万说道:“不是告诉过你她会联系你的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穿衣服。在这空挡杨百万对我说着:“昨晚上我掐指一算,陈溪溪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结果你迟迟不来电话,我还以为我算错了”

穿好了衣服,我连忙对他说道:“发生了什么?”

杨百万拉着我就往外走:“陈溪溪不是非要自己联系殡仪馆吗?我猜想她如果要守灵的话肯定会出现问题的。你赶紧给她回个电话。”

租房离公交站很近,我和兄弟没两步就到了,说来这个地方明明处在马路不远的地方,但隔音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在公交车上,我给陈溪溪打了几个电话,但一直打不通,这难道预示着什么吗?

杨百万说他知道那个殡仪馆,带着我要过去,没办法我只能先给公司那边打了个电话,跟他们说我晚点过去。公司那边还是很好说话的,可能是照顾我刚做完一单生意,加上我只是个推销员,也并不非要我回公司,只说是今天记得回公司报到。

兄弟他带着我来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前方一个工厂模样的地方,上面写着大大的“殡仪馆”三个字。这个地方不会是工厂改建的吧?

我想的没有错,杨百万边走边告诉我:“这里以前就是一个工厂,因为出的事故实在太多,工厂老板无奈把这里卖掉做别的生意去了”

我浑身一哆嗦,想着这么一个地方改成殡仪馆实在是怪异,也亏买下的人想得到。

杨百万仿佛知道我想什么,对我说道:“你别以为这是乱来,其实这个地方只适合用作安葬,如果这里的老板不是得道之人就是经高人指点了的。”

我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门门道道我不清楚,反正只要能接一单生意,我就谢天谢地了。

上午我和杨百万来到了殡仪馆。

跟着他一路下来问出了一些事情,说是昨天过来一老人,火化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再多的别人也不知道,杨百万断言那就是陈溪溪的奶奶。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曾紫铃打的。我跟她说我这边有些事情,总觉得我接的这单生意有些惊险,这职业完全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该给陈溪溪打个电话了。这次打给她倒有人接了,杨百万在一边静静听着。

“陈溪溪?”

“您好,哪位?”

听到陈溪溪说话,我连忙对她说道:“不好意思,昨晚手机没电了。”对方沉默了一会,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的色彩:“没事”

我又问她:“我现在到殡仪馆了,你在这里吗?”其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跟着来这里,明明我也帮不上忙,不过因为是杨百万特意来叫我,我才跟来的。

陈溪溪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恍惚来:“我就在火化炉旁边”

我听了一惊,她去火化炉旁边干吗?

跟她说了一声在那等着我,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杨百万问我:“怎么了?”我皱眉对他说道:“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杨百万疑惑的看着我,我告诉他陈溪溪现在在火化炉旁边。

“不好!我们立马过去!”杨百万脸上表情一变,冲我说道。

跟着杨百万往火化炉的方向走去,心里不停的犯嘀咕,这火化炉应该是不让别人靠近的,这陈溪溪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难道就没人看守吗?

一路快走到了一条昏暗的走廊,虽然是白天可是这里的光线并不好。

再往前走两步就看到旁边一扇门,上面写着火化室。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看了一眼杨百万,问他:“我们进去吗?”

杨百万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走廊的角上有一个摄像头,对我说道:“一会肯定有人要过来,我们必须要快一点解决。”

我愣了一下,不就把陈溪溪带出来吗?还解决什么?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杨百万却已经推门而入了

进门后的一幕把我惊呆了,只见陈溪溪站在火化炉前,手机扔在地上,定定的看着火化炉的玻璃窗。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应该就是陈溪溪的奶奶了。按道理说老人应该昨天晚上就该火化了,为什么现在还在里面躺着?

我想要上前叫陈溪溪,杨百万拦住了我,摇了摇头,让我别动,

只见杨百万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符纸,右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下,一下点在了符纸上,然后又把符纸折成一个三角,回头对我说道:“把这个含在嘴里,一会见到什么都别说话。”

我愣愣的点头,接过三角符纸,我想问这玩意儿卫生吗?

杨百万给过符纸就朝陈溪溪走了过去,我连忙把符纸放在嘴里,牙齿咬住一角,还有一裸半露在外面,要让我含住这东西,到时候拉肚子我找谁去?天知道上面是墨水还是别的什么。

咬住了符纸,鼻孔里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只见杨百万走到陈溪溪旁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令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陈溪溪猛地一回头,这可不是普通的回头,她的身体没有动,脖子却是180°扭转过来!我的天!这特么的还是人?!

这一下给我吓得差点叫出声,陈溪溪姣好的面容满是狰狞,杨百万倒是不紧张,大喝一声:“妖孽现形!”

站在门口的我听到杨百万这一喊,脑袋里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眼前突然一黑,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这是什么情况?我猜想这可能是道术的一种,类似古代高僧的狮子吼,不然光凭着一吼是绝对不会让我成这个样子的。

陈溪溪浑身一颤抖,整个身子回转过来,以一种奇异的频率晃动,仿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弹出来。

良久后,见陈溪溪身体里的东西还不出来,杨百万冲上前在陈溪溪身前虚划几下,在她头顶猛地一拍,只听陈溪溪那双无神的眸子大睁,嘴也张得大大的,脸上青筋毕露,那模样实在是骇人。

这个时候陈溪溪身体里仿佛发出惨叫的声音,我清晰的感觉到这不是陈溪溪的声音,她的嘴早就张开,如果她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的话,我回去就把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所有课本全烧了。

杨百万做完这些后,冷冷的看着站立不动的陈溪溪。

不知道为什么,杨百万好像没有发现陈溪溪的嘴里好像正冉冉升起一团黑色雾气,慢慢凝聚在空中

杨百万就像是故意等那黑色雾气成型,等到雾气越发浓密的时候,整个屋子的天花板都被遮住了一半。

而这个时候杨百万拿出一张符,和我之前一样,折成一个三角塞进陈溪溪的嘴里,至于陈溪溪嘴张这么大会不会把符纸给吞下去,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我眼看着那团雾气在天花板那凝聚出一个人形轮廓,虽然只有上半身,但那的确就是人的身体。

想要告诉杨百万,却突然想起杨百万说的不能说话。只能惊恐的看着那团雾气。

没一会,我发现那团雾气开始动了,它的速度很快,在这房间乱窜,我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感觉到雾气到了我身边,不知为何耳朵上一阵湿润的感觉,心里怪异至极,这家伙不是在舔我吧

特么的,这么变态?!

心里想着,身上没来由突然“啪”的一声,是那种电蚊拍打到蚊子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惨嚎在耳边响起,一会近一会远,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异又恐怖。

这一下我也无法再淡定了,睁开眼就怪叫了一声,往杨百万站的地方跑过去。

陈溪溪仍然站立不动,脖子之前这么转也跟没事一样。这时杨百万半搂着她,我没有发现那黑色雾气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跑到杨百万旁边大喊:“百万!快!那东西要搞我!”

杨百万有些想笑,我看出他的神色怪异,只听他问道:“它要怎么搞你?”

我急得不行,杨百万没理由看不见那东西啊手舞足蹈的说着:“它舔了我一下”

杨百万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什么叫舔你那东西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哈哈”

我听了有些愣神,正想多问,门外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杨百万也听见了,有些慌张的说道:“完了,刚才忘了有人过来,我们得赶紧走。”看了杨百万一眼,不想接他的话。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故意看我出丑。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能够分清主次的,连忙打开门招呼杨百万快走。

杨百万半扶着陈溪溪,也不知道陈溪溪什么原因,明明处于一个昏迷状态,可是还有一些微弱的意识,能下意识的走两步,真是奇怪!

我们三人从另一头离开走廊,我压住心中万千疑问,跟着杨百万离开了殡仪馆。走的时候没有发现,身后一直有一个黑影跟着……

把陈溪溪送到医院,医生见她这个情况也摸不着头脑,但医生还是说需要住院查看。本着安全第一的宗旨,我和杨百万掂了点钱给陈溪溪办理了住院手续。离开医院的时候又给她朋友打了电话,叫他们赶紧过来看着。

陈溪溪的朋友没一会就来了,三个女的,与我也是年龄相仿。简单交代了一番,我和杨百万离开了医院。

路上我问了许多关于这次去殡仪馆的情况,比如说陈溪溪究竟是怎么了。其实不用问我也能猜到,她这应该就是人们说的中邪。

杨百万告诉我,陈溪溪这情况的确是中邪,可能正是我们去的那天晚上就已经中邪了。只是她身体里那东西藏的很深,他一直没有发现。停了一会他又告诉我:“那东西肯定已经在人间徘徊很久了,可能续命的次数不止一回,看它如此会隐藏,接下来还有些棘手。”

我听了愣一下,问他:“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吗?”

杨百万看着我呵然一笑:“结束?这还早着呢!什么时候老人的头七过了,骨灰入棺才算结束。”

听到这里我算了一下今天才是第二天,这么说来还有五天时间。<igsrc=&039;/iage/25874/8579852webp&039;width=&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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