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的古代社会,对女人的压迫是十分厉害的,这包括不祥之人,克父克母克夫克子等等。
南飞烟最不喜的,便是女人对这一种说法的认同。
当然南飞烟自己也知道,这样一种认同,也不过是女人的无奈之举,对自己现状的妥协。
“妹子…………”
刘寡妇看着南飞烟说不出话来。
南飞烟深吸一口气,道:“总之,我会教你卤花生的做法,也会教你怎么去卖东西,你可愿意?”
刘寡妇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再一次往地上跪。
这一次,南飞烟眼明手快的将她给拉住了。
有了南飞烟的这句话,刘寡妇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唯一担心的,不过是自己挣不到钱而已。
有南飞烟教她,还愁什么?
…………
石磨村的村人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对此见解不一。
有夸南飞烟心善的。
有直接过来劝解她的。
对此,南飞烟反倒是说,刘寡妇的遭遇已经够可怜了,却还要被安上不好的名声。
大家想想也是,对刘寡妇也没以前那么忌讳了。
且看到刘寡妇同南飞烟在一起,在南飞烟的帮衬下做起了生意,日子渐渐地好起来,石磨村人其他想要挣银子的人,也求上了南飞烟。
“有钱大家一起赚。
南飞烟笑着道。
“咱们成立一个秀坊,一起做手工活,东西都由我拿出去卖,至于得的银子,你们得一些,我也分一点。”
“应该的应该的。”
众人道。
南飞烟却是笑了,继续说道:”我拿的银子,是咱们秀坊的基金,作为买布和买绣线的钱。“
众人恍然。
南飞烟的眼光毒,又能说价,她买回来的东西,没有不物美价廉的。
大家对她这个提议,更是赞同了。
”妹子,真是太谢谢你了。“
有更多的人真心的感激道。
南飞烟微微一笑,道:“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打算,咱们石磨村的人,手工都不赖,我没开这个口,是怕大家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说了,会耽误大家的时间。”
众人闻言笑了,“怎么会呢?这是对咱们好的事情啊!”
南飞烟也跟着笑。
在心中计划了很久的一件事,竟然与大家的需求不谋而合,如此也更容易的进行了。
卖家她都想好了。
通过金掌柜放在商县的成衣铺里,每个月给掌柜的一定的费用。
待积累了一定的资产,看到了市场的反应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秀坊便是成立了。
地点就在南飞烟的家里。
大家有时间了就过来做工,布匹绣线最开始都是南飞烟自己拿钱提供,等有了收益之后,再在收益里面扣。
大家很喜欢来秀坊,因为可以做绣活,又可以和大家一起聊天。
这日,大家聊起了林家。
这林家发生了一件稀罕事。
林家嫁到张家的女儿,林夏荷回娘家省亲了,那阵仗看起来还挺大的,穿金戴银的林夏荷,据说是成了张家的夫人。
…………
这日,小芙来帮着做衣服的时候,忽然同南飞烟说起了林家的事情。
“嫁到张家的林夏荷回来了。”
……
林家。
“娘,你让她来见我。”穿着华服的林夏荷,一脸恨意的道。
口中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南飞烟。
林母有些张口结舌,要是以前还好,但现在的南飞烟,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母叹了口气道,“现在她把我们当成仇人,喊她也不会过来的。”
仇人?
“娘你说的是,她的确是我的仇人!”要不是因为南飞烟,自己又怎么会受到那样的苦楚?可如今,南飞烟的日子过得好好地,她却还是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女儿,你在张家日子过得不好吗?”
看着林夏荷满脸恨意的模样,林母开口问道。
华丽的衣裳,贵重的首饰,用不完的银子……
谁知道,林夏荷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和林母一起感慨世事无常,艰难都过去了,反而林母的话就像是压沉木船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彻底地刺激了林夏荷。她顿时拔高嗓门儿,似哭似笑,似悲似喜。尖锐的嗓音直戳林母的心肝儿。
“当然过得不好!娘,你知道当初我嫁过去的时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嫁过去的吗?你知道我的丈夫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吗?你知道我的日子过的有多艰难吗?啊?这些你都知道吗?”
林母呆呆的看着她,心脏揪揪的疼。
她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林夏荷,道:“人都会经历坎坷、灾难,但是这些总会过去的,所谓苦尽甘来,你现在的日子,不就挺好的吗?”
林夏荷失望又难过地看着自顾自说话的林母,悲伤的摇了摇头,嘴里发出一声讽刺的笑声。
这就是她娘!
从来没有懂过她的处境!
要是真的过的很好,她又何必现在回到娘家,处心积虑要那个女人手里的菜谱啊!
“是呀。现在的日子是过得不错了,我成了张家的夫人,衣裳首饰银子都是不缺的………我过的不错。”林夏荷有些麻木。
林母终于听出不对劲来。
“女儿,你和娘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夏荷心里压着事儿。
毕竟林母是她的亲娘,林母这么一问,她心中的委屈彻底地发泄出来了。
林夏荷哭着说:“我到了张家,每日都会被夫君鞭打,因为他有这样的癖好,说能从鞭挞女人中得到快感,娘你看看我身上”,林夏荷说着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上面深浅不一的伤痕。
林母脸色煞白,颤抖着手握住她的胳膊,瞧着上头或新或旧的伤痕,捂着鼻子低声痛苦起来。
见林母痛苦,林夏荷心中似乎有了一丝的快意。
她继续道:“我能活到现在,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女儿…………”
林母讷讷的喊道。
林夏荷接着说,“除了丈夫的鞭打,张家大宅后院里的阴私也最是要命。眼前我不懂,现在却是懂了。我要是不先动手,那此刻沉在张家后宅那处废院子里的就会是我!还会被冠上一个贱妇的名头!”
能够走到今日,全靠她一个人。
林夏荷靠着林母哭,林母却全身发抖。
林夏荷抬起头,望进林母的眼里:“娘,你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