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腐尸穿的都是十年前的老式军装,配备着德国的毛瑟手枪,如果他蠢的这都联想不到这应该是十年前百家人的那只军队,他就别当司马族的族长了。【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那些东西冰冷的指骨就那么死死地抓住自己,手腕、胳膊被这些实在恶心的东西挟持着,就连地上都有破土而出的尸体伸手抓住了花花有些粗的四肢,吓得小可怜嗷嗷直叫,反射性地就将自己抛在了地上,而那些叫嚣着的丧尸也一跃而上,死死地抓住了自己。
司马彦从小家教甚好,但此刻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娘,只能拼命抖动身体将兜中一大团遇风则燃的符咒统统点燃,这些符面上摸着磷的驱鬼符咒遇风自燃,那些兵鬼很快嗷嗷叫着离开了……
“切!”司马彦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花花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吓得那圈熊猫眼似乎不见了,看来只不过是一群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鬼而已——那就再让他们死第二遍!
“哇!夫人居然还会两下子。”少年大大地惊叹了一声,双手捂住嘴极其娘气又夸张地叫了一声,这才微微一笑,带着跃跃欲试之情:“夫人真的很厉害,能跟我玩一玩吗?”
谁跟你玩!这种情况应该是走为上策才是最重要的吧,司马彦谨慎地退后了几步,摸出竹笛随意召唤过来一只鹰,将从猫大爷那里得来的保命神符大慈大悲金书黏在鹰头上,命令他一遍又一遍地来回飞,佛门的法器一亮出来,那些鬼兵们立即钻入土中再也不敢出来,也就是那个少年依旧站在原地,看起来一点都不怕这个佛门金书帖子。
他……身上的阴气竟然能抵抗得住这些东西?
这么想着,少年已经跃跃欲试般张开了大嘴,一只手的整只手腕伸进嘴中掏出了一把长长的铁伞,抖开连伞页都泛着蓝光的打伞,笑嘻嘻地就冲了过来:“夫人夫人!”
这是哪家的白痴熊孩子嘴里只会说“夫人”这一个词!
司马彦在心中骂了半天,从袖中拿出风灵符咒——“女娲娘娘显灵!”瞬间他便腾空跃起,一把抓住贴在鹰上的佛门金书,凌空翻身一下子跃在少年的纸伞上又是一个凌空翻身想将符文直接贴在少年的脸上,哪知道少年只是稍微偏了一下身子便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夫人还是很厉害的啊,我的爹爹们肯定喜欢!”
“去!”司马彦重重啐了一下,一个毁天灭地断子绝孙脚就重重地踹了上去,少年机灵地夺了过去,还一边十分欢乐地哎呦哎呦叫着,不时地喊着:“夫人用力点!啊……不……别……那里不要!”
“你是白痴吗?!”受不了的司马彦用竹笛回身召唤出来两只可以护卫他的蛇,忍不住咆哮出声:“不要说那些暧昧词语好不好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夫人终于生气了,这样子多好看啊,嘻嘻嘻嘻……你知道吗?我的猫叔叔最喜欢这么挑逗我的夏爷爷了,哈哈哈哈,这样子真好!”少年嬉皮笑脸地笑着,却让对面的司马彦心中打了个咯噔。
猫叔、夏爷爷……还有这些穿的跟当时百家人失踪时的鬼兵们……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在里面?想到这里的司马彦有一些踟躇,他低声问:“你说的……是猫叔、夏季森、百家人吗?”
“呀!你知道啊!”少年似乎一点心机都没有,他十分惊讶司马彦竟会知道自己的家事,一时间十分高兴,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新月,十分雀跃地打着伞转了一个圈:“哇,你知道猫叔叔和夏爷爷啊,哇,你竟然连我爹爹们都知道呢,你……是谁啊?”
“在下司马彦,乃是四川司马家刚上任的族长,受猫叔的父亲猫大爷、也就是我老师的委托,是来给夏季森夏前辈迁坟并且想再次找寻猫叔尸骨的。”司马彦拱着手,十分礼貌地用半真半假的腔调说着话,对面的少年看着司马彦还拱手什么的立即也慌了神,将伞一收又插|进自己的嘴巴中,也学着司马彦的模样拱起手,但依旧流里流气地说:“在下李沈,夫人,你刚才提到的人一个是我的老师一个是我的……呃,反正都是我的长辈啦……要不,你跟我见见他们?”
哼,司马彦嘴角抽搐,带我去见死人?这个叫李沈的家伙到底是死是活谁也不清楚,这算是他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了,但他表面上摇了摇头:“……你也应该知道我们阴阳两别,这样不太好吧……”
“就这么决定了,夫人……来人啊!”少年清脆地打了一个响指,眼睛笑眯眯地一指司马彦:“小的们,赶紧请夫人回家!”
“好的大王!”瞬间,司马彦在没有注意间便又被一堆破土而出的鬼兵们抓住了四肢,众鬼一起使力,将司马彦举起便向巴山深处跑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刚一开始十分慌乱的司马彦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才在朦朦胧胧之间听见李沈似乎在跟好几个陌生人争吵——{
“我就要他我就要他做我的夫人,我喜欢他我就喜欢他嘛……爹爹爹爹……”
“沈维!看你惯出来的儿子!真是个大笑话!”
“李逸风你还敢说别人,真是大笑话……”
“夏季森别仗着你死的早我就不敢打你啊,当心我的拳头!”
“喵……他醒了……”
瞬间,争吵声戛然而止,司马彦晃了晃脑袋颤颤悠悠地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地下大殿中,四周都是古朴的石雕,差不多应该刻画的是墓主人生前的生活,司马彦扫了一圈,大概确定此墓主挥斥方遒过着怒马鲜衣的生活,大概是汉朝中某个十分著名的诸侯,但细细想了半天他竟然不知道竟然还有诸侯在当时的古滇国埋葬,真是奇怪了,而大殿墙角处都是鲛人温顺跪在地上的石灯,石灯的灯油放置在鲛人的头颅中,猛然一看,就似人头灯笼似的恐怖至极。
此时一共五个人站在大殿中央,除去李沈是正常的瞳孔,其他四人的瞳孔都是猩红一片,而这四人都用十分古怪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司马彦。
司马彦的第一反应下是用竹笛召唤出来两只蚯蚓,确定这是在地下他感觉自己紧张极了,又夹杂着点点绝望——自己本来也就是想探一探路,怎么就进入了这种地方!
“竟然是司马家……哼……”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俊美男人冷冷一笑,一双血红的眼睛有些鄙视地看着十分戒备的司马彦,“我记得司马家家大业大,你竟然敢自己一个人来?看你手中拿着的是族长才能用的万灵笛……司马家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这个男人说话说的很毒,司马彦感觉自己眼角抽了抽,刚想开口,灰衣男人身边一个身后还长着一条黑色毛绒类似是猫尾巴的男人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说:“别……这么厉害……”
一旁一个身着军服还穿着披风军衔看起来是少将的男人抱着胳膊讥笑两声:“夏季森你也就是嘴皮子硬,照这么说你不是也是蠢货,听信了那只猫爸的叫|春自己就单干……”
“李逸风话不可乱说!”那个长着尾巴的男人似乎全是都炸开了毛,“那你带着2000人还不全都死翘翘!”
“草,本座还怕你们不成,堂哥,来我们二对二走几招?你敢吗?”
“你爷爷我下斗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呢,走就走,谁怕谁……也不知道是谁蠢的脑子里都进了粪水,我连出路都指出来还依旧死在这里……”
“那还不是因为你所说的那个盗洞里面有一只剧毒蜈蚣!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你存心的吧!”
说话间,应该是夏季森和李逸风的两个人便开始互相挽袖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吵架的内容竟然变成比谁生前盗斗得到的东西,一时间吵吵闹闹的,声音穿透墙壁还带着回音,听得司马彦头都大了——这些真的是死人吗?
“安静!”一旁始终没发话的高大男人终于似忍不住般开口出声,司马彦估摸了一下此人应该就是那个叫沈维的人,他一指司马彦:“这人究竟怎么办?是要做替身吗?”
“不要爹爹!我喜欢他!”刚才只能干瞪眼的李沈听见后一把抱住了一旁听见“替身”就冷汗全下的司马彦,因为李沈只到司马彦胸口,所以他还十分兴奋地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胸口——“我要成亲!”
“哼……死小鬼……”夏季森瘪了瘪嘴,用下巴点了点:“那是活人,你真的愿意要一个活人吗?”
“我愿意,”李沈郑重地点点头,那严肃的小模样一瞬间让司马彦都有些心动,夏季森叹了一口气,转身问司马彦:“你介意吗?你介意这孩子是那边两只男鬼生出来的吗?”
“啊?”司马彦有些糊涂他出国留过学,这问话怎么那么像礼堂结婚时才说出的话呢?
“那么现在……我们只需要征得主人同意了……可是主人会同意吗?”说道这个话题,四人全都面面相觑——
夏季森冷哼了一声,死了将近二十年,他曾经怨过、恨过、难受过,虽然恨不得所有人都去死,但终究不想棒打鸳鸯,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没办法了,反正由我们四个就够了,我去求主人去吧。”
没想到最后四个人全都去求起了金棺的主人,李沈还带着表面上糊里糊涂但其实早就快吓尿的司马彦跑到主人面前,笑眯眯地说:“主人你看,这就是我的夫人。”
“是活人啊……”那个温柔的声音有些踟躇,“……你们……”
“求主人成全。李逸风沈维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夏季森就这么一个徒弟,请主人看在我们勤勤恳恳帮主人守护陵墓的份上——饶过这一对有情人吧。”夏季森一板一眼地跪在地上,一旁沈维已经不说话了,一个劲拼命磕头,主人有些犹豫不想破解,但似乎他考虑了半天,再次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你们这些年实在太吵了,博戏(麻将)这东西还是少碰为妙,算了——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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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司马彦从墓中走出来时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要不是猫叔、夏季森、李逸风和沈维发下重誓主人根本就不会他活着出来,一旁的李沈抽抽噎噎哭个不停,似乎很是舍不得,瞪着司马彦抱着他骑在大熊猫上后,他才抽噎着圈住了司马彦的腰,用一双泪水盈盈的眼眸看着他:“你说……你真的喜欢我吗?夫人?”
司马彦没有理他。
不一会儿少年就开始呱噪起来:
“喂……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喂!夫人,你听见没有!”
“……”
“我迟早会将他们救出来,我发誓……我一定要将主人的墓扒了!”
少年到了最后有些落寞才说出了这句软绵绵的话,司马彦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有点开始喜欢起了这个爱说爱笑特别直爽的男孩子,他抬起手揉了揉他那细软的头发:“那是肯定的。”
“那夫人今天晚上我们就拜堂成亲吧!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
“去!”
这时的司马彦并不知道,他变成这位鬼新郎的压寨夫人,会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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