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带走好了。”上神做了好多年,羲煜做事随心随性,完全无法理解彦小七此时心中的纠结。
“这怎么可以!”她气闷的扭头看向羲煜:“锦莲说她从冰莲中生出灵智时就在此处,已经过去了十几万年,这天地间能孕育出灵智的仙植对生长条件都极为苛刻,怎么可能说带走就带走。”
人和人之间果然不能比!彦小七想着刚刚离去的肖染,在看着面前笑得吊儿郎当的羲煜,怎么看都觉不顺眼。
“你不知道这种已生出灵智的仙植对外界的要求就不需要再过于苛刻吗?而且,有一种芥子空间刻上特殊的阵法就可以养仙植,很多仙人身上都有这种仙植空间。”羲煜很好心情的解释着,只是他那个动作和语气依旧是让彦小七想抽上去的那种。
是这样?彦小七目光挪向湖中的冰莲,仙界的常识她虽然恶补了一段时间,但怎么都不会有羲煜这种活了数万年的老家伙懂的多。
“可是那种仙植空间我没有。”彦小七一直状况不断,彦九根本就来不及将这些拿给她。
而且仙植空间虽然存在,但并不像羲煜说的那般烂大街,能用得起的仙人就没几个,不只需要大量的极品矿石,对锻造者的空间和阵法领悟也要求极高,彦九也只有运气极好的时候才能炼出一个,她的六个哥哥中也只有彦易有幸拥有一个。
羲煜很随意的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刚要递过去,转念又收了回来,从指间摘下一枚戒指塞进彦小七的手里。
“借给你。”
那枚戒指明显已经用过很久,其上雕绘的花纹都已经有些模糊,彦小七心神探了进去,就发现这根本不是随身的仙植空间,而是一处随身洞府。
随身洞府自然又比仙植空间要贵重上数倍,彦小七推拒着说什么都不肯要,这种随身洞府都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现今的仙人已经无人能炼制,就是羲煜,也炼不出。
“你还是把仙植空间借给我吧。”彦小七抬手去抢他另一只手上的玉佩。
“我有些重要的仙植在里面,不方便。”羲煜朵了一下就将玉佩又挂回腰间。
彦小七只能愤愤的看着,她总不能摸上对方的腰间去硬抢,就算知道他在瞎掰,彦小七也只能这样听着,想着锦莲不止一次提起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彦小七只能认命的将戒指攥紧,却没有戴在自己手上的想法。
“我去问问她是否愿意跟我一起离开。”
白色的云头在脚下渐渐凝聚,彦小七还没来得及踩上去,就被羲煜反手一拉,跌入对方的怀里,不同于肖染的那凛冽的气息,羲煜的胸膛带着融融暖意,似是能驱走山顶的寒风。
彦小七抬头看向羲煜,不知这人又抽什么风,就听某人很不以为意的说着:“长高了也还是根豆芽,抱着都是骨头。”
纤细的肩膀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羲煜突然觉得彦小七瘦弱的身子似是很脆弱,受不得一点伤害。
那人刚刚居然还抱了那么久!羲煜总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落后太多,在彦小七拼命的推拒下,很是任性的直接揽上对方纤细的腰肢,踏上云头。
“放开,我现在可以自己驾云了。”彦小七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很不适应,腰间似是有烙铁放置其上一般,又热又烫,让她总是忍不住要熏红面颊。
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是过去的数万年中从未有过的体验,羲煜正玩得上瘾,脚下的云头快速催动,瞬间移至冰莲的上方。
“放开我,我要下去跟锦莲说话。”羲煜碰触之处像是要烧起来,此时因为肖染离开而升起那股愁绪早已消失不见,彦小七只想着如何逃出羲煜的魔爪。
“你确定就这么下去?”彦小七身上裹着的披风和长袍,都不是穿在身上,这样一入水,会有怎样的艳色?羲煜看着她笑的有些坏,也有些期待。
彦小七本就微红的脸颊瞬间染上霞光:“你,你让开点,我要联系锦莲。”
微热的怀抱稍稍退开,彦小七不由得松了口气,她赶紧拉着长袍矮身坐下,动用着神魂的力量呼唤锦莲。
“锦莲,我要离开了。”看着识海中出现的小娃娃,彦小七盘腿坐了下来,跟她对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锦莲有些失落,万万年中,一直没人陪她,她也不觉寂寞,但是尝过了有人陪伴的味道,让她再去一个人清清冷冷的度日,那滋味一定非常难熬。
彦小七拉过她的手:“锦莲,我带你一起离开好不好?我这里有随身洞府,如果你愿意,我让大人将你的本体送进去,可好?”
“我可以跟你一起离开这里吗?”锦莲很兴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还可以离开这里换到另一方时间。
“当然,大人说你已经生出灵智,对生长的环境就不会太过苛求。”知道她愿意一起离开,彦小七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感受着锦莲的激动他,她不禁也跟着欢喜。
“嗯,嗯,是的,我现在不用非长在雪山上,只是一旦我离开这里,以后再结出的莲子就不会有现在的药力了。”每三万年结一次的莲子是这方天地的精华所孕育,换了环境,没了这里的精华来滋养,再结出的莲子中肯定就不会再有如此磅礴的能量。
“你把自己变得普通一点,咱们就做一株寻常的仙草,我不说谁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咱们只做最普通的雪莲,怎么样?”彦小七很不靠谱的胡乱出着主意。
“好啊,好啊,这样最好了,我要跟你一起走。”锦莲扑到彦小七的怀里,乐的双肩一耸一耸。
“好,那你准备一下,我去让大人帮忙。”彦小七说着从识海中退出,一扭头就见到羲煜正盯着她发呆。
“大人,锦莲愿意同我一起离开,您帮我将她挪到洞府里吧。”
大人?羲煜垂下头突然觉得这个称呼有些不顺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