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炉子里?”我被她弄的有点糊涂了;“我没明白你在说什么,妖丹怎么会躲在炉子里面呢?”
李颖雪似乎是想给我解释,可是想了想,又不知道怎么给我形容,只能说:“我也说不准,总之这只是个可能性,到底藏没藏在里面,咱们一洗便知,怎么样,干不干?”
我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毕竟在女人面前,我不想丢了面子,只能说:“干就干,怕什么,走,我带你去买旧米茶。”
我俩打了个车,直奔东城,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最后才在一个胡同口,找到了那个卖旧米茶的铺子,脏兮兮的,上面几个大字:旧米茶。
这铺子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是卖什么的,看到米茶两个字都会觉得可能是卖厨房用品的,所以我那天晚上才不小心闯了进去。
推门进去,一个老头正躺在摇椅上打瞌睡,手里还夹着半根熄灭了香烟,我俩进去他都没发现。
我过去推了推摇椅:“大爷,大爷,来生意了。”
我晃了半天,他才勉强睁开眼,看到我倆,然后低头把烟点着说:“自己看吧。”
我看他这个模样也不像是会帮我们选的样子,就和李颖雪走到了铺子里面,开始在架子上翻找。
这架子上并不是简单的米袋子啊,醋袋子啊啥的,都是一罐罐小瓶子,瓶子上面写着里面装的东西,什么米啊,醋啊,酱油啊,香油啊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串数字,意思就是这里面的东西是哪年装进去的。
上面的东西年岁其实都挺长的,但不知道为啥,我和李颖雪从货架这头逛到货架那头,她一瓶都没有拿起来,偶尔拿起来几瓶,还是看一看就放下了,似乎不太满意。
我问她咋了,她直摇头:“这上面东西时间太短了。”
我有点咋舌:“这还短?我看都十几年的东西了,不短了啊。”
她一边翻着瓶瓶罐罐一边说:“洗普通的东西足够了,但洗那个吸魂炉,估计够呛。”
我们把里面都转完了,也没有找到李颖雪想要的东西,她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店了,我摇头说自己就见过这么一家,这年头了,这种店是逛一家少一家。
老大爷这会儿也从摇椅上起来了,伸了个懒腰,看我来空手出来,叼着烟笑问:“咋了,没找到东西?”
“时间太短了。”李颖雪说:“品质也不好。”
大爷奇怪的看我们一眼,噗呲一声乐了:“我都好久没听到人这么说话了,两位看来是行家?既然是行家,那咱就聊聊吧,我敢说,在我这都找不到的东西,出了这个门,你就是把整个京城逛烂了,也买不到,我这里要是没有,别得地方都没有。”
“九阴的陈米,五十年以上的,有吗?”李颖雪问。
老头笑呵呵的蹲下身子,在柜台下面的纸箱子里面翻了半天,翻出来了好几个瓶子扔到桌子上说:“九阴的,五十年,六十年,最老的七十五年,你要哪个?”
我是万没想到老头居然自己还有“私货”藏着,看来架子上的那些东西,都是给一般的客人看的,只有碰到像是李颖雪这样的老手,他才会把私家珍藏拿出来。
“五十年的给我,配对的也给我拿几个吧。”
不知道是李颖雪故意在和他置气,还是她想看看这个老头到底是不是个行家,所以故意没有说配对的东西是些什么,让老头自己找。
老头也明白她的意思,笑笑说:“好,那我就找找,我大半截儿身体都入土了,才又碰到这么个行家里手,只是个小年轻,后生可畏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把各种瓶瓶罐罐放到了桌子上,我看的都发呆,什么三十年的酱油,十几年的醋,甚至还有个漏勺,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怎么藏这么多年的。
很快,台面上就摆了四五个瓶子,老头拍拍手站起来说:“行了,就这么多东西,再多的我也没有了,你选选看。”
这一趟折腾下来,李银雪算是挺相信老头的了,所以也没有多看,把东西收拾好问:“多少钱?”
老头笑着摆摆手说:“不要你们的钱啦,还剩下半辈子,能遇到个行家,也算是满了老头我的梦啦,你们拿走用吧,这些东西放在我这,估计也不会再有人要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也不能真不给钱,我就拿了点钱,放到老头桌子上说:“大爷,谢谢你了,我们就先走啦!”
走出门,我抱着瓶瓶罐罐,总感觉自己像是捡破烂的,我问李颖雪:“东西这是买齐了,可是我们怎么进别墅呢?”
李颖雪说:“我都计划好了,你跟着我干就行了。”
我俩回到别墅附近,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在附近开了个房间,本来我想开两个房间的,但是李颖雪执意只开一间,弄的我还挺尴尬的。
我看她要开房间,这是准备长住啊,就问她什么打算,她说:“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在房间里面,联系一下88号,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再看看你铺子里面有没有收到啥奇怪的东西,可能是绑架胖子的人给我们发的讯息。”
“那你呢?”我问她。
她说:“我你就别管了,我出去有事儿,就在附近。”
后面几天,李颖雪早出晚归,不知道干啥去了,而且晚上睡觉时候,我为了表示自己的绅士身份,只能选择睡在沙发上,她倒是好,根本不客气,往床上一躺就不起来了,弄的我还挺憋屈的。
两天后,李银雪破天荒的下午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事情办好了,咱们今天晚上动手。”
她说的我一下紧张起来,这就动手了?我连心理准备都没有做好。
其实要说洗湿货,我是见过的,只不过没有见过过程,因为在玩意儿是保密的,一家有一家的洗法,但几乎所有的人洗完之后,总是体力透支,或者生一场大病,别人都说这是阴气吸多了造成的,反正这玩意儿看个热闹还行,能不碰就尽量别碰。
我虽然说不上怕,但这个心里还是直打鼓,李颖雪看我有点犹豫,说:“你别担心,到时候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我的话就行了。”
她像是个老手一样,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件满是口袋的外套,然后把各种小瓶子都塞到了口袋里面,然后对我说:“走,咱们现在出门。”
我俩出去的时候六点多,刚好是天快黑的时候,我俩顺着小路一路跑到了别墅的后门,然后李颖雪对我说:“你去找点干柴啥的。”
我听她的吩咐,找了干柴和一些草垛子,我们全都放在了客厅窗户下面,然后李颖雪往上面浇了一些汽油,拿出打火机就要点火。
我赶紧拉住她:“卧槽你疯了,上午一把火,下午派出所,没听说过啊?这是京城,你还敢放火?”
她甩开我说:“没事,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她说着又把外套的帽子给套上了,弄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我还正琢磨她这是干啥呢,大热天还怪闷的,她就直接把火点了,很快,火苗子就冒了出来,烟也起来了。
很快,我就知道为啥她弄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了,因为在我们头顶,突然打开了一个窗户样的地方,伸出了一根探头,开始对着火苗疯狂浇水!
很快,我就变成了落汤鸡,李颖雪指了指上面说:“爬!从那里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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