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组,工匠们迅速抬着迅雷铳布置到了城墙上。
流贼们没有见过这种玩意,只管冲杀。
“啪啪啪啪啪啪”
刚冲上城头的流贼还没威风几下,就被迅雷铳射成了筛子。
“遭了,敌人的攻城云梯上城了。”
马槐看着敌人的第一架云梯挂到了城墙上,焦急的,颤抖的自言自语起来。
马槐虽然着急,可是他并没有慌乱。
他看了一眼正在调校加农炮的赵灿,沉着下来,命令工匠们死守。
有火铳的工匠继续射击,来不及填装弹药的工匠,只管点燃震天雷,看都不看的向着城下扔。
震天雷扔完了工匠,凭借着身上的钢甲,还有手里的武器开始奋力杀敌。
“杀”
“杀”
“吃吃吃”
“吃五谷”
敌我双方的喊杀声混和在一起,城墙上敌我双方的同样绞杀在一起。
工匠们平时吃的好,睡的香,加上经常锻打钢铁,一个个肌肉鼓起,身强体壮。
流贼们始一登城,就吃了一个大亏。
整个城墙上,五谷神杨商贾那边的流贼最多。
要不是他的身边还有十几个军士坚守命令,死死保护着他,他可能早就已经被攻上城的流贼们分食了。
“一步,再往前走一步,哎,哎,对头,开炮”
赵灿举着千里镜,看着远处骑在马上的王嘉胤,全神贯注的小声呢喃着。
当他发现王嘉胤走入最远攻击距离之后,悄悄的转动齿轮,调校角度,当王嘉胤进入射程,驻足观察战况的时候,赵灿果断开了一炮。
“嘭”
一发开花弹准确无误的在王嘉胤的马头下炸开,王嘉胤连人带马被一炮炸翻在地,生死不明。
“哈哈哈敌方头目被老子一炮打死啊。”赵灿嚣张的大笑道。
“你们头目死了”马槐闻言,立刻高喊起来。
“呼呼呼
你们头目死了,放武器,跪地投降,饶尔等不死”
守城的工匠们齐声高喝起来,原本以为攻城的敌人会停下来,哪里想到这群人就像摩怔了一样,悍不畏死的仍旧在攻击。
其中流贼最多的位置,就是五谷神杨商贾的位置。
“敬酒不吃,吃罚酒”马槐眯着眼睛,要准备动用王则之留下来的后手了。
“哼,他们找死那就成全他们。”赵灿同样神色不善的看着那些流民,阴狠的说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
他们走到城墙上的角楼里,抽出一根管子,里面连着放多引线。
两人抽出两根写着城外壕沟的引线,吹燃火折子,同时点燃了。
“嗞嗞次啦”
引线被点燃之后,如同雷光迅速传进了导线管里消失不见。
一息。
两息。
三息。
四息。
五息。
“轰隆隆”
“咚隆隆”
如同天威,如同地动。
一股无法形容的爆炸声忽然从城外的壕沟里响起。
攻到城下的流贼们如同跳进油锅的蚂蚱,纷纷被炸上了高天。
他们的断肢残臂,漫天飞舞,有些摔到城墙上,变成了一滩血迹,有些摔到了城墙上击打在工匠们的盔甲上,击在敌人的身体上。
此里,登上城的流贼停下了攻击,城外的流民被爆炸的声音震的双耳发鸣,更被地面的震动震的摇摇晃晃。
这就是王则之留下的后手之一。
游击营,不仅城外的壕沟里埋了炸药,就是城内也埋了炸药。
远在二十余里之外寿阳城的王则之以为是炮声,实际上是炸药集中爆炸的声音。
当这座城守不住的时候,那么守城的将领就可以点燃引线,和敌人同归于尽。
之所以,王则之有这样的安排,那是因为,游击营内有很多武器的技术资料,研究成果,还有王则之从未来带过来的一些设计理念,如果这些东西落到敌人的手里,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游击营城外,爆炸的回声激荡不休。
一股硝烟包裹着血腥味儿的风忽然刮到了城上,守城的工匠和攻城的流贼闻到了这股味道,只觉恶心欲吐。
有忍受不了的,当场就吐了。
攻城的流贼们不知道城外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流贼们好奇的向着城外望去。
这一看就傻眼了。
城外原本壕沟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深数米的大坑。
在大坑的四周布满了冒着焦烟的断肢残臂。
大坑远处的流贼们受到爆炸的波及,双耳流血,摇摇晃晃的东倒西歪的不知在干些什么。
城墙下的流贼们,由于距离壕沟太近,竟然直接被炸晕过去了。
就在此时,马槐高喊起来。
“咣当”
攻上城墙的流贼闻言,直接吓傻了,再也不敢继续攻击了。
什么五谷神,什么再也不用忍饥挨饿,全都没有活着好。
他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跪地投降。
“放下武器,饶尔等不死”
城上的流贼全都投降了,城下的流贼受到爆炸的波及,全都暂时性失聪了。
在他们耳朵里的只有一声刺耳的鸣叫。
他们看着城头上马槐的口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不过也不是全都听不清,有些看口型明白了马槐的意思,有些环顾四周,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城外的流贼们开始投降了,当有第一个跪地投降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流贼选择了投降。
远处,在王嘉胤被加农炮轰翻在地,生死不明之后,他身边的老营精锐们就开始犹豫起来。
有些想要立刻逃跑,有些想要看看饥民们攻城的结果。
如果饥民们赢了,他们就取代了王嘉胤,继续统治着这些饥民,四处抢掠。
如果饥民们输了,他们再做打算。
可是在他们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一场惊天的爆炸就发生了。
爆炸的冲击传递到了他们面前,他们座下的战马受惊,人立而起,许多老营精锐都被甩下了马背。
接着受惊的战马发疯狂奔,撇下自己的主人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一些运气差的,腿脚卡在了马鞍上,被自己的马倒拖着,活活给拖死了。
一些运气更差的,更是直接被摔死了。
等到爆炸结束,千余老营精锐,仅剩了几百人在这里人,其中还有几十人没有战马。
他们顺着爆炸的方向,遥遥的看了一眼,当下骇然,抛下没有战马的同伴,直接就逃了。
当王则之听到他以为的炮响声之后,心急如焚,马不停蹄的带着一万轻骑向着游击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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