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信王注意!”
“魏忠贤可能和长白山那头黑龙有联系,甚至很可能已经放它脱困。”
“来日信王入宫,请他务必拿到斩龙剑,防备黑龙现身。”
长白山黑龙的信息,同样是韩胜从狐妖的记忆中知道的,也让他知道了世间还存在这么一只强大的妖类。想到那头黑龙是在张三丰的镇压下才被封印,韩胜就知道这里面的麻烦,提醒信王早日在宫中拿到斩龙剑,克制那头黑龙。
惊呼一声,面色煞白,卢光耀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惊骇,有些六神无主地道:
“黑龙……长白山那头黑龙……”
“魏忠贤竟然和它有联系!”
只觉得这件事的麻烦,比先前几位大宗师还要大。甚至就连魏忠贤成为陆地神仙,都不及这件事情。
旁边,再阳真人和真阐大师听到韩胜吐露出黑龙的消息,同样面色大变。再阳真人说道:
“消息从哪来的?能够完全确认吗?”
“还有那头黑龙,是在什么时候脱困?”
他和真阐大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去年京城地龙翻身、王恭厂大爆炸之事,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和黑龙脱困有关。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这头黑龙不但实力高强,而且能隐迹藏形,潜藏在大海之中——”
“若是它脱困了,那可无人能制!”
昔年黑龙重伤,尚需张三丰这位陆地神仙出手,才将它封印在长白山内。如今黑龙在长白山潜藏二百多年,伤势早就已经恢复。凭它强大的实力,还有能大能小、能升能隐的藏身能力,它在脱困之后,天下谁人能制!
这件事的危害,相比魏忠贤成为陆地神仙还要大。甚至说魏忠贤成为陆地神仙,都不一定能敌得过那头黑龙。
“莫非,魏忠贤是故意制造一个外敌,让我们任他成为陆地神仙——”
“没有陆地神仙的话,有谁能抵挡那头黑龙!”
口中喃喃说着,再阳真人已隐约明白了魏忠贤的算计。如果他在成为陆地神仙的紧要关头说出黑龙的事,众人迟疑之下,为了让人类有能力对抗黑龙的威胁,说不定真的会给他成为陆地神仙的机会。
想到这些算计,再阳真人就再也忍耐不住,连连破口大骂:
“魏忠贤……”
“该死!该死!该死!”
恨不得早点杀掉魏忠贤,除掉这个祸患。此人为一己之私,不惜让整个人类陷入危险。这样一位巨奸,不死天下难安!
同样震惊于魏忠贤的大胆,真阐大师还想到更深层次的事情:
“京城地龙翻身、王恭厂发生大爆炸,不但将陛下当时唯一活着的儿子惊死,甚至让龙脉和元气发生了异变。”
“如果这件事和那头黑龙有关,它所图谋的事情定然极大——”
“大明朝的龙脉,正在危险之中!”
重伤时潜藏在长白山龙脉恢复,可见那头黑龙对龙脉的渴求。如果大明朝的龙脉真的被它抽取,各种天灾人祸,定然会接连不断。
想到这件事的可怕,真阐大师就告诫卢光耀道:
“必须取出斩龙剑,派人持斩龙剑守护大明朝龙脉所在。”
“那头黑龙的实力,只有斩龙剑能克制!”
作为刘伯温斩龙脉的法器,斩龙剑对各种龙脉、龙类有极大克制作用。如今也只有这件法器,或许能克制黑龙。
韩胜也是从狐妖记忆中得知斩龙剑能克制黑龙,所以才通过卢光耀让信王取出此剑。
只是,斩龙剑对大明朝的龙脉,以及拥有龙气的天子,同样有克制作用。信王能不能在登基前从宫中取出斩龙剑,取出后又舍不舍得将斩龙剑交给信任的人,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知道这件事的艰难,卢光耀却还是接受了嘱托,返回信王府邸,呈报这件事情。
至于潭柘寺这边,再阳真人在想到黑龙脱困的可怕后,顾不得王裳祭炼龙门阵图的事,取出一只纸鹤,在上面写了一封书信,用真元激发之后,将它放飞出去。
一时间,这只纸鹤便如活物一般,向着西边飞去。
那边,真阐大师虽然没有纸鹤,却取出一枚玉磬,在上面敲击几下,不知将声音传递到了哪里。
“飞鹤传讯,玉磬传音!”
“这两人都有召集同门好友的方式,看来京城的大宗师,还要再多几位!”
隐隐觉得黑龙脱困的事情,重要性出乎预料。韩胜又想到了长白山的龙脉、以及辽东的后金。再想到妙英师太曾向自己说的天地异变、元气衰退之事,他心中不由喃喃自语道:
“是那头黑龙做的吗?”
“只有谋划几百年的黑龙,才有可能影响到整个天地吧?”
“它的目的,真的仅仅是大明的龙脉吗?”
立国二百六十年,大明朝已经完全走到了末期。龙脉中的龙气不够浓厚不说,还带着一股王朝末年的暮气。这样的龙脉黑龙根本不会看得起,它更大的目的,或许在于——
“后金!”
“后金应该那头黑龙扶持的,它早已经脱困!”
想到后金这十几年迅猛增长的实力,韩胜就隐隐明白了黑龙的目的。
“据说长白山的龙脉,并未被刘伯温完全斩断,反而留下根基,能在后来复生。”
“或许,那头黑龙正是想培育长白山的龙脉,推动后金崛起!”
在长白山待了数百年,黑龙或许和长白山的龙脉已经融合为一。这种情况之下,如果能将长白山龙脉培育起来,黑龙获得的收获之大,自然可想而知。
想到魏忠贤义女所生的皇子,在王恭厂大爆炸时被惊死的事情,韩胜就不由冷笑两声,知道魏忠贤和那头黑龙的合作,可谓是与虎谋皮。
“还有刘伯温和张三丰……”
“这两人一个给长白山龙脉留根,一个只是将黑龙封印——”
“他们究竟在想什么,为何给后人留下这个隐患?”
一时间,韩胜只觉得这件事诡异重重,内情难以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