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瞧着这孛儿只斤洪是只知道自家儿子废了不知道自家儿子废的有多彻底啊
顾长生是真的不介意让这个笑面虎亲眼看看他那宝贝儿子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的
当然虽然嘴里着不见棺材不掉泪顾长生还是仁慈的没有让孛儿只斤洪见到一口棺材
只是她让孛儿只斤洪见到的还不如一口棺材来的好而已
临渊城之时顾长生因为横塘一战之事为了给宁二报仇亲手挑断了孛儿只斤念律赤的手筋脚筋全身筋脉直接让他变成了一个废人
再加之他以北蒙王相迫孛儿只斤念应下了联姻之约
你可以想象有月西楼一路随行孛儿只斤律赤享受的那是什么样的待遇
是拉出来溜溜那还真的只能拉出来溜溜了
当孛儿只斤洪看到那被人拖着拉出来的人时整个人当即虎躯一震
那一身破破烂烂体无完肤瘦骨嶙峋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是自己被称为北蒙第一勇士的儿子?
“律赤?律赤?”
孛儿只斤洪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不大敢靠近地上躺着的人。
不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变成这个样子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孛儿只斤律赤听到这声音悠悠然的转醒想要转头往声音的来处望去可是他全身的骨头都已经碎成了渣渣连转头这样的动作都做不了
“父父王?”
蝇子哼哼般的声音从孛儿只斤律赤的嘴里发出来让他那干渴龟裂的嘴唇当即血淋淋
“律赤律赤我儿”
听到这声音孛儿只斤洪才确定这地上不成人形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孛儿只斤洪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焦急的把孛儿只斤律赤抱在了怀中呼天抢地
“律赤我的儿子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是谁把你变成了这样?是谁?是谁?”
爱子之心当即让孛儿只斤洪忘记了扶风天澜的嘱托什么隐忍什么谦卑现在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孛儿只斤律赤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的希望和寄托若是孛儿只斤律赤死了那么他就算挣来了北蒙王之位后继无人又能传给谁?
“呵呵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是谁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吾适才不是了吗?去去不成正是在下我”马车之上顾长生缓缓的走了下来听到这话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血红的长裙如洗龙凤暗纹流转带着一股洗尽铅华的低调奢华美感
长长的裙摆逶迤在顾长生的身后随着她的移动潋滟生波修长的灰色长发披散在身后上面只用一根灰色的腾蛇发簪固定
顾长生依旧是那个顾长生不论什么时候都风华绝代
“是你顾长生是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给我儿报仇”孛儿只斤洪听到这话心神顿时崩溃看着怀中瘦骨嶙峋人不人鬼不鬼的儿子孛儿只斤洪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快要崩塌了。
虽然他早已经听自家儿子被顾长生废了可是听是一回事儿毕竟没有去亲眼所见更不知道自家儿子变成了什么模样
眼下真的亲眼所见你让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再加之顾长生的火上浇油故意撩拨孛儿只斤洪不暴走才怪
孛儿只斤洪把怀中的儿子放下挣扎着就往顾长生扑了过去臃肿的身子像个滚动的球一样肥胖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我要杀了你给我儿报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放肆”
可是孛儿只斤洪却连顾长生身前三尺的范围都没有靠近就被貂蝉一抬手给拎了起来。
貂蝉整个人面如寒霜的看着被自己拎在手中不断挣扎叫骂的孛儿只斤念洪眸底满是杀意“竟敢对陛下不敬简直找死”
在外人面前貂蝉还是很守规矩的她的主子毕竟是南皇该有的体统不能丢总不能丢人丢到北蒙王城来让外族之人看了笑话去不是?
“貂蝉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太简单粗暴了要温柔要温柔”顾长生看到貂蝉这样忍不住的抬手阻止了她剁了孛儿只斤洪的动作。
这貂蝉人长得五大三粗像个爷们也就罢了这性子也是如此这可怎么得了啊?
自己可是费了老鼻子的劲儿给她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当相公的啊回头可别三两下就给吓死喽
貂蝉听到自家主子这话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可还是收回了手拎着孛儿只斤洪谨防他靠近自家主子安静的站到了一旁
顾长生往前挪了一步看着被貂蝉禁锢在手中的孛儿只斤洪忍不住的啧啧出声“啧啧这才对吗仇人相见本来就该分外眼红做什么弄的跟哥俩好似得?咱们又不熟”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孛儿只斤洪还在嘶吼着脸上满是狰狞。
“你儿子不是好生生的在这里?虽然他变的难看了一点儿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好歹还有命在而我的宁二却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顾长生着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暗淡了下来
横塘一战血流成河她几欲成魔
宁二那个欢脱的跟在自己身边宛若影子的女子是顾长生心底不可言的伤痛
即便是物换星移几度春秋过她如今已经位居南皇站在九五高位之上可是每每想起曾经的无奈和彷徨心底还是痛的想要窒息
孛儿只斤洪听到顾长生这话神情微变可还是一脸恨意的盯着顾长生双眸一眨不眨
“孛儿只斤洪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因为是他害死我的宁二我要让他血债血偿我要拿他的头颅来做宁二忌酒的器你们狼子野心所求我顾长生不许久注定了你们此生难以得到而且还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顾长生着忍不住的抬头往城门之上再次望了一眼。
她能够感觉到那城门之上有一双阴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是扶风天澜吧?
是她在暗处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吧?
为了达成目的她倒是能忍顾长生倒要看看她能忍到几时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儿就算是变成了这样也是孛儿只斤念的未婚夫她在长生天见证下许下了誓言要嫁我儿为妻那么她这辈子就是我儿的人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成了寡妇寡妇她不是你的好友吗?你要害她当寡妇不成?”在顾长生的话语之中孛儿只斤洪终于恢复了神智焦急的开口道。
他是真的怕
怕这个一身威压的女人真的杀了自己的儿子
“长生天?长生天若是有眼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人也不会被人左右祸害的北蒙内乱大起民不聊生”顾长生闻言当即低叱了一句“你们笃信你们的长生天可我顾长生不信我顾长生只相信自己我要杀的人没有人能够拦我”
顾长生着掩在红色衣袖的下的手就是一抬。
一抹灰色的苍茫气息在顾长生抬手的瞬间顿时发出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孛儿只斤律赤刹那之间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起来脖颈落入了顾长生的手中
“父父王救我”
软若无骨的孛儿只斤律赤被顾长生抓在手中脸色当即大变眸底溢出了深深的恐惧之色焦急的呼救。
“律赤律赤顾长生你敢这里是北蒙王城你还想不想进城你还想不想救你北蒙王和你的儿子?难道你真的想让孛儿只斤念变成寡妇?”孛儿只斤洪见此顿时目呲欲裂嘶声力竭的低吼着道。
“这些好像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你幕后之人想要的是什么我们心知肚明她会放我进城的否则的话你们已经落入了我的手中她也不会视若无睹不是吗?”顾长生闻言嘴角当即微勾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在城门口发难就是想要看看扶风天澜能够忍耐到几时
如今看来什么北蒙王权在扶风天澜的眼中根本就不重要她最在乎的还是寒铁秘钥和寒铁秘钥能够开启的国库深处存放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么顾长生又何须再忍?
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孛儿只斤念为了一个劳什子的长生天盟约就下嫁给孛儿只斤律赤毁了一生的幸福
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才刚开窍的月西楼看着他们有情人不得相守
孛儿只斤律赤必须死
只是顾长生原本以为到了王城还有的周旋现在看来却是没有必要了
“宁二我过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