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琴霜看到舒亦初后对肖涵使了个眼色,肖涵便跑过来抱着顾清锐的胳膊带他过去,“清锐,你回来了?”她笑容灿烂,动作自然,而顾清锐也自然的接受,舒亦初感觉这就很他们平常的样子,而她现在站在这里,好像很多余。
“你们吵够了没有?”顾清锐生气地吼道,“电话里吵个没完没了,现在刚好凑在一起吵了?”
“清锐,你跟你爸说清楚,你要跟我们走。”金琴霜说。
“我说了不走!”顾清锐说。
“难道你真就和那个女的在一起吗?”金琴霜指着舒亦初说,“你还没玩够?你以前那些女朋友妈不管,但是现在顾问天也别想管!”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们的安排?”顾清锐说,“你们闹了半辈子,一个逼着我娶肖涵,一个逼我和舒亦初在一起,谁问过我喜欢她们吗?”
舒亦初心里像被刀子划过。
“清锐,妈就你一个儿子。”金琴霜拉着顾清锐的手,说,“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这话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做得还不够好吗?”顾清锐说,然后推开金琴霜的手,“你们能不能停止?”
“清锐,虽然你跟你妈一起长大,但是这才是你家,你姓顾!”顾问天说。
“那又怎样,儿子跟我生活,我早可以替他改姓金!”金琴霜说,“抚养权最终是在我的手里!”
“要不是你在我那单生意上做手脚,抚养权怎么会到你手里!”
“你最终是选择一单生意放弃了儿子!能怪我吗?”
“你知道那单生意有多重要,你手段太卑鄙!”
舒亦初走过去,拉了拉顾清锐的衣角,他烦躁地看向她,说:“你先走吧。”
“走?今天不说清楚都别走!”金琴霜拉住舒亦初。
“妈,我不想再听你们吵了,”顾清锐拉开金琴霜的手,转身带舒亦初走。
不顾身后的呼唤,顾清锐开车带着舒亦初离开顾家,车开得很快,舒亦初心里慌慌的,看着顾清锐的样子,愤怒又烦躁。
“你慢点开。”舒亦初说。
顾清锐将车停在路边,说:“下车。”
舒亦初看着顾清锐,如果她下车,他能冷静点吗?像他这样开车,非得出事不可。她便拉着他的手,说:“不。”
“滚!”顾清锐对她吼道。
舒亦初害怕的落下泪,但仍不放手,说:“这就是你对我忽冷忽热的原因?”
顾清锐转过脸,不看她,然后又开车往前走。
车子飞快穿过车流中,急转、刹车、加速,逼停了好几辆车。
“你冷静点!顾清锐,会撞上的。”舒亦初说,但顾清锐都无动于衷,她又说,“反正生死我都跟你在一起!”
顾清锐才停下了车,回头看舒亦初,说:“你傻是不是?你不觉得我只是在利用你吗?”
“利用我?”
顾清锐冷冷笑了笑,说:“我怎么会接受你?你和肖涵没有差别,都是硬塞给我的玩具!”
舒亦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让我相信你,都是假的吗?在你眼里我只是被硬塞的玩具?”
舒亦初的心,无比的痛,痛得泪水直流,痛得忍不住摁着心口,痛得差点无法呼吸。
顾清锐神色不再那么冰冷,看着舒亦初的泪水他心里很难受,很心疼,他问自己:“我到底在干什么?”
“小初……”顾清锐轻声说。
“够了,我再也不想听你说话了。”舒亦初说,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却在下车前,说,“别再那样开车了,求你。”
舒亦初走在路上,低着头哭着,路人纷纷看向她。想想就觉得这简直是个笑话,这么长时间来,她围着顾清锐转,后来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再后来发现自己被当成玩具……
过来找到舒亦初的是莫冠霖,舒亦初坐在喷泉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她静静的在做准备,她还要回学校上课,还要面对顾清锐。她也没有问为什么莫冠霖会来,只是他靠过来的肩膀,让舒亦初心里好受了些。
是不是喝多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舒亦初早上醒来,看着房间里一切都是老样子,一个学期又过去了,炎热的暑假还是那个样子,头还犯晕的她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窗外阳光明媚。
做了一个一整年的梦,醒来后好像还能听到顾清锐讲课的声音,所有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舒亦初将顾清锐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删掉微信等一切联系方式。虽然还是一个站在讲台上讲课,一个坐在下面听课,但比之从前,更无交集,连眼神的碰撞也没有。
暑假刚几天,无意间听到舒盛雄在房间跟罗雪抱怨,说:“金琴霜带回来的的女孩,彻底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好不容易小初才和清锐走到一起,就活活地给拆散了。难怪大哥也没有给我电话,你就没有发现小初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罗雪想了想,说:“这几个月了也没有见清锐来找过小初,之前来过还是冬天。好像两个月前,小初很伤心的回来过一次,后来又去学校了,我就没问。”
“爸,妈,你们什么计划?”舒亦初推开门,面无表情的问爸爸妈妈。
“小初,你听到我们说话了?”罗雪问。
“你们刚才说什么计划?”舒亦初问,“把我塞给顾清锐?”
舒盛雄轻咳了咳,说:“什么塞给,只是让你们相识,你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舒亦初生气地说:“你们才是罪魁祸首!”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舒亦初这才知道,逼顾清锐的不止是金琴霜和顾问天,原来她自己也是,所以,在他看来她的靠近都是有目的的?她的感情都是假的?
或许该说“对不起”的是她自己,他酒后的侮辱,都是她该得的,她被伤透的心,只不过是还债而已。舒亦初这样想。但事情好像已是石沉大海,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各怀愧疚熬过一天又一天……
顾问天给舒家寄来了请柬,顾清锐生日到了,顾问天要在这天办一场宴会,儿子离家那么多年,要回来生活,当然需要多认识些朋友。
舒盛雄说舒亦初必须去。
舒亦初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几个月来有意的躲避,不知道见到顾清锐说什么。
最后,在罗雪的帮忙下,舒亦初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穿上修身的晚礼服,到了宴会举办的酒店。
她的出场赚足了目光,但她的目光却是在寻找顾清锐。
下午四点,顾清锐才被顾问天拉进了宴会厅,一身暗红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再次让舒亦初心跳加速,尤其在他投来的眼光后。
但肖涵跟在他身后也来了,性感的黑色礼服,衬得她分外妖娆。
舒亦初赶紧转身向一边,正好有位年轻先生向她走来。
“小姐,你好,我叫杨子琛。”这位杨子琛先生打扮很光鲜,很精神的样子,看上去优雅迷人。
“啊?你好,我叫舒亦初。”舒亦初也有礼貌的回答他。
“一个人吗?”杨子琛问,正好佳者端过红酒,他拿了两杯,一杯给了舒亦初。
舒亦初接过,说:“谢谢,我是跟爸妈一起来的。”
杨子琛点头微笑说:“哦,你姓舒,是舒盛雄前辈的千金吗?”
舒亦初笑着说:“是啊,你认识我爸啊?”
“之前前辈给我介绍过一笔生意,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呢。”杨子琛说。
“嗯,我想我爸不会在意,他太忙了。”舒亦初说。
“是,很难约到叔叔,想不到他的女儿这么漂亮。”
舒亦初笑着说谢谢。
莫冠霖走了过来,微笑着喊道:“小初。”
杨子琛看过去,问:“你朋友?”
“嗯,同学,莫冠霖。”舒亦初介绍说。
“你好。”莫冠霖对杨子琛说,便伸出手。
杨子琛握了握莫冠霖的手,说:“你好,我是杨子琛。”
莫冠霖拉开舒亦初,挡在杨子琛面前,在她耳边说:“被搭讪,会有人不高兴的。”
舒亦初迷惑的眨了两下眼睛,说:“谁啊?你啊?”然后笑了笑。
“是,我,但这不是还有个重要的人在吗?”莫冠霖说。
舒亦初愣了愣,抬头看向刚才顾清锐站的地方,并不见他,便不多想,说:“杨先生风度翩翩,很高兴认识你。”
杨子琛微微一笑,说:“谢谢舒小姐的夸奖。”
这时,顾问天带着顾清锐站到了台上,大家稍稍安静了下来。
顾问天说:“感谢各位朋友的到来,今天,是犬子24岁生日,我们父子分隔多年才得以聚,我希望给他一个完美的生日宴,多少表达一下这些年来我内心的愧疚。从小,我的清锐一直是跟我一起生活,但15年前,正是我事业关键期,我为了一单生意,放弃出庭儿子抚养权的官司,让年幼的他远赴海外。”他转身面对顾清锐,弯腰说,“清锐,爸爸对不起你。”
顾清锐完全没想到爸爸会这样向他道歉,忙扶起他,说:“爸,您这是干嘛,我何曾对您有过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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