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国那边的赞助商和大型拍卖会场已经联系好了,这次拍卖会的详细方案和流程都在这份文件里,请您过目。”
风承衍接过文件夹看了一眼,盯着上面“国”两个字,没有说话。
现在这两个字已经成了他最甜蜜煎熬的地方,跟这个国家没有关系,他一向讨厌任何外国佬的东西,只是因为那里如今有他的女孩,所以连带着对这个地方也魂牵梦绕起来。
整整三年,他没有去找过她,从陆斯远口中得知她接受了继承人的选拔,他那颗心是为她跳跃和担心着的,可是,他选择了相信她。
哪怕是后来,z国的危机已经解除,哪怕是她已经出关,成为了一名最年轻的教父,他也忍住没有去打扰她,因为这个时候,她的女孩需要更加成长,她从来不是一般的人,留在他身边,终究得不到她人生的升华。
所以他换了手机号码,他把自己完全隔绝在尤未晚的视线之外,尽量的远离她,哪怕知道她去了万恶的美利坚,只为了处理那些不安分的人,明明有机会见面,他也装作自己从来不知道,机票那么便宜,没有尤未晚的日子那么空闲,可是他却一次都没有去见过她,甚至没有去打听她在哪个州。
他不知道尤未晚有没有那么一刻是想要联系他的,也不敢去想,他那么伤害了她之后,头一次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也怕自己一旦听到尤未晚的一个音,都控制不住要把他抓回来用铁链子拴在自己身边。
有一次林浩请他喝酒,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惊得一口酒喷出来,“你脑袋有坑吗!?卧槽,风承衍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媳妇儿玩‘就不搭理你看谁先低头’的游戏,我他妈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有智商从集团那群老古董手里弄来股份,将盛世集团整个地整顿洗礼,就没情商把你媳妇儿给哄回来?”
风承衍冷着脸看他,“你知道个屁。”
当初他答应让尤未晚走,给她自由就不能轻易反悔。
如果不是他没有保护好她,阮琳伊的阴谋诡计根本就不可能的手,尤未晚也不会被毁的伤痕累累,从始至终都没想过留在自己的身边。
终归是他没有做好。
这些都是他造的孽,他舍不得让尤未晚难受,也想要放手让她去做自己该做的,想要做的,让她自己能够拥有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如果这次是她想要的,那他希望是成全。
可是,很多时候他想,去他妈的这一套,他现在就买机票去意大利把人抓回来,按在床上狠狠教训一顿,教训她这么久的不闻不问。
但是理智还在,他知道自己一旦找到了尤未晚,就等于其他人也找到了她,那些老顽固向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当初能害尤未晚一次,就能害尤未晚第二次,在没有完全解决掉京都对他虎视眈眈的势力时,他再也不敢拿尤未晚的安危开玩笑。
三年的时间太过漫长,他每天都算着日子熬过来,可他却依旧是住在御庭小区的别墅里,经常发呆,一坐就是一整晚。
每次想到最后,都是要好好地惩罚一下这个小丫头,把她狠狠地搂进怀里,然后让她没法呼吸。
“风先生,风先生?”秘书小声的唤着,风承衍回过神来,紧紧绷着嘴角,“通知随行人员吧,明天就出发,机票和需要准备的东西你负责通知他们。”
在同一个国家,有时候,他都害怕见到她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怕没有忍住,伤害到这个人。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终究是物是人非,有时候,他变得不像那个雷厉风行的人,这让熟悉他的好兄弟陆斯远和凌霄狠狠地嘲笑了一把,却还是能够明白他的犹豫和顾忌。
走出办公楼,司机已经开车在等他。
耸立在城市地标中的高楼,被夜色笼罩,门口纯白色的霓虹灯拼凑成一个巨大的牌匾:盛世国际有限公司这是一个全新的商业帝国,只为一个人亲手打造。
车子一路前行,在夜色中行驶到御庭小区的别墅。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没亮,风承衍就带着公司一行人踏上了飞往加州的航班。
刚到加州的时候,风承衍接到了帝诺举办的酒会邀请函,当然,这次出现在加州,也是为了和帝诺谈合作,商场上,合作才是硬道理,之前所有的敌对在合作面前都要暂时放在一边。
而他不知道的是,加州有一个大惊喜等着他。
醋爷的称号由此而来。
——
加州喧闹的酒吧。
相对比较安静的角落,一大帮年轻的男人七七歪歪的坐着,酒香四溢,各处都是调笑的声音。
舞台上,美艳妖娆的女人只穿了件勉强遮住关键部位面料极少的衣物绕着一根钢管舞动。
雪白的肌肤,一个眼角一个甩发全都渗透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风情和魅惑,勾引的意味勾魂夺魄毫不掩饰。
卖力而极度煽情的表演引起现场一场一场的高峰尖叫。
林浩刚好是在加州毕业的博士生,听说了男人也要到这个城市,便跟着男人也一块到了加州,来了之后瞬间释放了天性,拉着已经封闭了三年的男人来到了酒吧厮混。
此刻,他靠着柔软的沙发后座,淡淡的瞥了眼舞台上不断放电的女人,不由摇头踹了一脚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脚,“人家朝你放了半天的电了,那么有味道的尤物,你特么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了?”
凌霄就靠在他的身边坐着,闻言皮笑肉不笑的道,“风少喜欢干净清纯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上这种在酒吧里卖肉博眼球的。”
“放屁!”喝得醉醺醺的钱多多忍不住狠狠的反驳,手里的杯子仍在茶几上重重的一搁,“上次那个给老大送了整整三个月便当的姑娘就是清纯界的鼻祖,他也半点不看一眼,最后,便当都给我吃了,还不错。”
说完还砸吧砸吧着嘴巴,凛然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