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过去,萧漪有了神秘男子送的药膏,一直没有来闹事,瑾亲王府之内,各方势力相安无事。
秦依柔与林健的谣言,也渐渐淡了,清颜劳心劳力,怎奈齐国公府,就装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没过多久,刑部也查清,清颜当日被劫,确实与左相府没什么关系了。
这期间永安侯府老夫人欲给林健定亲,被林健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自从萧漪抹了药膏,小屁屁又红又肿,李侧妃来墨竹轩闹了一场,害得清颜“动胎气”,被王妃关进祠堂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墨竹轩生事了。
是以,清颜的日子,过得极其的无聊。
清颜和昭静郡主遇劫一事,以黑衣人是南离国之人,死无对证告终。
当日,在褚玉阁中,王爷被污蔑,王妃、昭静和自己被讽刺挖苦,以陈姑娘畏罪自杀了结。
两件事,均没有牵连到左相府,是以李侧妃的尾巴翘的更高了,愈加的不将王妃放在眼中。
其实李侧妃不敢来闹,不是因为怕被王妃罚,而是,她从祠堂出来的第二日便修书一封,送给远在边关的王爷。
当然,书信中,李侧妃会将自己说得像朵白莲花那般无辜,将王妃和清颜写的似是白雪公主的后妈般恶毒。
然而,王爷宠爱李侧妃,但并不糊涂,他了解李侧妃张扬跋扈的个性,也了解王妃与世无争的淡然。
已经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见过,冲动果决的王妃了,如今王妃会为了世子妃,不计后果的打压李侧妃,说明世子妃很得王妃的心。
但凡是能得王妃心之人,哪里有心思恶毒之人,是以他斥责了李侧妃一通,交代她不要招惹世子妃。
李侧妃满心欢喜的接了回信,打开一看,却如大冬天坠入冰湖般,全身凉了透。
她哪里甘心,再次修书一封给王爷,然而再次被王爷斥责了。
不过,此次王爷还顺道送了封家书给王妃,交代王妃,只要李侧妃不生事,不要为难她。
当王妃看完信,淡然的眸中微微荡起波澜。
之前不管是王妃的家书,或是暗卫传的信,都没有告诉过萧恒,清颜被劫持,以及在王府中不堪其扰之事。
李侧妃的一封告状的家书,萧恒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清颜的日子这般不好过。
是以,他一有时间,便写封家书送回来。
转眼,秋去冬来,漫天飞雪,眼看就要到年底了。
韶颜阁生意蒸蒸日上,如今已然从褚玉阁中挪了出来。
在朱雀街找了家门店,重新开张了,开张那日清颜还远远的去看了。
在清颜自己的几处陪嫁院子中,也建好了玻璃花房,以做供应鲜花之用。
碧柳、疏影、铃香、铃玉四人,也已经能像挽云挽月那样,独挡一面了,一切好像都很自然,也很祥和。
年底,瑾亲王府之内,众人各司其职,在王妃的打理下,各项事务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寒风凛冽,战场凶险,王爷和萧恒在大宣与东延边境浴血奋战。
然而王府内过年的气氛,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倒是有一种司空见惯的意味。
如今,清颜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她肚子隆起的比一般的孕妇要大,行动微微有些不便。
这日,清颜正挺着大肚子在院中散步,院外小厮递进来一张请帖。
这大红的描金牡丹请帖,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宫宴的请帖。
瑾亲王府是皇亲国戚,大年夜是要入宫的。
清颜纤纤素手捏着请帖,烟眉微拢,宫宴这种场合,她都怕得不要不要的了,明日也许又是一场恶战。
她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眸中现出担忧之色。
清颜心中暗想,看来自己要好好的准备准备了。
刚想到这里了,疏影便来报,“世子妃,韶颜阁的唇膏和护肤品都要断货了!”
清颜烟眉轻拢,“已经加大供应量了,怎么还会断货?”
疏影嘴角翘着,似是十分的自豪般,“年底外放的官员回京,京中的贵夫人和千金,是之前的数倍。
韶颜阁如今的名气甚高,每日都是还没开门,便有很多人,前来排队了。”
清颜微微思量,如今不是人手不够,是材料不够,现建花房培育植株,肯定是来不及了。
“夏天之时,风干的花瓣还有多少?”
疏影转着她的大眼睛,掰着手指算了算,“蔷薇花就只有一大包了,其他的还不少!”
蔷薇系列是最畅销的,看来明年要多储存些花瓣了,还有就是香精太费花瓣了,找个适当的时机,停产才好。
“蔷薇系列护肤品,每日只卖十套,香精每个款式,每日只卖两瓶,剩下的都卖其他系列的护肤品,若是真的供应不上了,当日卖完就关门。”
疏影无奈的点点头,面上一片惋惜,关门意味着大笔大笔白花花的银子,流向其他铺子了。
吩咐完,疏影去传话,清颜便由碧柳扶着回房休息。
只是她刚转身,便有小厮来禀,“世子妃!郡主在瑶光苑,与众位姑娘打起来了!”
清颜嘴角抽着,昭静在打架?!好想看看古代端庄、矜持、知礼的大家闺秀是如何打架的!
她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是朝着碧柳眨了眨眼眸,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道,“走!咱们去看看!”
碧柳满心的无奈,“世子妃……,郡主在打架,为了防止波及到您,您还是在墨竹轩待着吧,碧柳去看看……”
清颜哪里肯,作势就要走,“我就远远的看着,快走!”
话罢,她还在心中补充一句,若是去晚了,我就看不到,古代大家闺秀打架了。
碧柳苦着一张脸,还欲再劝说,只是清颜已然先行离开了。
她只好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清颜挺着大肚子,快步往前走,碧柳在一旁扶着,战战兢兢的劝道,“世子妃,您慢点,在瑶光苑,有王妃在,郡主不会有事的。”
清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眼光中明显写着,“你懂什么”这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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