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关晶洁突然尖叫,狠狠一脚踢过去,宋凉猝不及防,扑腾摔落下去,扶着墙站起来,衣衫凌乱。
关晶洁扯过浴袍套上,抽了根烟点燃,肚脐的地方像被沾了污油一样,粘乎乎的难过,从前席晨喜欢抓她那里挠痒痒,席晨……
她才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却让人那样轻易地脱下……
她连吸了几口烟,心头乱成一团,宋凉靠在墙边,也不觉得丢脸,就那样半.祼着表情晦暗不明,隐隐透出点悲凉来。
“你走吧。”
关晶洁觉得特别的累,甚至不想整他了,宋凉却没有离开,几步走上前,弯身看她,“你在为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难过,晶洁,你傻吗?”
“不然呢?”
关晶洁对着他喷了口烟雾,讥笑不止,“他让我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你呢?你让我一件件脱下,37次,宋凉,我每一次都记的,记的清清楚楚,我为你脱了37次衣服,就凭这点,你永远比不上他。”
宋凉嘴唇哆嗦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痛苦扭曲着,却很快镇定下来,捏紧手冷笑一声反驳她,语气焦躁急迫,像在逃避一样!
他说:“你的衣服早就被剥光了!脱了以后永远不可能穿的上!一件一件穿上?不过就是席晨拿话哄你,我有什么错?论错你该去恨关敬山!”
“我当然恨,关敬山是命令我,你是利用我,谁的心更狠?谁的错更大?宋凉,我没杀你,是宁夏当初要留你一命,他可怜你!”
“……!!”
宋凉眼睛瞪大,额头青筋浮动!
宁夏是他的仇人,他心上永远的刺!宁家的天才,永远比他出色!宋家拿这人刺激他,他拼命学习努力,却没有一次超越过他,没有一次!
“你滚吧,我告诉你宋凉,宋家早就败了,现在不就吃着老底么?又能吃多久?还自诩名门望族,当年谋划宁家财产时利用宋颜控制宁夏,现在败了,又来利用我,你当我还是从前那个围着你转的关晶洁么?滚!”
宋凉咬牙,所有的伤疤都被撕起来,血淋淋的疼!他愤恨捶墙,按着她就要压下,关晶洁按下腕表上的按扭,连通房的门被打开,保镖涌时来,拖着宋凉按到地上。
“让他跪着!”
关晶洁淡淡开口,宋凉怎么肯跪,一个人狠力一脚踹在他膝窝,那双从来没跪过别人的双腿就那样软下来,扑腾跪在她身前。
“我记得那年,我得了你要的商业情报,你却告诉我你要订婚了。”
关晶洁又抽了根烟,声音暗哑,眼泪流出来,“我当时特别的伤心,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别抛弃我,你多一眼都没有看我,我永远记得你跟我说的那句话,你说,关晶洁,你这么脏,我怎么可能娶你。”
她吐出口烟雾,眼泪落在手背上,“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就坐在你家门口,门口有两个监控,你明明看得到,却一点不在意。你订婚那天,我自杀了,割腕,我发了信息给你,我想你能救赎我,你没有,你明知道关晶洁活的有多绝望,你不在意,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是我自己犯贱。”
烟雾缭绕,裹覆哀伤,她放下手,低头看去,那里长年戴着手表或者链子,遮住那条伤疤,遮住过往。
“……”
宋凉抿紧嘴,眼里竟也透出点红意来,关晶洁起身蹲在他面前,捏着燃烧的烟头按在他左侧颧骨上。
“——”
宋凉闷哼,全身哆嗦着拼命挣扎,脸颊涨红,疼得全身抽搐。
关晶洁静静看着,心底有一丝畅快,“宋凉,你说的对,我为你脱去的衣服永远都穿不上了,那些记忆不可能抹去,那我也要让留下点痕迹,这个伤,只是你欠我的开始!”
焦糊的味道传来,她松开手,烟头掉在地上,她起身淡淡地说:“扔出去吧。”
“是。”
宋凉被扔出去,保镖退回隔壁连通房,关晶洁叠着腿坐在床上,拿起手机摩挲好一会,拨通席晨的号码,“我在丽海酒店,你过来吧……”
席晨来的很快。
关晶洁整理了被褥床单,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酒店同一个房间里,即使什么都没发生,也是说不清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么,我说给你听。”
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脸上露出些倦态来,席晨嗯了声坐过去,她笑起来,偏着头,有些恍惚,“从哪里说呢?”
她仰头看着房顶,惨白刺眼,和关家的房顶一样惨白,“从我第一次说起吧,其实我从前成绩很好的,一直是年级前三,那时候我13岁,刚刚上初二,有一天,我爸跟我说,有个叔叔很喜欢我,他带了礼物送我。”
她抽出支烟点燃,眉眼笼了一层烟色,“然后他就走了,屋里就剩下我跟那个叔叔,我认识他,47岁了,又矮又胖,满脸都是油,我流了很多血,特别的疼,叫得嗓子都哑了,我不记得多久结束,可是一结束我爸就进来了,他一直在外面听着,听着我喊他。”
那时候她甚至还不懂什么叫做.爱,青春却在花未开时便早早枯凋,就为了拉一个势力支撑,关敬山将她送给刘雄友,她伺候了那人一年,直到那人被关敬山掏空,然后他让人抬着那人的尸体到她面前,他以为这样就能抹去她心上烙下的痕迹。
从13岁到20岁,从抗拒害怕到麻木,甚至渐渐沉沦,反正都脏了,再脏一点又能怎么样?关敬山让她陪谁她就陪谁,有时候同时陪着好几个,常常在一个人的床上结束,气都没喘匀就赶场子一样去伺候另一个,哄着他们,换取情报,缓和关家紧张的局面。
谁都知道,关家大小姐一双玉臂千人枕,能受旁人不能受,是个天生伺候人的,她渐渐的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反正谁也不敢当面笑话她,直到宋凉出现。
关晶洁声音顿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脸颊有温热的触感,席晨掌心贴着她的脸颊,眼里是心疼,这样的眼神她从前也见过,然后沉沦,万劫不复。
那一年她被一个老头虐待,却不能反抗,满身是伤,在酒吧里找男人发泄,然后遇到了宋凉,都是二十岁的年纪,宋凉与她不同,张扬朝气,俊美凌人,眼底是睥睨一切的狂傲,却又干净纯洁。
他甚至没正眼看她,她压在心底的自卑却冒出头来,竟不敢欺负他,然后她被人奚落,唯一出手的人竟然是他。
从未经历过爱情的人最脆弱,她在感情上像个孩子,也喜欢被人霸道守护,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一切一切不过是一场布局,她是注定被丢弃的一颗子。
大约是一见钟情,很快确认在一起,他会不喜欢她去伺候别人,会吃醋,她当真了,感动的一塌糊涂,甚至失了理智,看他烦恼宋家生意时觉得心疼,他希望她帮忙时她竟然没有觉得不该。
睡遍商业圈,为了不爱自己的两个男人,直到遇到宁夏,她为宋凉去勾引宁夏,被狠狠打了一顿。宁夏拖着她让她去看真相,她在监控里看到宋凉搂着那个干净娇俏的未婚妻,听到他在讲她讨好伺候他的事,下.□□.秽,满脸鄙夷,谩骂嫌弃她脏。
她的爱情出现了裂痕,可是她走的太远,找不到回头的路,于是卑微乞求他回头,一点一点让自己贱到尘埃里,直到他订婚那天,她泡在水里,手腕的血汩汩往外涌,感受着碎裂的爱情伴着生命一点一点流逝。
她看着血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己悲哀,为什么所有人都能轻贱她?为什么她要被人轻贱?她不甘心,伤害她的人还活着,可是她却先死了,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她打电话给宁夏,平常狂躁冷漠的男人,在最快时间赶过来,送她到医院,关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就是这个陌生人守了她二个晚上。
教她反抗,教她算计,教她完美利用那些沉迷她肉.体的男人,教她从被玩弄到玩弄别人,教她一步一步坐到关家大小姐,即使他的初衷是为了合作,为了夺.权,她也感激他一辈子。
他说,不是利用,是合作,从未欺骗,眼神从来倨傲,却从未有过轻视,他给了她一个女人的最大的尊重及肯定,给了她某种程度的救赎。
“席晨,我不愿意和你说。”
关晶洁微微偏过头,眼泪落在他指间,“那时候我是心甘情愿为他去伺候那些人,那些记忆比关敬山给我的更难堪,起码、起码之前我是被迫的,可能那时候觉得心里是有点干净的,可是宋凉给我的记忆全是屈辱,从里烂到外,脏的都臭了。”
席晨拇指擦过她眉眼,她眼角有了细碎的纹路,不是曾经沧桑,不会在这个年纪这样的财势下先于常人老去。
“我现在特别害怕照镜子,我脸上已经有皱纹了,可是你才23岁,席晨,我不是20岁的女孩,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未来的,可是我就是、就是想要点记忆,一点好的记忆,我不想自己永远死在13岁。”
席晨将她按到怀里,贴着她耳边,轻声说:“我们结婚吧,晶洁,我们结婚吧。”
“……”
第一百二十一章一审
关晶洁睁大眼睛——
他手按在她颈间,柔声说:“我们结婚吧。”
关晶洁刚刚停歇的眼泪又滚落,瞬间泪流满面,她阖上眼,呼吸声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辈子喜欢的人向她求婚一次,一辈子,值了,哪怕结局是悲剧,起码她人的生曾经存在过美好。
“小晨,我记着你这句话,永远不会忘,谢谢。”
她没有说同意,她渴望丈夫,渴望婚姻,却比谁都害怕着,她老了,他还年轻,那样肆意张狂的年纪,他输的起,她却过了肆意的年纪。
席晨也没再说什么,似乎刚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寻常的话,转口说:“换衣服,我带你回家。”
“……”
关晶洁用力抱紧他,好久才分开,“我去洗个澡。”
她到浴室去,席晨坐在床头,指间捏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他说结婚是真心的,可是席暖会反对吧,关晶晧应该也会反对,可是他还是想试一下,不求结果,只求她13岁后的人生会有让她留恋的存在。
他幽幽叹了口气,将烟扔到垃圾桶,突然目光凝住,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寒凝结,他上前弯身,捡起地毯上的袖扣。
黑水晶,上面刻了三个字母G**,是宋凉的,席暖婚礼上他看过到,因为G**是关晶洁字母的缩写,所以他印象深刻。
宋凉来过!!不脱衣服袖扣怎么会掉……
他捏紧手,冰凉的袖扣抵在掌心,生疼,他坐到床上阖上眼,许久才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开门声响起,他反手将袖扣扔掉,本能一样。
关晶洁换了身洁净的衣裙,笑着说:“走吧。”
“嗯。”
走到门边他回头看了一眼,却终始没有寻问,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杜秋蓝身上,他一定会问,可是发生在关晶洁身上,他不想去问,因为那答案很大概率不是他想听的。
车子停在门外,席晨没下车,关晶洁看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夜色好,不大想进屋。”
他笑,关晶洁凑上前,艳红的嘴唇扬起一个弧度,席晨看着,抬手按在她颈后,低头在她唇上碾了下,她勾住他的脖颈,舌尖探入他口中,如此娴熟的技术。
席晨心底一股火样的焦躁感炸开,压着她的腰迫他贴着自己!唇舌用力啮咬她的,关晶洁反手解开安全带,软倒在他怀里,手往下探去——
“……”
席晨猛地扼住她的手腕,连吸了几口气,笑着说:“走吧,进屋。”
关晶洁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却没说什么,直起身理了理头发,挤出一个笑。
中午——
天气越来越热,杜秋蓝两手各拎着三个打包袋跑进一楼,大汗淋淋,一进楼层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这日子离了空调可怎么过!
早上和同事打赌输了,于是她今天当外卖小贩,负责她们中午的伙食,她费力地往上抬想按电梯开门键,千斤重啊!
旁边一只手按一下,她忙道谢,看到是关晶洁愣了下,忙打招呼,关晶洁只淡淡应了声,上下打量她,杜秋蓝汗毛都竖起来,莫名紧张。
“有小晨的么?”
关晶洁突然问,杜秋蓝啊了一声,笑着说:“席晨是高层,哪用着我帮他带,是同事的。”
杜秋蓝很聪明地叫了席晨,而不是席总,上次席晨说关晶洁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与席晨确实是好友很熟悉,叫席总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如叫席晨更坦荡。
果然,关晶洁笑起来,她生得美艳,这一笑竟也透出几分温柔来,“这么重,要我帮你提吗?”
“不用不用,都到了。”
电梯门打开,杜秋蓝出去,回头露出一个笑,灿烂像隆冬的暖阳,温暖璀璨,电梯门合上,关晶洁脸色立刻黯淡下来。
杜秋蓝漂亮,阳光,干净,她对卫暖晴这样的蠢货能仰着头轻视,对着杜秋蓝却不能。
席晨正在看各季度的报表,席暖现在已经放手让他做,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他原本就是个聪明的人,现在也渐渐上手了。
“你怎么会来?”
席晨笑着问,关晶洁上前,“陪你吃中饭,你忙起来就顾不上了,我特意做的,晚上我要去西沙街那边,可能就不回来了。”
“那边出什么事了?”
席晨打开盒盖,都是他爱吃的。
“关晶莹的人和我有冲突,她现在是明目张胆的要抢我的地盘,大概是被宁夏还有我们逼的太急了。”
席晨动作一顿,手指收紧,“人要带齐,别硬拼,要有需要打电话给我,我会调人帮忙的。”
“知道了。”
关晶洁叠着腿,一手撑着下颌,笑眯眯看他。
席晨夹了筷香菇放到碗里,想说什么,叫她一声却又不说话了,他不想她继续打打杀杀,当着大姐大,表面坐拥权利,其实每天都处在危险中。
“刚在我电梯里看到杜秋蓝了。”
关晶洁淡淡地说,席晨眼帘一掀,哦了一声没接话,关晶洁食指在膝上点着,平静地说:“晚上我请她到酒吧坐坐。”
席晨抬头,竭力掩饰,眼中却还是透着寒意,他放下碗筷静静看她:“晶洁,杜秋蓝救过我姐,我姐把她当妹妹,你不能动她。”
“……”
关晶洁眼睫颤动,手指握紧,其实她只是试探他一下,或者说是开个玩笑,他这么紧张,她想到那一幕的相依相偎,心一下疼了。
“我开玩笑的。”
她吸了口气,席晨嘴角掀起,继续吃饭,“晶洁,你刚才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我知道你怀疑我和杜秋蓝的关系,我说过,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吃饭吧。”
关晶洁露出一个笑容,好好的气氛就这样弄得紧张起来,她很快离开,她是掐着时间过来的,本来西沙街的事就很赶。
席晨确信她离开,打电话给杜秋蓝,杜秋蓝很快上楼,“晶洁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随口打了声招呼,怎么,吵架了?”
她都这样了还能吵起来,难道还要从暖阳离职?
杜秋蓝睁大眼,她舍不得的,“席晨啊,你跟关姐好好解释一下。”
席晨叹气,“解释了,她不听啊。”
“那怎么办?不会要我离职吧?我是暖阳元老级人物,公司未来的骨干,我不要离职,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杜秋蓝握拳捶桌,委屈的想跺脚。
席晨笑起来,“想象力真丰富,我不至于是个商纣吧?就是想跟你说,她脾气不太好,我会让周晧安排人保护你一段时间,你最近下班就回家,别乱跑。”
“这么严重?”
“嗯……”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严重,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夜色寒凉,席暖在露天阳台看月亮,小布丁盘着尾巴趴在她腰间,不时拿脑袋蹭她胸口,宁夏过来,正看到这令人发指的一幕,沉着脸过来,捏着小猫的皮随手扔出去。
“喵——”
小布丁在地上打了个滚,委屈地叫了声,不敢再上前。
“你把它摔着了。”
席暖吓一跳,忙起身想看它有没有摔伤。
宁夏挟着她躺到躺椅上,懒洋洋地说:“把你摔着它都不会摔着,那么胖,全身都是肉,骨头都摸不到,让你少喂它点吃的。”
“它是宠物,难道你还要它减肥?”
席暖枕着他手臂抬头看天,明天要到Y城去玩,她想着该给席晨打个电话了,中午怕他事情多。
“我给席晨打个电话。”
“哦。”
这个哦字被他拉长,延伸出点弦外之音来,自从枪击事件事,他变了不少,具体就是从前暗地里小心眼斤斤计较变成光明正大的吃醋,理由就是他爱她,所以占有是应该的,席暖沟通无果也就随他了。
“阴阳怪气。”
席暖戳他脸,他握住她的手指,一口含住,舌尖舔过,真不要脸!席暖脸红了,忙抽.出来一巴掌拍在他手背,“别闹了!我接个电话。”
“小晨,嗯你说,行,那我过去吧,正好明天要到Y城。”
席暖很快挂断电话,宁夏脸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她仰起头,微微嘟着嘴在他唇角亲了下,眉眼弯弯,“别生气了,你送我去,我们今晚住秋蓝那边,行吗?”
“这还差不多,走吧。”
宁夏的不满降了不少,要是她从前能想到这层,走哪都让他跟着,两人至于一次次的吵么?
车子在路上行驶,自从两人和好,基本就是自己开车,方便说话,顺带培养感情,用宁夏的话说,就要一天当两天用,把感情快点培养上去。
“西沙街那边今天发生动乱,关晶洁受伤了,是宋凉救了她一命,席晨应该还不知道,你要跟他说么?”
“……”
席暖叹了口气,回头看他,“我不想说,我不想小晨和关晶洁牵扯太多。”
“那就不说吧,他们之间也不合适,关晶洁的势力被席晨和关晶晧渗透不少,她也没什么危险性,而且宋凉这个人,很危险。”
宁夏不大关心这件事,无论是关晶洁还是席晨,他都不甚在意。
关晶洁混到今天这个位子,不会不知道席晨做了什么,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不反抗,就是同意默许,出了事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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