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妙极!一旦金皋矿上发生意外,护矿兵又全部被我们征召走了,你说这个时候陆家会怎么样?”
“当然是向安户军求助了呗。”苏俊大笑着说道。
可他心里明白,安户县哪里还有安户兵啊,就算是陆家家主想去找康仁执寻求帮助,可这一来一回时间必定来不及,所谓的向安户军求助,说白了就是和自己求助,和北安军求助。
“不错,陆项明这老小子找不到安户军,就只能向我们求助,可那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的护矿兵已经被我们已编进正规军中,全部上了前线,急切之间抽不出来,怎么办?”
“哎呀,作为兄弟县的最高长官,我可不忍心看着安户县遭受到破坏,那时候我也只能忍痛把我自己身边的人派去为他们保护矿脉,这一去嘛,自然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了。”
苏俊现在已经完全能跟上阎青花的思路,变的蔫坏蔫坏的。
“刘备借荆州?刘备是谁?荆州在哪里?”
阎青花有些不解的看着苏俊,轻声问道。
“哎呀,我是随口说的,你就别管了,反正他们陆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要我们的军队入驻矿上,那么我们就说啥也不走了,哈哈”
一时兴奋,苏俊竟然把前世的典故说了出来,眼看阎青花追问起来,也赶紧打个哈哈搪塞过去。
“对,只要我们的士卒到矿上,就可以等到战后将陆家勾结蛮族人,向他们出售金皋矿的事情捅出来,看他们怎么办?那时候,我们还不是爹打儿子,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对于苏俊的胡言乱语,阎青花也习惯了,她才不关心谁是刘备,荆州在哪里这等与北安县无关的事情,随后,又把话题引到了金皋矿脉上去。
苏俊感觉阎青花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合自己胃口了,又是一招釜底抽薪,又是一招赖着不走,大笑着说道:
“果然还是青花最知我心,这一切都交给你去主持吧,你受苦了。”
说完,苏俊转过头来看着柳意远,轻声问道:
“柳先生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柳意远看着眼前这两人谈笑之间便将一个完美无缺的阴谋勾划而出,不由得心底里发麻,都说世子身边的蛇蝎美人阎青花厉害,果然名不虚传,光是凭借这份心机与智谋,也的确有资格成为世子殿下最器重的女人。
“县首大人,安户县清查田亩之事也遇到了麻烦,安户县的豪族们互相勾结在一起,拒不承认他们之前侵吞的土地,而声称他们的这些地契都在田顺昌任县首的时候被蛮人给销毁了,甚至还要求我们为他们向邰党郡首申请,补齐这些土地的地契,为此他们愿意支付我们一部分补办地契的费用。”
苏俊仰头大笑道:“哈哈,这群无良的地主们,还敢要求我帮他们申请补办地契,还说什么手续费?只怕是想公开贿赂我吧!就这点小钱也想打法我,正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要饭花子吧?再怎么说,好歹我也是安宁的世子,我还真想见识下这股歪风邪气”
柳意远苦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现如今我们还没有正式入主安户县,现在就有人整天堵着我塞银票,让我回头转交给你,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苏俊阴沉着脸,强压着怒气说道:
“老柳,有些人你就不能惯着他毛病,明天你就带着人去把带头闹事的和闹的最凶的通通都给我抓起来,然后都特么的砍了,老虎不发威,还真特娘的当老子是哈喽kitty呢。”
“啊?都砍了?现在我们在安户县的根基还不算稳,这样能行吗?”
柳意远的好奇心可没有阎青花那么重,他才不关心什么哈喽不哈喽,kitty不kitty的,他只在乎如何解决眼前的事情,下意识的问道:
“再说就算我们是官,那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杀人啊,我们得以什么罪名砍他们?”
一旁的阎青花面不改色,咯咯咯的笑着说道:
“还什么罪名?什么罪名能让他们死,你就用什么罪名,难道这是请客吃饭,还要先讲个理由吗?”
苏俊眯着丹凤眼冷笑道:“这些恶霸劣绅,侵占土地良田,居然还大模大样地让我为他们补办地契,当真是叔可忍,婶婶都不能忍,这些土地,是我为了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准备的,是为了那些没有土地,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准备的,这些垃圾已经够富了,我没把他们的财产充公,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他们居然还不知足,还贪得无厌,这种人,不杀了还留着?对待这种人,老柳,你下手越狠越好,难道还用我教你吗?”
柳意远已经从苏俊的话语中感觉到对方的一丝丝不满,当即表态道:
“将军放心,不出三日,我必将这事办的妥妥当当。”
苏俊淡淡的说道:“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迅速把此事办好,过段时间我还有新的任务要交派给你。”
看着这一男一女两人先后离去,苏俊摇摇头,同样是内政方面的人才,柳意远终究还是不如邹弘,而且两人之间还有不小的差距,如是邹幼麟,对于这些小事早已快刀乱麻处理好了,但柳意远也有他的长处,凡事不自作主张,总是想来找自己,这是缺点,也是优点,在这一点上,他和邹弘倒完全是两个极端。。
清晨第一缕晨光从地平线上扫射而出,便照亮了军事堡垒高高的城楼,红色的彩瓦被阳光一照,红彤彤的宛如鲜血在流动。在军事堡垒与对面的联军营地之间,原本苍茫的大地已经彻底被双方的血液染成了鲜红色,到处是断肢,到处是残骸,只有一些幸运的小草在尸堆中摇曳着弱柔的身躯随晨风缓缓舞动。
盘旋在空中的秃鹫欣喜地发现了这片食场,欢天喜地的扑将下来,更有一些在空中发出令人发疹的叫声,似在呼朋唤友,一齐来享受这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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