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次日中午方醒,睁开眼睛,刚坐起来,清菊听到动静推开门走进来,笑道:“小姐,快起来吧,昨晚您回来也没好好用膳,现在一定是饿了。”
慕心乔点点头,应道:“也好。”
清菊给她换好衣服,慕心乔才问道:“凤姑和粉扇她们起来没有?”
“今早上倒是起来了,可我见她们很疲惫,就又让她们回去睡了半个上午,刚才也已经起来,看上去精神了不少。”清菊恭敬的答道:“毕竟经过长途跋涉,还要好好歇息两天方能恢复体力。”
慕心乔略一思量,温声开口道:“这一路山高水遥,只有她们两个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所以路上难免会很辛苦,这两天你和清兰就担待些。”
清菊不禁失笑道:“小姐放心,就是您不嘱咐,奴婢也会多分担,让凤姑和粉扇好好歇息。”
清兰端着铜盆走进来,与清菊一同服侍慕心乔更衣、梳洗。虽然慕心乔已经离开两年多,可是她们做起这些事来依旧手脚麻利,并不见半点生疏。
简单梳洗完毕,慕心乔才去外间用膳。
清兰将准备好的粥和小菜端上来,说道:“这里也只有这些食物,小姐再将就几天,等老爷将您接回去就不用吃这些东西了。”
慕心乔看着桌子上的粥碗和几碟清淡的小菜,道:“看起来就很有食欲,偶尔吃一顿也不错。”
这里是慕家的墓地,她来守墓,自然要吃素食。
清兰和清菊一左一右服侍慕心乔用膳,两人配合得极默契。
喝了两小碗粥,又吃了两块枣丝糕,慕心乔才放下碗筷吩咐道:“最近京城有什么动静?”
清菊一听,立即笑道:“奴婢听说皇上病得不轻,虽然宫里已经封锁了消息,可奴婢还是打听到一些消息,并且发现了一点儿端倪。”
慕心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是真病了?”
不能怪她多疑,毕竟她离开紫珠国时,文景帝可是生龙活虎,怎么才两年多不见就得了重病?
“不错。据奴婢查到的消息,皇上确实是真的病倒了。”清菊脸上浮起一丝凝重,答道:“刚开始奴婢也是不信,所以又找人确认了一遍。”
见清菊查到的消息与太子赵恒得到的消息没有区别,慕心乔更加肯定文景帝病得不轻,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还没有宣布。
文景帝病倒的消息关系到朝堂的稳定,所以,文景帝才让人封锁了他病重的消息。
慕心乔冷声道:“既然你已经确认,皇上应当是真的病倒了。”
清菊一怔,随即提醒道:“皇上病倒是真的,可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四皇子和五皇子斗得热火朝天也是真的。”
“太子主动提议去给北燕的安太后贺寿,文景帝恰好又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慕心乔冷笑道:“不管是四皇子,还是五皇子都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抓住这样好的机会?这些天之骄子,与皇位不过是几步之遥,生出一些心思也是无可厚非。”
清菊点头:“尽管皇上病倒,可奴婢还是觉得现在不是争夺皇位的最好时机。且不论皇上是真病还是假病,只说还有太子这个储君在,四皇子和五皇子就困难重重。毕竟只有太子才能名正言顺的登基,而太子不过是出使北燕国,早晚都有回来的那一天。”
慕心乔笑道:“你以为这些问题赵缙和赵旭没想过么?只不过是那个位置诱惑太大,所以他们才会以身犯险。至于太子么,只要还没有登基,赵缙和赵旭就不会死心,就算赵恒登基,他们两个也未必会死心。”
清菊深以为然,只是点了点头。
慕心乔又问:“知不知道文景帝得了什么病?”
清菊脸上浮起一丝古怪之色,老实的答道:“奴婢听说皇上身体一直不错,突然有一天在书房晕倒,后来就越来越严重。奴婢觉得皇上这个病有些古怪,一个好好的男人怎么说病就病了,难道是纸糊的不成?”
慕心乔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良久才道:“听你这么说,文景帝病得的确有些蹊跷。”
清菊笑道:“好在太子回来了,否则还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别的事奴婢不担心,奴婢现在只担心小姐的婚事,毕竟小姐今年已经十六岁,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慕心乔心底一暖,笑道:“就算赵恒回来也阻止不了那二人,现在文景帝都病倒了,赵缙和赵旭还能有什么顾忌?”
“奴婢担心太子回来,局势会更加紧张。”清菊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说道:“虽然与我们无关,但奴婢担心会波及到我们镇国将军府。”
慕心乔眸光一寒:“你放心吧,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清菊见她面色不变,心里想着她家小姐这次回来越发沉稳了,要是老爷看到了也会很欣慰吧!
“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进城?”清菊问道。
慕心乔略一思量,才道:“既然城里局势紧张,自然是越快越好。”
清菊提议道:“不如小姐先给老爷和大少爷通个信,让他们想办法接你进城。”
想到两年前,慕天成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将她赶到墓地,现在想回去自然要慕天成开口,她才能回去,也免得有人起疑。
慕心乔应道:“太子回京复命,自然会惊动爹爹和哥哥,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想办法接我回去。”
清兰端着一盘桔子送进来,笑道:“我们小姐又没犯什么大罪,自然不用担心回不去。”
正在此时,一只鸽子扑棱棱飞到窗前,清菊打开窗子,那只鸽子便落在窗台上。
清菊解下鸽子腿上绑着的一个竹筒,迅速打开那只小竹筒,取出里面的一张小字条,恭恭敬敬的递给慕心乔,道:“小姐,这是大少爷传来的消息。”
慕心乔随手接过,匆匆看起那张字条,很快她将字条看完,然后递给清菊,吩咐道:“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