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令牌(1 / 1)

<>经此一役,大家都多多少少受了伤,白隐师徒三人当然觉得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再加上正好都是医者,于是海大娘家里一下子便多出了许多的伤员,甚至连月牙儿和海大娘也成了任劳任怨的护工,这几日都是忙的焦头烂额的。虽然那两名死者都被宇文华威给妥善处理了,且他们的家人也得到了相应的补偿与厚待,可司徒咏灵难免过意不去。这毕竟是因自己而起,一想到那些人的惨状,她就浑身发抖心有余悸,更是觉得愧疚万分。于是私下里,她不禁开口对白隐请求道:

“师尊,我们,再也不要去找那浮生花了吧!”这些时日,虽然紫色花、蓝色花、青色花相继被找到,可是每一次都要经历重重的危险,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加地艰难,而这一次,更是牺牲了两个人的宝贵性命,还酿就了无数的伤员,可想而知这浮生花是如何的难寻了。原本通过传言与经验来看这都是希望渺茫的事情,若是他们再执意上山,恐怕会遭遇更大的危险的,也许还会牺牲更多人的性命,结果还兴许仍旧是一无所获。想到此,她神情郁郁,内心当然是很难接受的。她宁愿一个人承受这蛊毒之苦,也不要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为其奔命。

白隐瞧着她伤感的神色,又看看那满室的伤员,亦是不忍见到这样的惨状,也自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却暂时没有回答她。

宇文华威除了被蜈蚣咬过的手臂仍旧需要治疗外,连同大腿上也无意间被那巨蟒给咬了一口,因此为了便于照看,也作为伤员留在了海大娘家里。而由于他的伤处使得司徒咏灵不便上前,慕秋狄又对他不甚热情,于是治疗的工作就落到了白隐的身上。对此他也不以为意,他觉得宇文华威这个年轻人对西林铭綦的吩咐倒是很尽心尽力,看上去品德与才干也都不俗,令他也颇有好感,因此为他治伤也是十分尽心的。

宇文华威虽然对自己受伤有些惭愧羞赧,可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对山林环境的不熟悉造成的。而对于白隐和慕秋狄师徒,因为心下十分清楚他们的身份背景,也只是远在东风国的隐世门派而已,便对他们放下了许多的戒心。是以眼下白隐对自己照顾有加,他也是十分感激的。

白隐命他先将衣衫脱掉,露出伤口处,这也是为了方便查看。而因为对面的人只是位年长的医者,所以宇文华威对他的吩咐自然遵循,便缓缓的褪去了自己的衣衫。由于是医者和病人之间,所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自然靠的很近,白隐也就毫不意外的发现了系在宇文华威腰间的一块令牌了。只见那块令牌是黑铜的颜色,并不很大,且被他系在了內衫之外,因此在外衫的包裹之下,寻常时候大约是不会被人看到的。白隐一眼就瞧见了那雕刻其上的图腾,那样的纹饰图样,令他的眼睛立马瞪大了起来,不禁将手伸过去想要拿起来细看,宇文华威却警觉的将自己的衣服一掀,遮盖住了这块令牌,且周身的气息立即显得戒备起来,语气更有些生硬的提醒白隐道:

“尊师大人,我的伤,可还好吗?”

白隐因他的这句问话收回了眼光,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宇文华威的身份毕竟是西林铭綦身边极为亲近的下属,想是品阶与出身也自不会低的,当然会对旁人的探究满怀戒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白隐却不得不注意到他的那块令牌,因为,其上的纹饰图腾,竟然同他东风国诸葛家族的族徽十分的相像,这让他感到异常惊愕,简直顾不上宇文华威的不悦与戒备,忍不住出声道:

“宇文公子的这块令牌,可否借予老朽一观哪?”

宇文华威故作平静的眼中却含满惊疑地道:

“此乃我家族之物,却不便予外人观之,还望尊师大人见谅。”他原本想这师徒三人同自己的渊源也仅限于司徒小姐是王爷的意中人这一条了,除此之外便毫无瓜葛,更不会产生任何其他的交集,所以也就对他们放松了警惕。可不成想这块令牌如今却引起了这位尊师大人的注意,这让他本能的感到吃惊与不安,因此也就不可能再满足白隐的要求了。毕竟,这块令牌的确是一件极为隐秘的东西,不可随意给外人探看。

白隐听他这么说,便知是没有希望了,也就没有坚持再去索要。但依照自己方才匆匆一瞥的记忆,他已了然这令牌其上的纹饰图腾几乎是与诸葛家的族徽一模一样的,虽然令牌的形状并不完全相同,但他也敢笃定,这块令牌定然是与诸葛家族有一些联系的。因为这家族图腾传承了数百年,除了与之十分亲近并且有关联的人知晓外,外人根本不会也没有必要知晓,那么,倘若如此的话,这其中,究竟是何缘故呢?

他又看了宇文华威一眼,发现因自己方才的询问眼前的年轻人脸上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亲和与尊重,反而是含满怀疑与探究。他便在心中长叹一声,暂时压下了顾虑,认真为他诊断治疗了起来。待得一切结束,白隐又嘱咐了宇文华威一些伤口处理的注意事项,才面容平静的离去了。

但是白隐的心里却丝毫不能平静,毕竟,那块令牌令他对宇文华威的身份产生了很大的怀疑,倘若这令牌当真与诸葛家族有关,那么为什么宇文华威的身上会有呢?根据常理推断,宇文家族大约也是在西花国中拥有不低的门第,所以才会同西林铭綦这样的皇族子弟来往密切。但是,他同时又拥有同诸葛家族有关的令牌,这说明了什么呢?诸葛家乃是他东风国的世代大族,虽说在各国多通商贸,但也极难同西花国有什么联系的,况且这般精致的图腾,也不可能是底下不够分量的分支会允许携带的。再者说,这块令牌除了族徽相似之外,也并非完全是诸葛家通用的令牌的形状(诸葛家族的令牌他当然是见过的),那么,这块令牌会不会是自己的大徒弟所拥有的呢?毕竟,白隐的心间极为挂念他,且又从少年阿谷那里打听到了他的消息,也就自然而然的总会往他的身上想了。且理智来讲,会来到这西花国并且同此地有关联的诸葛家子弟,恐怕也只有他诸葛鸣帆一个人了,所以倘若他要打造一块有着诸葛家族徽的令牌,倒也是极有可能的。那么,真的会是他吗?可如果是他,他又同宇文华威有什么样的关系呢?而宇文华威又是西林铭綦的下属,西林铭綦的身份又是西花国的四皇子殿下,那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真相到底如何?且之前在山洞里砍杀巨蟒之时,白隐无意中得见那宇文华威的剑法,似乎也隐隐有些浮云剑法的影子。他越想眸子越亮,一颗心也紧紧地揪起,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但还没有完全成形——他一定要查清楚,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的!

而在白隐走后,躺在床上养伤的宇文华威同样是一脸的怀疑与不安。白隐方才看到令牌之时的表情是做不了假的,他似乎极为震惊,那么这块令牌,难道白隐是认得的?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恩师交给他的东西,乃是私下身份的象征,宝贵至极,且普天之下应该只有一块才对,哪里还会有其他的人见过呢?看来,白隐的身份亦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简单的,这件事情他亦是不能大意。想到此,他便急忙找来手下,写好了密信并将其交付,命他立即启程送往都城青花靖熙王的手中。

眼下,宇文华威迫切的想要回到西林铭綦的身边,除了告知他这边的事态以外,也要警醒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顾虑和查探。但是,想想自家王爷对待司徒咏灵实在是近乎死心眼儿的执着,而如今浮生花还没有找到,这边山上又是这般的危险重重,王爷会甘心召自己回去才怪呢!不过,即便是自己暂时不会回去,眼下这边的情形也很是不妙了。毕竟,那些人经历了那样的一场死亡山洞历险,恐怕也都知道了这浮生花是如何的难找了,大约也是不会再为了几个钱就愿意同他们上山卖命了。但如果这些人都离去了,那到时候这师徒三人又该当如何呢?而若一直找不到浮生花,便不能将司徒小姐给王爷带回去了,王爷恐怕也要心焦忧虑,自己也没有理由离开,这真是万般的纠结啊!所以眼下也只能先派人送信给王爷了,毕竟这些事情,总归要王爷知晓之后才能下决定。且京城那边的情况,他也很是担心,需要同王爷通气。此次他一人回京复命,也不知道文氏一族的那些蛀虫会如何对付他,宇文华威想到这些真是万般忧虑与心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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