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担心苏樱的安危,陆源就无心睡眠。
现在旁边又结结实实的睡了个大美女,作为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呢。
直到天光佛晓之时,他实在是扛不住了,这才迷迷糊糊的就睡了一会儿。
等他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此时床铺上早就已经没了林晓虹的身影,陆源起身,洗漱一番,便去楼下餐厅吃早餐去了。
林晓虹早已一身便装的坐在餐厅里等候,看到陆源后,还是平时那副亲密无间的样子,请他坐下用餐。
那与平日无异的态度,甚至都让陆源觉得,昨天晚上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
早餐结束时,林晓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内容似乎与苏樱的下落有关,林晓虹急匆匆就准备离开。
陆源本来也想跟着一块去的,毕竟他也想为寻找苏樱的下落,尽一份力。
但却被林晓虹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并且告诉他,他的身上有更重要的使命。
这种时候不要贸然犯险,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回到学校去。
陆源无奈,空有一腔热情,却只能等待消息。
但妹妹的话也有道理,不能不听,于是便再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了学校。
陈横等人则是立刻以陆源为中心,布置起了一个直径一公里的保护圈。
在保护圈的范围内,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有人想要对陆源不利,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陆源回到学校的时候,上午的课正好都结束了。
篮球队的兄弟们便组织到篮球场上训练,备战篮球比赛。
作为系内篮球队主力的陆源,自然不会错过这场训练。
只不过因为苏樱的事情,整个训练过程中,苏源都显得六神无主心不在焉的。
实在是心烦意乱,陆源便坐在场边休息,看着其他兄弟练球。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篮球场上人满为患,十六个半场全部都被占满了。
这时,篮球场上,却又来了一队人马。
这群人也都穿着一身篮球装,人高马大,体格强壮,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极为傲慢嚣张的笑容。
他们穿过篮球场,直接来到了陆源等人所在的半场。
本来徐大成挺兴奋,刚抢下来个篮板,准备来个篮下擦板。
却没成想,不知从哪飞出来个篮球,直接砸在了他脑袋上。
徐大成一个倒栽葱趴到地上,满眼的金星乱晃。
“我草拟大爷!谁!谁砸我!”
徐大成一轱辘身站起来,大声骂道。
“老子砸的,你有意见么?”
一个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转头看去。
说话的人,正是刚刚进入篮球场的那帮家伙中带头的平头哥。
平头哥名叫吴琛,篮球队的防守大闸。
身高身高一米九八,浑身的腱子肉,往那一站,就跟人间怪兽似的,就挺吓人。
这个家伙背景也不简单,他爸是阳城有名的商界大佬,家趁万贯。
平日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没少在学校胡作非为,经常打架斗殴,欺凌弱小骚扰女同学,更是家常便饭。
学校里的绝大多数学生,都很害怕他,甚至有不少老师都对他心存忌惮。
而他之所以如此嚣张,还真就不是因为他本身的背景有多厉害。
毕竟阳城大学作为重点大学,在这里读书的学生,背景厉害的也是不少。
比吴琛家有势力的,或者不相上下的,也是存在的。
而他之所以能够嚣张到如此地步,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主要因为他是阳城第一富少周云博的黄金狗腿子。
周云博的背景,那是公认最牛逼的。
周家的势力范围主要在云城,而云城作为天河省省会。
不管是城市规模还是富有程度,都不是阳城能比得了的。
即便是阳城最富有的商人,最大的家族,到了云城,那也不过就是二三流的程度。
再有势力的社团,跟云城那边的社团规模一比,那也只能甘当小弟。
因此作为云城一等家族的周家,其公子在云城的地位,便是可想而知了。
上到阳城各路大佬名流,下到学校里的校长学生。
那都恨不得把周云博高高举过头顶,当祖宗供着。
而作为周云博的黄金狗腿子,吴琛能够如此嚣张跋扈,也就理所当然了。
本来徐大成是被砸的满腔怒火,可当他发现砸他的是吴琛,这股火却怎么都撒不出去了。
即便他知道,对方明摆着就是故意的,他也没辙。
徐大成明白,这一下他只能忍着。
赵晓峰也清楚,这个人不能惹。
这家伙绰号是平头哥,一旦惹了他,会被他死咬着不放的。
大家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跟这种人,弄不起。
于是赵晓峰只好走过去拍了拍徐大成肩膀,示意他算了,别闹事。
徐大成也是心领神会,没再说什么。
不过他们却都没注意到,此刻坐在一旁看球的陆源。
却是面色阴沉,眉头紧锁,看着吴琛的眸子里,满是杀气。
可吴琛却根本没察觉到,有人已经早早盯上了他,仍旧继续找茬。
实际上,他们今天到篮球场的目的,就是来找茬的。
去年篮球比赛,他们就险些栽在金融系手里,所以他们认为,今年金融系一定还是他们的最强劲敌。
所以趁着比赛还没开始,就想来个下马威,吓唬吓唬金融系的小子们。
看到对方没搭理他们,吴琛冷冷一笑,捡起个篮球,又是往出一丢。
这回的目标是赵晓峰。
赵晓峰这会儿正专心运球组织进攻,根本没注意从他脑后急速飞来的篮球。
眼看就要被篮球砸中,忽然一道身影挡在前面,单手就将篮球抓住,用力往回一甩。
砰!
这下乐子可大了。
篮球就跟一发炮弹似的,直接弹了回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吴琛脸上。
只听他一声惨叫,顿时血流如注。
鼻梁骨也断了,门牙也折了,眼看着薄薄的嘴唇,肿成了两根香肠挂在嘴上,模样是既惨烈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