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的时候,安平朗没要她的银两,背过去忙碌。婉儿看着别扭的夫君,笑道,“就当是尽一尽孝心吧。无论如何,谢谢你,雪儿姑娘。”
申雪苦笑,谢她什么啊,她目的也不纯。
莫申雪把一碗打包好的豆花扔给小肇,“想办法送到周馥梅手里吧。”
“是。”
第二日一大早。
小肇来拍她的窗子。
莫暖生气,小姐昨儿个子时才回府,这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哎,莫暖,别闹。”莫申雪胡乱披了件衣裳,“去开窗子。”
小肇不是没有分寸之人,一大早地来找她,必定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小肇甚至还未来得及喝一口水,急急忙忙说道,“小姐,大事不好了!”
“说吧。”
“安离庭昨夜失火了!”
“失火?”她一下站了起来,昨天莫凉才说可能是安离庭的人跟踪自己,难道真的泄露了?
“嗯,烧的正是那座冷院。”
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一个举措,就害了一条人命?
“那周馥梅?”死了么?
“属下遵照小姐的吩咐,夜里才给那疯女子送豆花,她不知何故,喝着喝着忽然唱了歌起来,声音很是凄厉,属下听着毛骨悚然。后来她哭着说什么对不起朗儿和懿儿,恶人会有报应的,安离那个老不死的会下地狱……”
“是谁纵的火?”问是这么问,可答案莫申雪约莫能猜到了。
原以为是安平朗对不住母亲,不过似乎不是这样呢。
“属下只负责送豆花,没多久就离开了。后来想想越来越不是滋味,于是原路返回,是一个身着华服的妇人命人放的火,府里的小厮叫她大夫人。”
那应该是安离名义上的正妻冯氏了。
大夫人?呵,如果不是心虚为何执意要下人称呼她为大夫人呢?
烧死了真正的大夫人,她不就更加名正言顺了么?而周馥梅的“满口胡言”不正给她借口了么?
后妻要杀了前妻,安离也不阻止?
好狠毒的人!
莫申雪有些后悔去招惹了周馥梅,如果不是自己,她即便疯了,不也留着一条命么?
小肇见主子似乎在自责,又道,“小姐,周夫人没死,属下把她救出来了,就在门外呢。”
莫申雪从来不觉得小肇竟然这么可爱。
连忙飞奔出去,傻傻的周馥梅正扯着门卫的衣裳玩呢。
事不宜迟,“走,去找安平朗。”
她就不信那个别扭的男子会不认自己的亲娘,何况他还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呢。
安平朗一夜未睡好,辗转反侧,不小心惊醒了一旁的妻子也只是温柔一笑,“你睡吧,我还不困。”
其实哪里不困啊?辛苦了一日,往常一沾榻就呼呼大睡的人。
早早惊醒,醒在婉儿之前,索性起来干活。
下床穿好衣服,走到门口,轻声开了门,然后出去。
厨房里,是他昨天睡前泡好的豆子,婉儿早上喜欢喝他亲手为她磨的豆花,所以他赶早起来磨。
手脚麻利的将泡软的豆子放进小小的石磨,一圈一圈磨,认真又细心,乳白色的浆顺着石磨的槽淌下来,流进他扎在石磨口上的布袋里,布袋放在一个木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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