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申雪正在抓花生,手愣在半空,瞥见他似乎不高兴,她立刻收回手,毕恭毕敬的坐好。【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这位姑娘是?”夏满还未认真打量过她呢。
“这是内人,不懂规矩,让世伯见笑了。”君祁不动声色道。
夏家不愧是大户人家,给君祁安排的也是上房,不过因为君祁一句内人,房间只有一间,干净宽敞绝不吝啬。
莫申雪本来还在为没有吃尽兴而生气,看到这么漂亮的房间顿时就忘了要生气的事,东瞧瞧东摸摸,兴奋的样子,“这次我睡床,你睡小榻!”
她明明是未过门的妻子,还不是他的内人呢,申雪很记仇的。
君祁睨了她一眼,徐徐善诱,“你是不是觉得夏老爷很可怜?我们帮他把夏公子找回来可好?”
申雪白日睡得多,夜里没躺多久就醒了,她要去如厕,莫暖不在身边,君祁也不见人影。
夜凉如水,申雪走出房间,抬头只见狂风卷着流云肆意翻滚,院子里的一片青青茂林在风中摇摆得不停不休。
君祁呢?难道他迷路了?哎,他的路痴症大概也无药可救了。申雪正想吼几声试试,忽然天边迅速飞过一个黑色的影子。
她赶紧躲到一边,抱着树桩稳住身形,腾出手来揉了揉方才被磕着的额头,眯眼看到远方的天边挂出一弯钩月。
她惦记着君祁,寻思是在这里找一找他,还是折回去等着瞧瞧,忽然听到小径传来一串女子的娇媚之声。
申雪心道,大约是方才飞过的那个黑影吧?声音这样的活泼清脆如银铃,应该是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年轻女子。
她没想到这里还藏着掖着个女子,偷瞧一眼应该也耽误不了什么的吧?于是饶过树桩,兴致勃勃地借着树叶的掩藏朝着林径中的笑声处一望。
极目之处,一条不算长阔的花道尽头,剑立一旁施施然盘腿蚨坐的白衣男子……不是消失的君祁是谁?他怎么这个时辰出现在这个地方,申雪十分的疑惑。
瞧他的模样似乎在闭目养神,她正打算悄悄行得近一些,蓦然瞧见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从蚨坐的男子身后攀上他的肩,又顺着他的手臂向下紧紧搂住他的腰。
女子绝色的容颜出现在君祁的肩头,额间妖冶的墨色凤凰花开得正盛,泼墨般的青丝与他的墨发纠结缠绕在一处,轻笑着呵气如兰:“你可知我等得多么辛苦~~~~~”
不是慕容雪菲又是谁?
申雪简直对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
那可是她未来的夫君,真是岂有此理!
化身为妖的慕容雪菲一扫以往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一双勾魂目分明扫过,一双裸臂仍勾着君祁的脖子,含情目微敛咯咯笑道:“你总是那么不解风情~~~~”
莫申雪心道大风的天你穿这么少也不嫌冷,不禁大喝,“哪里来的媚狐狸,老牛吃嫩草呀你?”
慕容雪菲防备全无,被莫申雪一喝,忽然就被君祁毫不怜香惜玉地震开。
慕容雪菲的功力也不差,可她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仍旧勾不动他半分的情丝,“小子,定力不错嘛!”
君祁淡笑,“不敢当,只是——美人迟暮了!”
就是说她老咯?慕容雪菲勃然大怒,路再柯她没把握打得赢,不过收拾一个莫申雪还是绰绰有余的,说着,黑纱一甩,径直朝申雪袭去。
漫布飞纱,风声猎猎,申雪被吓了一大跳,还飞得那个高,那她还是赶紧爬下吧。
君祁意识到慕容雪菲打算声东击西,不过好在他早有安排,飞身赶过去之前,暗运内力,声音不大,但足够颜容听清,“你还不出手?”
他赶在黑纱袭来之前,捞起莫申雪,飞身落到一棵树上,颜容骂骂咧咧地扛着长月弯刀,挡在慕容雪菲和君祁的中间,“多年不见,你还是老一套。”
“多年不见,你不也还是那么粗俗?”慕容雪菲墨唇微启,没想君祁的轻功如此了得,在她出手之后他还能抢走莫申雪,该死!
“老子哪里粗俗了?”颜容不服气,“看刀!”
两人打得你死我活,君祁揽着莫申雪也不轻松,四面八方的黑衣人闻讯赶来,专门攻击他。
君祁掌着无邪短剑,身边带着人不方便,找这么打下去,申雪估计不累死也被吓死。
还是先逃吧!
黑衣人出奇的了解夏府的地形,好在君祁轻功了得,几下周旋,两人挤在一个地窖的石缝。
石缝狭窄,申雪坐在他的腿上,低着头与他鼻翼碰在一起,四目相对,颇有些尴尬。
方才还和别的女子厮磨,而今又揽着她的腰,登徒子!申雪狠狠瞪他,“你撒手!”不撒手她要咬人啦!
“别吵!”君祁扯耳倾听外面的动静,一股淡淡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而后又慢慢消散。
“你把手拿开我就不吵。”申雪伸手去掰他巴在腰间的手,可掰开了他马上又攀上来。
软玉在怀,淡淡的女儿香扑鼻而来,君祁虽很头疼慕容雪菲,不过倒不虚此行。
空间就那么点儿,她叫自己往哪儿去?君祁笑了,带着香淳酒气的温热气息喷在她耳际,空气中有种暧昧的气氛在流转。
申雪不安分的扭动着腰肢,这下苦了君祁,“别动!”他气息逐渐不稳,更要命的是,他下面——竟然有反应了!
该死,都叫她别动了!“这可是你惹我的!”说完不再压抑自己,捧起她的下颚,不由分说覆上她的粉嫩。
“唔……”感觉到他唇舌火热,并且力道越来越大,与往日温文尔雅不同,他变得强势而霸道,申雪不住的挣扎,奈何他的手劲大得惊人……
翌日,夏府来了一位来自京都相爷门生贵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夏秋巷,饶是自从夏公子失踪之后便不曾出门的夏老爷也难得的到对巷的秋家串了一回门。
秋家是酿醋世家,丫鬟端上香喷喷的饺子,瘦肉馅儿韭菜馅儿玉米馅儿的都有,攒着上好的醋,申雪吃得那叫一个香。
四周侍候的拥人们看到莫申雪的吃相,有几个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君祁不动声色,淡淡睨她一眼。
申雪知道他又在警告自己了,可她才不怕登徒子呢,自从昨夜她推开他跑回客房时,她就决定不再理会这个骗子。
颜容一身灰袍站在身后,别提有多憋屈。昨夜他和慕容雪菲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二人具疲,席地而躺,但颜容好歹是条汉子,体力怎么也好些,也正因为他是条汉子,最后还是心软没绑了慕容雪菲。
彼时君祁赤着脚,长袍墨发,仍一派风骨,只睨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说。
颜容坐在窗边,看屋内的气氛不对,那只小包子脸鼓鼓的,但看路再柯,精神头满满的,瞬间明白了,南盛的小太子比他舅舅呐,于是分外同情申雪。
他此番心境多半是不平衡,“老子累了一晚上,你睡得精神抖擞,你干嘛还鄙视我?横竖不过老子亮出身份,看夏老儿不得吓得腿哆嗦!”简单粗暴就是他的风格!
君祁站起身,扫了一眼蹲在角落玩花瓶的申雪,这才正色道,“时候未到。”
于是便有了史上最高规格的小厮容容。
小厮是上不得台面的,颜容站在后面看小包子大快朵颐,一个两个饺子塞入口,心里那个疼呀,他打了一晚上还没吃早饭哪!
颜容的到访,按君祁的说辞便是他们思亲心切,遂撇了小厮先行,毫不知情的夏满闻言,内心那个感动呀!
桌上还在喋喋不休,“贤侄有心,当年你爹若是留在此地,你和阿笙、阿优可就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了。哎,我那孽子怎就不知回来呢?”
对面的男子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清秀俊脸,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薄薄却紧抿的唇,便是秋家的当家秋楚笙。
夏满多年拘于内院,不问世事,不知夏玖优是秋府的禁忌,从不允提起。坐在秋楚笙身边的秋夫人见自己相公脸色不悦,只得笑着回答,“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他日归来,光耀门楣呢。”
君祁淡淡注视了她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只问,“嫂夫人与楚笙大哥成婚数载,怎的不曾生养?”
这话算是戳到了秋夫人的痛处,只见她脸色顿时煞白,嘴开了又合,不知该如何回答,夫君对自己宽厚,不曾有个纳妾的念头,她该知足的,若是将问题揽在自己身上,也断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此事怨我,这些年走南闯北,陪她的时日少了。弟妹胃口甚好,约莫是好生养的。”秋楚笙话题一引,引到了申雪身上。
好几双眼睛盯着她,申雪吃不下去了,左右扫一圈,难道自己真的很能吃?“你们要吃吗?”她举着一根箸子,箸子上串着一只玉米饺子。
模样俏皮,一派天真烂漫,逗得在场人朗声大笑,也有抿唇偷笑的。
“哈哈哈,君祁老弟好福气,前途无量,还娶得娇妻如此!”秋楚笙面上笑得开怀,内心却莫名失落,当年若是……他不会远走他乡的吧?
“!”又想起昨夜蛮横的君祁,申雪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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