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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氏梗直了脖子:“要带走谢霏霏,可以,东宫送来的聘礼你必须全部给我。”
“你想要聘礼?”裴谢堂噗嗤一笑:“可以啊,刚好明天东宫就来人了,你将给二姐的嫁妆准备好,我马上就让人抬了聘礼过来,原封不动,都是你的东西。”
太子妃为了给谢霏霏一个下马威,送的聘礼都不是什么高档的玩意,谢家还缺这点破玩意不成?
只要樊氏愿意给嫁妆,替谢遗江操了这份心,她是很愿意做这个好人的!
樊氏一听这话就不干了:“那不行,霏霏说了,她从这里出嫁,聘礼都是我的。你要带走她,就把聘礼给我,公平得很!否则,你就把霏霏放下来,我不准许你将我女儿带走,你也没这个权力,不要以为你做了淮安王妃,你就可以在我家里横着走!”
“谢霏霏答应你的?”裴谢堂玩味的笑了起来。
这对母女两都是奇葩,竟然能处成这样,要靠金钱才能将关系平衡。谢霏霏也是可怜,来自己母亲这里住一天,都还要用聘礼来贿赂。
樊氏点头:“不错!”
她的表情略有得意,带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优越感,让人看了就好笑。
裴谢堂自然是不客气的笑了:“她答应你的时候,聘礼在哪里?”
樊氏一愣。
聘礼,自然是在谢家。
“她是空手离开的谢家,难道你不知道吗?”裴谢堂抿唇,露出讨喜的小梨涡:“所以,就算她答应了你,这聘礼也得你自己到谢家去要。你觉得你去了,能要得到吗?但她从你这里出嫁去东宫,明天东宫来了人,是要从你这里抬走嫁妆的。你要是没有,打的就是你的脸。如果这样你还想留着谢霏霏,那我就让管家把她放下了。”
是啊!
谢霏霏是空手来的,聘礼都在谢家呢,还得她自己费了大力气去要。
有谢遗江在,她哪里敢上门去要,聘礼注定是要打水漂的。反而是嫁妆啊,明天东宫来了人,她拿不出来,别人还指不定在她背后怎么戳着她的脊梁骨骂,骂她亏待自己的女儿呢。
樊氏脸色铁青,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咒骂谢霏霏:“这个赔钱货,真是来坑我的!”
轿子走到她跟前来,她下意识的就让开了。
“还留吗?”裴谢堂笑着问。
樊氏连连挥手:“滚滚滚,滚出我的院子,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你们,包括谢霏霏。
裴谢堂勾唇笑了。
福了福身,带着谢霏霏扬长而去。
到了谢家牡丹苑,裴谢堂这才示意董管家将轿子放了下来,她自己则快步走到水井旁边,弯腰舀了一瓢水,二话不说的全泼在了谢霏霏脸上。
冷意激灵,谢霏霏马上醒转,等弄明白自己在哪里,几乎发了疯:“谢成阴,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敢,怎么敢……”
“就没我不敢做的。”裴谢堂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将她堵在轿子里,语气格外森寒:“谢霏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作威作福,别在爹的跟前,给我有多远死多远。下次再气着爹,爹饶你,我不饶你。你不要以为你嫁到东宫去,有太子护着你,我不敢拿你怎样。我告诉你,只要我谢成阴乐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还不牵连谢家。你要是不信,你就试试!”
“你撒谎!”谢霏霏被她如同修罗一般狰狞的表情吓到了。
裴谢堂露出森森白牙:“撒谎?你试试看,就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做到了!”
“我,我可是太子的女人!”谢霏霏底气不足。
谢成阴的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
裴谢堂冷笑:“你该庆幸太子还要你,否则,我早就捏死你这个祸害!今天在谢家给我安分一点,明天乖乖的上东宫的花轿,否则……”
她半身钻进轿子,几乎同谢霏霏鼻子贴着鼻子:“你不是不想做爹的女儿吗?明天你不乖,后天,指不定哪个阴暗的勾栏里,就多个头牌了。”
“你做不到……”谢霏霏只觉得胆寒,连连摇头。
裴谢堂笑了:“且不说我做不做得到,我身边不是还有高行止吗?勾栏什么的,他最熟悉了。”
“你不敢。”谢霏霏往后缩了缩:“我是你的姐妹,你要是这样做了,爹肯定会很伤心,还会不认你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是我把你卖了。你离开谢家以后,我会准备一封信,写着你不认爹,从此天涯为家。你说到时候,爹是生我的气呢,还是生你的气?”裴谢堂嘿嘿笑着,直起腰来,便问谢霏霏:“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好想想,想好了,同意就点头,不同意,我也不折腾费事,刚好轿子还在,刚好送你走。”
“你!”谢霏霏握紧了拳头。
许久,她闭了闭眼,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裴谢堂拍了拍她的脸:“这就乖了。进去吧。”
伸手一推,便将谢霏霏送进了牡丹苑,董管家二话不说的上前来落了锁,将谢霏霏缩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做完了这一切,天色已不早,裴谢堂吩咐了董管家几句后,又去同谢遗江告别。听说谢霏霏已经回来了,被蒙在鼓里的谢遗江终于松了口气,喝了药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回到王府,朱信之还没回来,裴谢堂闹腾了这一场,精神正好,并不觉得疲倦,捡着兵器又练了一会儿。
“王妃。”刚收了方天画戟,打算喝杯水,便听见门外有人唤了一声。
裴谢堂一回头,却是贺满袖站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呀!快来!”裴谢堂很惊喜。
贺满袖走了进来,见她顺手将方天画戟放在桌子边,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还是练方天画戟,不怕被他看出来吗?”
“有什么可怕的。薛定在呢。”裴谢堂咕噜咕噜的灌下去一杯水,潇洒的一抹唇:“都是同出一脉,朱信之不会怀疑的。对了,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说着,又嗔怪的看了看贺满袖:“成婚那天你和高行止他们都太莽撞了,怎么能把西北军将带过来,还易了容跑出来,要是那时候有人到你的房间里去,看到你不在,一定起疑心。”
“那天王府都忙着热闹,谁会注意我。”贺满袖笑道:“再说,韩致竹也在,不奇怪的。”
见裴谢堂眼睛睁得老大要骂,又连忙说:“西北那边你也别操心,纪迎初他们都回去了,黎尚稀护送,出不了什么乱子。”
“他的差事办完了?”裴谢堂奇怪。
黎尚稀一直拖着不回京城,就是为了在西北办事,调查李希此人。眼下还没真相大白,怎么就回来了?
贺满袖矜持的点头:“幸不辱命吧。”
还卖关子!
他年纪小,平日里办了什么好事就喜欢得夸奖。裴谢堂知道这是在等自己夸奖呢,也就跟着顺口赞美:“好满袖,你快告诉我,我这都急死了。”
“已经查到了,具体情况在高公子那里,他最近一两天肯定就会联系你的。”贺满袖抿唇笑着笑着,忽然凝了神色:“不过,你同王爷……要是让高公子看见,他会很伤心的吧?”
“他没有心。”裴谢堂哈哈一笑:“你想太多。”
不过,贺满袖的这个消息真的很重要。查到了李希,总算是多少有点眉目,离真相更近了一步。眼下,最迫切的就是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自己,是不是自己一直在怀疑的那个人!
贺满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依我看,不是高公子没有心,是郡主你没有心。”
高行止的那份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怎的郡主就从不怀疑呢?
他站起身来,摇摇头走了。
裴谢堂托着下巴,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经贺满袖提醒,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似乎自己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都没注意到,隔壁客院一池春水的阁楼上,秋水手中拿了一本书,伸手来关窗户时,恰好看到贺满袖从主院离开的这一幕。她飞快的闪身钻进了一池春水的阁楼,悄然看着贺满袖快步从主院走开,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贺满袖的身影完全不见,她才拿着书若有所思的出来。
王妃同贺世通……什么时候认识的?
朱信之回来已是半夜,裴谢堂想了半天没想到自己遗忘的事情,便洗漱好睡了。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间,觉得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便不耐烦的狠狠一拍。手拍了个空,反而被人扭着送到了头顶。她下意识的抬脚一顶,立即睁开眼睛,脚被朱信之握在掌中,他倾身过来,一张淡然的面孔带着三分浅浅笑意:“醒了?”
“干嘛?”裴谢堂不耐烦的瞪着他。
成了淮安王妃,难道连觉都不让人睡了吗?
朱信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干!”
说着,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不停歇的顺着衣领一挑,将薄薄的衣衫挑开。
然后,飞快的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喂喂喂……”裴谢堂觉察到他在做什么,连连叫唤。
他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对你百依百顺了,你怎么还这么多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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