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资城荆家,大院厢苑。
荆北怒气冲冲,横冲直撞,赶了回来。
“荆千,滚出来!”
荆北脸色铁青,满怀恨怒,闯进了荆千的院落。
一脚踹开了荆千的房门,愤怒叱喝:“荆千,你个废物东西,我饶不了你!”
还在床上的荆千,直接被荆北含怒拽了起来。
来不及反抗,荆千直接被荆北强势拖下了床,一路拖着走出了厢房。
“荆北,你想做什么?”
荆千挣扎爬起来,一脚踹开荆北,含怒质问。
“想做什么?你个废物,好大的胆子,竟敢抢我的东西!”
荆北脱掉了外套,挽起衣袖,恨怒难平:“今天,我非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荆千见状,眉眼半眯,眼神透露出狠厉。
“荆北,这是家里,不是外面!你敢动手,爷爷饶不得你。”荆千斥道。
“少拿爷爷来压我!”
荆北攥拳便是冲了过来,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荆千的脸上。
荆千没有躲闪,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脸颊顿时淤青起来,渐渐青肿。
荆千捂着脸后退,没有还手。
“打吧!打吧!一会儿,我看你怎么跟爷爷交代!”荆千冷笑。
“我打死你个废物!”
荆北怒不可遏,丝毫不顾,抡拳再来。
荆千再次挨了一拳,淤青更浓,青肿更加明显。
眼看着荆北三拳再来,荆千终于有了反应。
架开了荆北的胳膊,抬腿一脚,将毫无防范的荆北踹翻在地。
“荆千,我杀了你!”
突然遭遇反抗,气得荆北怒火重新,翻身爬起来,杀意凛然。
“住手!”
这时候,一道苍老的喝声,从厢苑外传了进来。
紧接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涌了进来。
愤怒的荆北,听到喝声,顿时哆嗦了下,急忙止步。
冷然的荆千,则是迅速变换神色,委屈痛苦起来。
看到走进来的人群,特别是簇拥在前面的一位白发苍苍,身材矮胖,拄着拐杖的老人时,荆千急忙跑了过去,跪在老人面前嚎啕痛哭。
“爷爷,您要为孙儿做主啊!”
荆千抱住老人的双腿,嚎啕大哭:“爷爷,荆北目无规矩,擅自冲进孙儿院中,对孙儿拳打脚踢。爷爷,您看看孙儿的伤,孙儿痛啊!”
一边哭嚎,荆千一边抬头,指着自己淤青浮肿的脸,向老人控诉起来。
老人低头,看了一眼荆千的伤,顿时气得跺了跺拐杖。
“混账!”
老人便是荆家老爷子,看到荆千的伤,顿时看向荆北怒斥起来:“荆北,你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家族内斗,兄弟相残!”
听到老爷子的怒斥,荆北脸色一变,急忙跪在地上,大声解释:“爷爷,不是这样的!您听孙儿解释,孙儿是事出有因的!”
“事出有因?事出有因便能够让你对兄弟痛下杀手吗?”
荆老爷子怒斥,愤意难平。
“爷爷,这不怪孙儿!”
荆北急声解释:“都是荆千,是他不仁在先,是他不仁啊!”
“同族兄弟,何来不仁?”荆老爷子斥道。
荆北见状,知晓老爷子怨上他了。
若是不解释清楚,他便休想再争夺荆家大权。
“爷爷,请听我解释!如果我的解释,不能让爷爷您理解的话,那孙儿无话可说,甘愿领罚!”荆北直起身来,脸色肃然的看着荆老爷子道。
荆老爷子见状,愤怒依旧,跺了下拐杖,想要驳斥荆北。
“爷爷,让他说吧!”
荆千这时候站了起来,扶住了老爷子的胳膊,从容道:“正好,今日也请爷爷,为我们评个公道!”
说完,不顾荆老爷子的反应,转身看向荆北,道:“你起来说!”
一番气派,尽显霸气。
荆北见状,恨得咬牙。
荆千这般做派,宛如一家之主。
但是,他却不得不起来。
同为纨绔,荆北的身子骨可并不健硕。
长跪在地,他的膝盖,可吃不消。
在保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荆北冲着荆千哼了声,随即看向老爷子,道:“爷爷,昨晚您是不是收到了荆千送的粉彩蟠桃献佛图圆盖盒?”
荆老爷子闻言,蹙眉颔首。
“那就对了!”
荆北咬牙道:“爷爷,您可知道,这件粉彩蟠桃献佛图圆盖盒,荆千是怎么来的吗?”
“从何而来?”老爷子蹙眉询问。
“从孙儿这里抢走的!”
荆北恨怒道:“那件粉彩瓷,可是孙儿精挑细选,在锦城托了朋友,多番搜寻,花了足足七千万才买回来的。”
“那是孙儿为您准备的寿礼,是孙儿一腔赤诚,费了好多心思才淘到的。可是,荆千这个混蛋,坐收渔利,在孙儿返家途中,伙同他人,强抢走了。”
“爷爷,您评评理,这件事情,孙儿能不愤怒吗?孙儿能够忍得下吗?”
说到这里,荆北声泪俱下,含恨道:“如果荆千有本事,自己去买回来的,孙儿二话不说,必然对他心服口服。”
“可是,他在孙儿这里抢啊,以阴谋诡计,伙同外人,算计同族兄弟啊!爷爷,您评评理,荆千的行为,就不是同族相残吗?”
荆老爷子闻言,脸色骤沉,扭头看向荆千,蹙眉道:“是这样的吗?”
荆千见状,面色从容,神色平静,不卑不亢的迎着老爷子的目光。
对视一眼,荆千躬身道:“爷爷,荆北的话,只说了一半!”
“噢?”
老爷子的眉头,挑动了下:“那你又说说看,事情的经过!”
“爷爷明鉴,孙儿便斗胆,请爷爷,以及在场叔伯评评理!”
荆千向着老爷子和周围人拱了拱手,随即昂首挺胸,从容不迫的讲述起来。
“爷爷,一腔赤诚,惦记着您的寿诞的,可不止荆北,还有孙儿!”
荆千平静淡然的道:“孙儿同样去了锦城,托了朋友,寻遍锦城全城,好不容易淘到这件粉彩瓷。”
“孙儿的朋友,原本都跟卖家签下字据,结束了交易。结果,荆北不守道义,胡作非为,半路拦一道,横闯而入,撕了字据,从我朋友面前,哄抬价格,才抢走的这件粉彩瓷。”
“孙儿不忿,才出此下策,重又从荆北手中,抢了回来!”
“一派胡言!自古以来,但凡宝物,有能者居之!我以高价竞买,也是合情合理!”荆北当场驳斥。
荆千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荆北的驳斥,反倒看向荆老爷子,淡然笑问:“爷爷,您可知道,孙儿那位朋友,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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