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公平。”周承业说道。
“我是师父,你是徒弟,怎能公平?”
“我......”
“行了,别坐着了,起来练功了。”师父站起来走去。
“真小气,吃了我那么多饭却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周承业小声嘟囔着站起身来。
“还无名无姓,搞什么神秘......”
“快点练功!不许懈怠!”那师父大喊一声。
“是!”周承业连忙回应道。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的上元节,渔阳村里有一个在正月十五晚上去“过桥”的习俗。
这个“桥”就是指渔阳村西边的定阳河上架着的一座桥。
每到正月十五的晚上,渔阳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会提着灯笼去桥上走一走,寓意着这新年也过完了,把身上还残留着的晦气彻底去除。
周家一家人自然也是要去走走的。
林洲云本来不想去,但是周夫人说他来村子里都这么久了,而且还会住好长时间,总躲在家里不见人也不行。
林洲云只好也去了,迟域自然是也跟着。
他们去得不算早,桥上早就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提着灯笼,人生鼎沸。
顾婉晴瞧着前面这座桥,虽然是在村子里,但是桥建得又大又气派,一点也不输煜县县城里的桥,可以容下许多人。
“这座桥啊,我听说是梁先生出资建的。”周夫人说道。
“听说前几年,这定阳河上的桥还是一座年久失修,又窄又小的小桥,村里的人去那边这里是必经之路,”
“但是这座桥年头实在太久了,已经是座危桥了,村里的人过桥都战战兢兢的,”
“后来梁先生出资重修了这座桥,桥修得又宽又结实,马车也可以过桥,村里人出行也方便了许多,”
“村里人和刘村长商议,要把这座桥以梁先生的名字来命名,但是梁先生不肯,刘村长没办法,那就说请梁先生给这新建好的桥取了名字,”
“梁先生便说叫‘康岑桥’,取‘喜乐安康,岑静无妄’之意。”
顾婉晴一行人向前走去,看见桥头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康岑”两个字。
“梁先生这是希望全村子里的人都欢乐祥和,身体健康,生活平静,无灾无祸啊。”顾婉晴说道。
“是啊,梁先生的名望是名副其实啊。”周夫人说道。
“说起来,平儿明日就要随着梁先生去书院读书了。”
周夫人摸了摸一旁的周承平的头,心里有些不舍。
这承平去了书院以后就不能日日陪在她身边了。
“咱们上桥上去罢。”周承业说道。
周家这一行人随着人流也走上了桥。
说起来林洲云这是回姐姐家来住后第一次出门,这桥上的都是这村子里住了许多年的人,互相都熟识,只是从来没见过他,看着面生。
林洲云长得身形颀长,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而且面容俊秀,气质出众。
虽然是在晚上,但是人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灯笼,整座桥上灯火通明,与白日里无异。
突然出现的这个俊美的少年郎一下子就把整座桥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哎哟,这少年郎是谁家的啊,长得这么俊!”
“可不是吗,何时见过这么标志的男子!”
“听说是村子边儿的周家来的亲戚,今儿是第一次瞧见,这孩子长得可是比女子都清秀俊美啊!”
......
桥上的众人毫不避讳地议论着。
也是,夸人的事也没什么需要背着人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