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前的陌儒晏也不过是一个13岁的少年,却是南岳国众多皇子之中最聪颖,最出类拔萃的一个,因排行第五,而被众人称为五皇子。
那时先皇还没有驾崩,陌儒晏的母妃罗琦琪也还是一个深受皇上宠爱的贵妃,在所有人眼里,陌儒晏是最有资质继承皇位大统的一个皇子,却也因此成为了宫中争权夺位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少年时的墨儒晏生性仁慈善良,虽聪敏过人,却没有争权夺位的心机,平日里与三五好友吟诗作对,抚剑弄琴,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惬意。
直至有一日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将这所有的平静与幸福一一打破,墨儒晏的命运自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件惊天大事是后宫中怀有身孕的赵贤妃突然死了,死因是她喝下了含有砒霜成分的安胎之药。
皇上得知此事之后勃然大怒,将所有涉及此事的人全部抓了起来,此案件交于南岳国的最高司法处“天审门”再三审查,最终查到了罗贵妃的贴身丫鬟黄翠的身上来。
黄翠招供是受罗贵妃的指使出宫买砒霜之药,之后再寻找机会偷偷潜入赵贤妃寝宫加与赵贤妃的安胎药之中。
根据黄翠的供词,天审门的人对罗琦琪的寝宫进行了搜查,果然搜出了砒霜。
皇上勃然大怒欲处死罗贵妃,陌如晏冒死求情,最后终于留得她一条性命,但死罪虽免活罪却也难逃,她被打入了不见天日的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而宫女黄翠则在招供画押之后服药自杀,陌儒晏随后打听到她的尸体被丢弃于乱葬岗,便派人悄悄去寻找,但那尸体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踪迹可寻!
黄翠的死在陌儒晏的心里便变成了迷,他的母妃就是因为她的指证才会身陷冷宫的,而他始终坚信,他的母妃一定是冤枉的!
奈何他当时年纪尚小,尚且不说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调查为母妃翻案,就连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因此时至今日已经整整过了8年,他的羽翼已渐渐丰满,这才得已查到了蛛丝马迹!
如今这个明明已经“死”了8年的人又重现人间,这其中的猫腻已经不言而喻了!
……
旭月紧跟在墨儒晏的身后,见他已经进入密室,便也收回了思绪,随着他一起进入了密室。
“王爷,她就是黄翠。”旭月走到一个双手双脚被捆绑着的披头散发的女人身边对陌儒晏说。
原本还无精打采垂着头的黄翠一听到有人来,便马上抬起了头,当她看到墨儒晏那半人半妖的可怕模样时,便吓得浑身颤抖连连后退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着“你是晏王,你是晏王……”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当年你陷害我母妃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陌儒晏一步步向她走来,看向她的双眸亦变得嗜血了起来。
“我,我没有陷害你母妃,当年那件事确实是罗贵妃叫我做的,我只是和天审门的人实话实说而已。”黄翠在说这些话时目光闪烁,并不敢直视陌儒晏的眼睛。
“你休要狡辩!”陌儒晏一步步逼近黄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极可怕的,撒旦般的气息,就连整个密室都被这种危险的气息给笼罩住了。
黄翠见他逼近,脸上惊恐的表情便更甚了几分,这样的他太过于可怕,似乎只需片刻便能将她整个人都撕碎了一般。在极度惊恐之下,黄翠竟然晕倒在地了。
“想办法将她弄醒!醒了审出结果再叫本王!”陌儒晏对旭月沉声说完,便挪动步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密室。
“是!”旭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愣神,王爷这般嗜血的模样并不轻易流露,看来这个黄翠真的触动了他的逆鳞了!
陌儒晏从书房走出后来到了院中,恰巧碰见刘管家在院中修剪花枝,便随口问了一句:“刘管家,陈妈呢?”
刘管家听到他的声音赶紧转过身面对于他,行礼过后回答道:“老奴听说府上的别院里来了一位姑娘,陈妈被旭月安排去安置那姑娘了。”
陌儒晏听刘管家这么一说这才想起了施语蝶的存在。
“嗯,本王知道了。”陌儒晏朝刘管家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最终挪步朝着红袖楼的方向走去了。
红袖楼处于王府的偏南方向,不过它并不在府内,而是一处靠近王府的独立的院落,从王府徒步过去约摸需要半炷香的时间。
陌儒晏来到红袖楼的时候,只见众人围成了一圈,而施语蝶站于圈内正手舞足蹈的说着一些什么话,总而言之众人的兴致极高,乍一看去好生热闹。
陌儒晏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目光落到了施语蝶的身上时,黑曜石般的眼眸迅速掠过几分惊艳,不过这种情绪很快便又敛了回去。
“王爷!”家丁习风眼尖的发现了陌儒晏的到来,便低呼了一声,众人一听“王爷”二字纷纷转过身来一边下跪行礼一边说道:“参见王爷!”
“免礼。”陌儒晏长长的衣袖轻轻拂了拂,眸光却依旧停留在施语蝶的身上。
而施语蝶哪曾想眼前的这位长相丑陋的男子竟是堂堂王爷?此时她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有些转不过弯来,呆若木鸡地愣在了原处。
他的眸子太过于深邃,似乎可以摄人魂魄般,施语蝶被陌儒晏盯得周身不自在了起来。
良久后陌儒晏终于将投在施语蝶身上的眸光抽回,转而看向陈妈:“陈妈,她的下榻之处可都安排妥当了?”
“回王爷,一切都已安排妥当。”陈妈向陌儒晏福了福身子,回答道。
“嗯,府里不养闲人,陈妈您看看府里还有什么活计需要人手的,给她安排便是。”陌儒晏对陈妈说完,淡淡的眸光扫了施语蝶一眼后便转身离去了。
“是。奴身会安排妥当。”陈妈目送着陌儒晏走远,便看向施语蝶,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喜色。
“陈妈,您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施语蝶突然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