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婳在梦里一直与过去挣扎着。
等韩婳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深夜,别人都在睡觉。
然而韩婳从这刻开始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她再也不会喜欢万轻云了,反而会狠狠地报复他一顿。
韩婳为突然而起的这个想法而激动地战栗,但是她还没有真正的计划,她现在光是沉浸在自己要让他求饶的喜悦之中。
第二天,韩婳起来了,安向他们赶紧追问韩婳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头疼吗?
“没事了。”韩婳冷静地说。
“好,那我们也想告诉你一件事……”安向准备跟她坦白了。
“我不太想听,咱们得走了。”韩婳执着于要去选美大赛。
“你不想听?”安向被她吓到了,心想不会真是恨我们了吧。
“是关于万轻云的事。”安薄枝也着急地跟她说。
“万轻云是谁?”韩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我不认识他。”
“这……”在场人都被韩婳这波操作弄懵了。
“你怎么会不认识呢?你昨天还说他来着……”孔楠安也着急了,眼看着自己的大计真的要破灭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说了?”韩婳冷眼看着孔楠安。
“就是晚饭的时候……”孔楠安看她这么硬气都要怀疑起来自己的记忆力了。
“晚饭不就谈论了个去南澜国那个计划怎么样吗?我当时也同意了啊。”韩婳底气十足地说。
孔楠安摸着自己额头,心想,不可能是我脑子出问题了吧。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偷偷给她灌失忆汤了!”安薄枝转过身对安向狠狠地说。
“没有啊!”安向也一脸无辜。
“不走吗?”韩婳已经收拾好准备要走了。
“走走走,这就走。”安向连忙拉起大家伙一块走。
他们刚一出门,就对上迎面而来的卫阶了。
“你们这就要走了?”卫阶问。
“对,你好好休息吧。”安向对卫阶说。
“那个,什么,我得去找梅香。”卫阶说。
“喂,你可别猝死,要不你先休息半天,下午再去找她,又不急这一会。”安向劝他。
“没事,我不困。”卫阶拒绝了安向的好意。
“你看你眼睛都红成这样了,还不困,你先休息吧。”安薄枝也劝他。
“不行,梅香如果看不见我的话,她会担心的。”卫阶说。
“那我们去给梅香告诉一声就好了吧。”陈屿泽说。“我去帮你跟梅香解释,让她不用担心。”
卫阶想拒绝来着,但是看到他这一群师兄弟们都一副,他要是敢走就把他打晕扔在这的表情,觉得还是不挣扎了。
“那……好吧,你告诉她,我下午会去看她。”卫阶千叮咛万嘱咐。
陈屿泽不住地点头答应。
一行人又踏上了比赛的征程。
走着走着,陆天堑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韩婳没了。
“安薄枝,韩婳没了!”陆天堑焦急地大喊。
“哦。”安薄枝没有一点惊讶。
“你不着急吗?”孔楠安也觉得奇怪。
“不着急,她又不是小孩了,肯定不会迷路。”安薄枝淡淡地说。
“那她万一去找万轻云呢!”陆天堑着急。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她。”安薄枝说,丝毫不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安薄枝当初也参加要死要活地担心韩婳,恨不得每次都跟韩婳一块来帝都。
“那韩婳师姐到底记不记得万轻云啊?”孔楠安问,心里还想着自己的大计。
“谁知道呢,这就看她自己造化了,我都不想管她了。”安薄枝感觉自己要被韩婳这事折磨疯了,头一次她不想管别人的事。
“会不会是她太过悲伤或者情绪激动,所以脑充血,造成了选择性失忆。”陈屿泽说。估计最近他又看多了医学书籍,开始胡思乱想了。
“呵,脑充血,我还脑血栓呢!”安薄枝听陈屿泽说的这话,都觉得可笑。“你看书就看书,少看点这医学书,你又不懂。”
“诶,我怎么不懂啊!”陈屿泽被质疑了学识,于是感到非常生气,“我敢说,韩婳这次就是选择性失忆!”
陈屿泽气鼓鼓地说,他可是全楚楼学识最高的人,怎么能被别人质疑!
“要不是怎么着?”安薄枝故意挑起怒火。
“我……我就……不吃肉了!”陈屿泽说。
“你本来就不怎么爱吃肉,这对你又不是什么惩罚。”安薄枝笑他。“如果她还记得,那你就把你的书都给卖掉,免得占地方。”
“我书招你惹你了呢?”陈屿泽一听见有人要动他书,他就急。
实际上,陈屿泽对书的特殊感情导致他每次经过书摊都会被书摊老板骗去买一大堆书回去。
而他那个小书柜经不起他这么折腾,于是他就只在自己书柜上摆自己喜欢或者常看的书,然后把其他书都塞到其他人的房间里。
安薄枝的床下都是陈屿泽的书,那时候她也愿意放着陈屿泽的书,哪怕床被他的书顶起来两厘米也没事。
“你的书把我床都撑起来两厘米,不要太过分昂,我睡那床都不踏实了。”安薄枝说。
陆天堑听见这个也赶紧跟着附和。“对对对,我床也高了!把书卖掉可以买好多烧鸡呢!”
其他三个人心想,就认吃!
“那书你们也可以看的呀!你不以前最喜欢往我房间看书了吗?”陈屿泽对安薄枝说。
孔楠安,“嗯?!”
孔楠安赶紧拉着安薄枝袖子,把她拉到自己这里一点点。
“你还去他房间里了?”孔楠安有些吃醋地问安薄枝。
“那时候傻,不知道有更好的。”安薄枝没仔细思考就说了。
安薄枝说完之后,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陈屿泽和陆天堑倒是知道什么情况,“哟~~”
他俩起哄。
“死开。”安薄枝脸红着,狡辩着。
四个人闹着闹着走到了现场,没想到韩婳早到了。
“你怎么?”陆天堑惊讶地问。
“我嫌走的慢,于是就一路轻功飞来了。”韩婳平静地说。
几个人都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