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梅香虚弱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是卫阶后,眼泪便不由分说地掉了下来。
“梅香,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卫阶拉住梅香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卫阶,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梅香可怜兮兮地说。
“怎么可能!你是我要娶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弃你不管!”卫阶赶紧否定。
陈屿泽觉得他俩太腻歪了,于是退到了屋子外。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梅香委屈地说,“我等了你整整一天啊!”
“我昨天晚上守夜了,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看你……”卫阶内疚地说。
“那下午为什么也不来?”梅香质问。
“睡过头了……”卫阶不好意思地说。
“睡过头?怕是有人不想让你见我吧。”梅香一语成畿。
卫阶听到她这句话瞬间就想到了林诺然,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什么意思啊……”卫阶装傻。
“上次来找咱们的那位林小姐,怕是不想让你见我吧。”梅香挑明了说。
“……没有。”卫阶停顿了一会说,“我们都是朋友,怎么可能她不会让我来见你。”
卫阶说的有点心虚,连抓住梅香的手都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梅香也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垂下眼帘,“我们在一块是不是得不到他们的祝福……”
“不是的!他们都很支持咱们在一起……”这句话也不全是实话,除林诺然外的其他人虽说是也算支持他俩在一块,但是却反对他就这么脱离楚楼。
“你犹豫了,我要听真话。”梅香看着他的眼睛说。
“真的,他们都很支持我们在一块,他们也都很喜欢你。”卫阶坚定地看着她说。
“那林小姐为什么还要来烦我们俩。”梅香也很不满意林诺然三番五次地来捣乱。
上上次林诺然拦截梅香的时候,还说卫阶根本就不可能会喜欢她。这个事在梅香心里也成了一个旮瘩。
“她……太自作多情了……”卫阶这样解释到,纵使他知道自己这话是有违内心的。
“那万一以后我们成亲之后她还时不时地来找我们麻烦可怎么办?”梅香问卫阶。
卫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应该是不会的,她到时候就有自知之明了。”卫阶勉强解释到。
“万一她没有,怎么办?”梅香不会让卫阶就这样糊弄过去,坚持让卫阶说出承诺。
“那……梅香你是怎样想的?”卫阶到关键时候也拿不定主意。
“卫阶你能不能为了我,彻底脱离楚楼?”梅香请求到。
别说卫阶了,就是门外的陈屿泽听见这话之后也心口一颤,没想到梅香也能说出这种话。
“这,与楚楼没什么关系吧!”卫阶一听见牵连到了楚楼就立刻松开了梅香的手。
梅香失望地垂下眼帘,“果然是这样……看来我还是在你心中没有占用多大份量……也是了,我这样的人还乞求什么幸福?”梅香自艾自怜地说到。
陈屿泽却觉得梅香这话很不对劲。
卫阶却觉得又内疚又痛心。“梅香,你不知道,楚楼那几个兄弟真的就是我的亲人一样。我脱离了楚楼就是不忠不孝不义,这代价太大了。”
“那如果只是与林小姐断了联系呢?”梅香乞求地问。
“这……”卫阶听见林诺然的名字以后更加动摇。“我们天天共处一室也不能完全不理她……”
“如此小的愿望也无法得到满足……”梅香又一次卖惨。
“这样吧,目前做这件事太难了,我发誓,等这个选美大赛结束之后,我就与你成亲,然后我就再也不理她了,行不行?”卫阶想了会,然后跟她说。
梅香思索一会,点了点头。
卫阶看见梅香笑了之后,便也舒展了愁眉。
“你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饭啊?”卫阶想把梅香拉下床来。
“不了,你朋友还在等着你。这次不方便,下次吧……”梅香苦笑。
卫阶看见了在门口站着的陈屿泽,心想梅香的确是个敏感的人,缺少安全感,于是就答应了。
“好,那你就不要担心了,明天带你去吃饭。”卫阶摸了摸梅香的头。
梅香笑着点点头。
卫阶就出去找陈屿泽了。
“不是让你去给梅香找吃的吗,怎么你就一直站在这偷听了!”卫阶刚一看见陈屿泽就数落他。
“看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早就找了然后回来了。”陈屿泽把手里的干粮拿出来给他看。
“行,这事干的不错。”卫阶接过来立刻给梅香送去。
陈屿泽一脸无奈,他也没吃饭呢。
卫阶又跟梅香磨叽了好一会才出来,迎接卫阶的是陈屿泽翻的白眼。
“现在能走了?”陈屿泽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还没走?”卫阶故意气他。
陈屿泽就立刻往前跨了几大步。
卫阶怕陈屿泽真生气了于是也赶紧跟上去。
“我不是故意的说那个的。”卫阶解释,“开个玩笑而已。”
“我知道,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怎么这么敏感,怕别人对你生气?”陈屿泽觉得卫阶这么认真很好笑。
“这……”卫阶没想到陈屿泽会这么以为。
“还是你经历太多了都觉得这样习惯了……”陈屿泽问。
卫阶不语。
“你是真喜欢梅香吗?”陈屿泽却问了这么一句。
“这你什么意思!我都可以为了梅香和林诺然断绝关系。”卫阶辩驳。
“那看来,梅香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的。”陈屿泽说。
“不,这就是个比方……”卫阶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怎么感觉你对梅香的好还不到对林诺然好的一半……”陈屿泽也是无心之语。
但是这句话在卫阶听来就是这么刺耳。
他又想起了昨天林诺然说的话,说他其实是把梅香当成了替代品。
卫阶本来就不敢正视这件事,现在却又被陈屿泽拽出来说。
“我只是,成熟了。没有年少那样轻狂,性子沉稳了而已。”卫阶解释。
陈屿泽看卫阶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没再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