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卫阶感觉才刚刚睡下,外面就有人声骚动。
卫阶警觉的拿起暗器飞镖小心翼翼地就往外挪。
结果是风华鉴主来给林诺然还有云笺姑娘来带面皮化妆。
卫阶就又挪回去睡觉了。
刚入睡没一会儿,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卫阶就又被吵醒了。
大家都站出去送别云笺姑娘。
但是卫阶觉得没什么好送别的,毕竟跟云笺姑娘认识不过两个月,还一开始是百花阁那边的,卫阶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林诺然跟韩婳还有云笺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慨。
等到云笺姑娘被一辆超级豪华的花轿接走的时候,又来了一辆大马车来接他们几个一块去侯家。
楚楼这几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一骨碌全钻进去了。
卫阶就不是怎么想去,于是就站在底下不动。
“卫阶,你愣着干嘛呢!还不上来!”陆天堑看着还站在底下的卫阶,冲他嚷。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卫阶说,“我还要去找梅香……”卫阶拒绝,心想,这次可以好好的跟梅香谈论一下婚事安排了。
“傻子,你把她一块带去侯家……”陆天堑说到一半,才想起来梅香原本就是从侯家逃出来的,立马住了嘴。
“……你们快走吧……”卫阶没有发怒,有时候他自己也会忘了这件事。
马车载着楚楼几个人去了侯家,卫阶则步行去找梅香了。
“梅香……”卫阶还在思考要不要把侯老爷娶妾的事跟梅香说。
“卫阶,今天是侯老爷娶妾的日子吧。”梅香结果先是跟卫阶说了这件事。
“对……”卫阶一想也是啊,全帝都的人都知道这事了。“不过,那不是挺重要的,重要的是,咱俩不也要成亲吗?”
卫阶怕梅香伤心,毕竟梅香才刚从侯家逃出了一个月,侯老爷都没好好找她,就赶紧纳了一个小妾,换谁心里都有些不好受。于是赶紧扯开话题,害怕梅香伤心。
其实梅香才没那么小心眼,她巴不得侯老爷赶紧彻彻底底地把她忘了,然后她好正大光明地跟卫阶在一块。
“嗯,反正我是不喜欢这种盛大又沿街游行的装腔作势婚礼。”梅香很明显的嫌弃。
“咱们的婚礼也不是给别人看的,办个简单的就可以。”卫阶说,“不过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喜服……”
“我已经做好了……”梅香不好意思地笑笑。当初卫阶第一次跟梅香说要成亲的事之后,梅香叫开始偷偷摸摸每天晚上都缝制喜服了。
虽然不能跟市面上卖的那种喜服一样华丽,但是刺绣什么的布满了整套喜服。
不仅自己的嫁衣赶了出来,也把卫阶要穿的喜服和大红花还有新靴子也赶制了出来。
“……什么时候做的……”卫阶很是惊讶,“那咱们也得请一下楚楼的那群人吃酒席。”
“那就……只能很不好意思地在我家吃了……”梅香知道他们在帝都也没地方住,于是便想邀请他们去自己家。
“真是对不起啊……我这么无能,连新房都没有……”卫阶低头道歉。虽然梅香不在乎那些,但是这就越是让卫阶感到伤心和愧疚。
“我也不在意,也不需要,我要的一直在我面前。”梅香说。说得卫阶心里暖洋洋的。
等过了午时,楚楼那几个人估计也吃完酒席看完行礼了。
然后他们找了个帝都最靠谱的算命先生那给看了看卫阶和梅香的结婚吉日,发现这个月最好的日子就在一周之后。
“一周,时间会不会太紧了!”安薄枝担忧。
“就是的,婚房都来不及翻新!”韩婳也附和。
“可以先成亲之后再慢慢翻新嘛!”安向说,“走,找卫阶梅香他俩谈谈去!”
这一帮人又浩浩荡荡地去找他俩了,安向刚吃完饭有点撑,表情有些僵硬。
“卫阶,梅香,咱们几个好好谈一谈你们的婚事。”安向对他俩说。
但是这副表情在梅香眼里特别严肃,梅香内心害怕,难道是他们又突然间反悔不给人了?
但是卫阶一看安向这样就知道安向是吃撑了。
“走吧,跟他们也得商量一下啊……”卫阶拉着梅香从小摊后走出来。
“嗯,好……”梅香心里打着最坏的打算,心想,如果安向不同意的话,她就以死相逼,反正不过是一条贱命。
他们找了一家附近的小茶馆,坐下好好商谈。
“我们刚刚去给你们看了吉日……”说着安向把那张测吉日的红纸给他们看。
“吉日?”梅香有些惊奇,本来自己以死相许的心都有了,结果安向是支持的。
“对啊你俩不是要成亲吗?”安向说,“然后你们的吉日是一周后。我们就是来问问你们有没有时间真去准备在一周后成亲。”
“其实我们是想越早成亲越好!”卫阶一听这个就立马心动了,“一周后那个吉日不错……”
“不过,这就很仓促了……”安薄枝说,“成亲也需要很多东西去准备的……”
“我们的婚礼很小很简便的,我们的喜服也准备好了,到时候就关起门来拜个堂,挺好。”卫阶说。
“那还有别的东西呢,聘礼嫁妆,还有新房。”安向觉得卫阶头脑简单,“而且婚礼还有新房里所有的东西都得准备出来,什么龙凤花烛啊,红绸缎子啊,早生贵子啊……”
安向开始一项项列举东西。
梅香有些低下头去了。
“师父!我们不需要那个!”卫阶看见梅香心情有些变化之后赶紧打断安向,“没有那些东西,我们也能过的很开心,而且,再准备这些东西就有点……超出预支范围了……”卫阶觉得有些丢人地说。
“……还有翻新你们的新房……”安向还没停下嘴,“什么预支范围?我们给你出!”
嗯?卫阶和梅香都惊讶地抬起头来。
“当然了,这种事本来就是男方家该出的……”安向大言不惭地说,明明上一秒还心疼自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