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台上摆放的五种筑基之法,每一种书籍上都透露出淡淡的古韵,显得颇为不凡。
温老拿着一种筑基之法,这上面的名字写着《五行筑基》,他轻声说道:“这种筑基之法只有拥有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根的修士才适合,你这灵根不全,这种筑基之法不适合你。”
方岸微微颔首,自己只有火灵根和木灵根,确实不适合这种《五行筑基》,方岸也没有因此而遗憾,面前还有四种筑基之法供他参考。
温老收起那《五行筑基》,安慰道:“剩下的你自己看吧,说不定会有适合你的。”
其实方岸希望能不靠筑基丹而筑基成功,就像李福师兄所说的那些古之先贤一般,如此他才能打下坚实的基础,在修仙路途中走得更远。
方岸耐下性子,一本一本地翻看,温老也不着急,静静地整理霄阁典籍,默默等待着方岸看完。
方岸看着这几种筑基之法,不由地感叹古人的奇思妙想。
一般来说,若无筑基丹筑基,那就会有很高几率失败,失败的原因也各种各样,如法力不济,肉身孱弱,以及神识不强等等,每一个因素都会造成筑基失败。
因此筑基丹便是用来弥补修士的底蕴,避免突破时发生意外,正常来说炼气大圆满的修士只要稳固好境界,调整好自身的状态,便可服用筑基丹突破境界。
然而服用筑基丹也不是完全就一定能够筑基,也有不少底蕴不够深厚的修士服用完筑基丹后依然会筑基失败,然而这样筑基失败都会令自身精进一丝,令修士少走弯路,所以只要有足够的筑基丹,筑基并不是难事。
通过这些筑基之法,方岸了解到,对于上古修士来说,他们都是将自己的各方面提高至无可复加的地步,这才尝试筑基,这样筑基成功之后,修为更是能媲美多年立足在筑基期的强者。
其中有一篇筑基之法上记载,一位名叫林渊的修士,以炼气期的修为锤炼出筑基体魄,法力虽不及筑基修士,却也异常深厚。此人强行冲关,成功达到筑基期。
这样的记载在这筑基之法上面比比皆是,这里记载了许多古修不依靠筑基丹筑基的事迹,方岸见里面的古修一个比一个强,不由地理解到李福为何说这筑基之法的限制很大。
只是这些古修大多都是四五十岁才能够筑基,一般来说,年过花甲之后都再难以突破至筑基期,这些筑基之法也记载了许多年纪颇大的修士,他们的底蕴已然非常深厚,却因年纪的关系,最后造成突破失败,而后身受重伤甚至死亡的惨剧。
由此看来,这筑基之法有利有弊,它是需要花费时间增加自己的底蕴然后修成筑基,这样就比不上现在二三十岁依靠筑基丹就能开始筑基,花费的时间代价太大了。
现在这里的修士也很难会选这些筑基之法,若是一心想要不靠筑基丹去筑基,记载中的老修士很可能就成为了自己,没有人能承担得了这种后果,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现在的修士都不愿意尝试这样的筑基之法。
方岸自觉底蕴还算深厚,从肉身而言,他已经能比得过筑基初期的修士,甚至能稍胜一筹。
神识方面,他两世为人,从前世过来以后神识就比别的同辈修士强大,更何况他还有好几种增进神识的手段还没有使用,所以神识方面也不用担心。
只有法力上,方岸觉得还略显不足,虽说此时方岸身怀两种功法,自身法力算还不错,只是相较于他的肉身和之后会暴涨的神识,在他的感觉之中还是略显不足。
方岸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优缺点,看完四种筑基之法,他总结过后,目光看向了那名叫《阴阳补法》的筑基之法。
这是最适合自己的筑基之法,在突破筑基的时候以两种不同属种的法力相挟运转,一种为阴一种为阳,阴阳共济,以达到增强法力的目的。
当然这种筑基之法不是说想用就用的,一是需要两种不同的法力,二是需要有足够强的肉身容纳突破时爆发的法力,三是需要有强大的神识能操控住暴乱的法力,缺一不可。
方岸有自信能成功做到,这应该算是最适合他的筑基之法了,方岸不想仅仅依靠筑基丹而破入境界,只要有变强一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温老在一旁一直关注着这霄阁唯一一个弟子,见他不急不躁地看完所有筑基之法,略微点头,虽然他不认为方岸能突破得了那些限制,依照上面的筑基之法去筑基,但这般沉稳的心性值得他多看一眼。
要知道,不少人看完一种筑基之法后,便连忙放下,对其他的筑基之法看都不看一眼,只不过是了解了一下,长个见识,向他人吹嘘罢了,温老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修士了,像方岸这样的人还是很少见的。
温老见方岸已经翻阅完,放下手中的筑基之法后,他静静地走到方岸身边。
温老说道:“方岸,如何,里面的限制很大,但若是下定决心,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能够成功。”
温老说的没错,如果方岸现在是一个普通弟子,花费二十多年的时间说不定就能弥补自己的弱项从而成功突破至筑基期。
然而方岸已经比别的修士有很大的优势,他有信心能够成功。
方岸恭敬说道:“弟子愿意尝试一下,若是到时候事不可为,便会使用筑基丹成就筑基。”
温老笑道:“你的想法不错,试都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我最讨厌那种一见到困难就退缩,试都不敢试的人,你很不错。”
“当然,有时候知难而退是一件好事,你也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多说了,你应该已经记下了那些筑基之法,就由你自己选择,以后全凭你自己。”
方岸在看的过程中,已经完完全全记下了那《阴阳补法》,他随后向温老躬身道:“多谢温老指点。”
“别谢我,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干杂事的老头。”
说着,温老的手轻轻一抬,有一股力量将方岸躬着的身体托起。
温老越是这样说,方岸越不敢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