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拳头扑面而来,白南星条件反射挥拳相击,两只拳头碰撞。
白南星拳头带了精神力,Abel手骨直接被砸裂,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冷汗也爬上了背。
白南星听见骨头断裂的响声,手一收一甩,反身旋转强有力的踹了他一脚,直接把Abel踹趴在地。
白南星没跟他客气,抬脚落脚,踩在他的脸上,居高临下的问道:“Abel,你们自己接的什么单子,能不能全身而退,心里没数吗?”
Abel心头一紧,身体动弹不得,嘴角贴在地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是说......”
白南星鄙夷地哼笑了一声:“是薄寂渊对你们下的单子对吗?”
Abel努力的想看她的眼睛,白南星踩得更重,他只得忍着痛道:“不知道,做我们这行,是无法得知客户的信息,接下单子,杀人,结账,两清。”
白南星了然:“原来你们不知道客户信息,那没关系,你的茱莉亚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薄寂渊干的。”
“你要想找他报仇,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不找他报仇,我去跟我的人商量一下,一命抵一命,我看他们是要你的命,还是要茱莉亚的命。”
“星星......”
“别叫我。”白南星打断他的话:“我跟你连朋友都算不上,更别说可以唤对方小名。”
白南星说完收回脚,离开。
Abel眼睁睁的看她离开,握着骨头断裂,小心的从地上爬起,心中满是懊恼,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动手?
茱莉亚身手也是了得,会变得这样狼狈?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白南星出去转了个弯儿,进了关茱莉亚的房间,拉上了帘子,帘子在拉开时,茱莉亚就看见了玻璃对面的Abel,张口嗓子嘶哑慌而又颤抖:“白南星,你让他来干什么?”
白南星轻飘飘的说道:“薄寂渊怎么跟你说的,你为什么又对阮晔叶下手?”
茱莉亚死死的盯着玻璃对面的Abel,紧闭着嘴唇不开口。
白南星等了片刻,不见她回答,薅起她的头发,野蛮又粗鲁的把她拖到玻璃旁:“家有家规,行有行规,我理解你。”
“但是杀人偿命,你杀了我的朋友,伤了我的朋友,得抵命,得在你喜欢的人身上,也捅一刀子,看看他是不是命大,能脱离危险。”
茱莉亚用手使劲的敲着玻璃,玻璃那边的Abel是听不见,也看不见的,他的手骨断裂,握着手发抖。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把他的手弄坏了?”茱莉亚扭转身体恶狠狠的问着白南星:“你知不知道他的手多值钱,你知不知道他的一双手......”
“啪。”
白南星扬起手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我知道他的手很值钱,我也知道他所有的身份,那又怎样?”
“现在你们在我手上,告诉你,杀人偿命,你们两个今天只能活着一个走,不是你就是他,你自己选。”
“你敢。”茱莉亚胸口喘息的说道:“我们是国际友人,我们要在这里出事,你们通通得......”
“啪。”
白南星反手对着她的脸又抡了一巴掌:“到现在还认不清楚现实吗?薄寂渊找人把你给侮辱了。”
“你接了他的单子杀了先生,又自己捅伤了阮晔叶,那我说什么国际友人,你配吗?”
茱莉亚一张脸打的又红又肿,再加上身上痕迹一片,完全没有任何美颜的样子,她凶狠的望着白南星:“白南星,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勾搭Abel,我用得着来接单吗?”
“要说错,要说杀人凶手,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错,因为你的错,才造就了你的朋友死亡。”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白南星一脚把她踹在地上:“可以,反正Abel说一命抵一命,他替你死,我现在就让你看着他死。”
本来还嘴硬,凶狠的茱莉亚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眼睛瞪得跟铜铃大似的:“你说什么?”
白南星冷笑一声:“我说,Abel愿意为你死,放了你自由。”
茱莉亚顿时之间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人是我杀的,也是我伤的,单子是我接的,跟他没关系。”
“你要杀杀我,一句话也不说,让他走,让他走。”
每个人都有软肋,抓住那个软肋,嘴巴再硬的人,都会软化,都会妥协,谁也不例外。
白南星斜睨着她:“说说,薄寂渊给你多少钱?”
“1000万刀。”茱莉亚不再隐瞒,脱口而出:“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Abel在华夏的,本来指名道姓让他接单的。”
“做杀手的一个规矩,不接华夏的单子,可是他们说他们提供武器,还有人掩护。”
“Abel没有接,我接了,他们的要求,爆头,死亡,至于为什么要杀他,我不知道。”
“而阮晔叶,我是为了警告你,让你离Abel远一点,因为你,让他放弃了很多。”
“阮晔叶差点死了。”白南星揪起她的衣领,把她甩在墙上,头砸了一个窟窿。
鲜血一下子糊上了茱莉亚的脸,她没有任何能力反击,贴着墙滑摔在地。
白南星再想上前,揍她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停顿了一下,掏出电话,是刀多多。
她按一下接听键。
刀多多急切而又慌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星星,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白南星被她的急切和慌乱一惊,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你说。”
刀多多急促的喘息:“Abel一个小时之前打电话跟我讲,我是他的妹妹。”
“他说,已经做了血缘关系鉴定,我不相信,他可以拿鉴定证书给我,我难以置信,他是我的哥哥,而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一丁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