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阳在这地方溜溜达达的转悠了一两月了,也不知道这名子是怎么来的,以荒原来称呼此地,伤害不高,侮辱极强。
在这片融合融合了所有沼泽的特性的地方行走,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可以说,没有上天下地的本事,最好还是在呆在家里为妙,不要来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当然,陈青阳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几乎是沿一条直线大摇大摆的溜达。
这一道给陈青阳的感觉,这沼泽比起绿阴森林,也就是视野开阔点,树少点,低矮植物多点,生物种群繁多,更加潮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像也没有说的那样可怕。
直到他噗通掉进了水里。
本来高高兴兴的溜达在一片矮植区,这地方空气中弥漫着异香,放眼看骈大地之上点缀着不少大花,脚下也是软塔塔的,就让人很舒适,那料地面突然倾斜下去一块,整个人就消失在地面上,就很突兀。
陈青阳掉进水里后,四下这么一打眼,觉得自己是不是掉进一个缸里了,伸展双臂刚刚能摸到两边滑不溜手的缸体,再头一看,两米来高的盖子上,居然还有淡淡的荧光,尽管这对他来聊胜于无。
站在齐腰深的水中,淡淡的臭气围绕在鼻头。这让陈青阳想起了一种植物,猪笼草,合着也当一回猪呗。
埋在地下的猪笼草,也不知道叫个什么名子,反正陈青阳想上去了,腿一弯,就要跳将上去,却感觉脚被什么东西钳住了,管他是什么东西,一起上去!
冲开地面,破土而出,长出个湿哒哒人来。
一抖脚,甩掉几只长着莫名其妙的螃蟹,扯下身上挂着的一些絮状腐肉。这才细细打量那没有了盖子猪笼草。
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有盖子的时候,就是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从上面过一准一踩一个没;现在没了盖子,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只能看到个一米大小的洞口,呈大缸形的变态叶整个长在地下。
不能给坑了还不知道坑自己的长什么样吧,陈青阳索性一伸手,整个陷阱一点点的曝光在光明之下。等整个缸状陷阱浮在空中后,才发现这东西底部还有一条腿粗的根茎。
随着根茎继续摸排,在十米外找到了它的正常叶片,九片巨大的叶子围绕着一朵巨型花朵,叶子形似睡莲,花朵美丽异常,像极了彼岸花,只是大了数倍,彩蝶环绕,蜜蜂飞舞。
再一扯花朵,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九片像睡莲的叶子,每一片都连着一个陷阱。
当致命陷阱现身之迹,就是赞美自然神功时。
似花为中心,环绕九片叶子,每一片叶子又牵连着两个陷阱。
把每个陷阱翻个一倒,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有骨有皮,还有不少螃蟹。嗯?还有一点闪光!
陈青阳一招手,将那反光之物驭入手中。
是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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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一莹白牛角包和一黑锅盖头两颗小脑袋怼在一起,正嘀咕着什么。看模样,如果不是发型的话,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是桔子树吗?能挂果子吗?”牛角包问着。
“皮叔说这是榕树条,没有果子,长大以后肯定可以荡秋千,就不用看三狗的臭脸了。“锅盖头皱着小脸道。
“就是三狗院外的那种?那我允许他没有果子了。”牛角包的小眉毛先是一皱又一松。
“就是那种,这还是在那树上扒拉下来的,皮叔说插地上就能活。”锅盖头边培土边说道。
锅盖头用小小的手掌培好土后,解开裤头就给树枝浇了一泡童子尿。
“你羞不羞。”牛角包伸手就要去捉泥鳅。还没得手,小脑袋就向后一仰几个退步就坐到了地上。
“哎哟喂~这不是那两个有爹生没娘养的杂种吗,偷偷的在干什么呢?让三哥看看,起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扯住白色的牛角包向后一拉,恶毒的言语这才传开。
“唐三狗!去你.妈.的!”锅盖头一把就将名叫唐三狗的脑袋按在尿泥里。
随后拉起作势遇踢的牛角包就跑,唐三狗正低头观察树枝呢,不想就吃了满嘴辟邪泥。
唐三狗几口呸掉尿泥尖声叫道:“沙华!你个小杂种!别跑!今天三哥非得把你的腿打断!”
“你拉我跑什么,又不是打不过三狗。”牛角包跑边问道。
“姐姐,你不知道!三狗会妖法了,他能让大树听话!我们打不过了。”名叫沙华的孩子说完跑的说更快了。
“就跟他爷爷一样?”两人跑到一处藏起来,牛角包悄消道。
还不等锅盖头回答,外面又传来恶毒的声音“还有曼珠你个小婊子!今天要是让三哥我找到你,就把你脱光了挂在树上,看你以后还能嫁出去!”
听到这话,虽然不知道嫁是什么意思,反正是很严重就是了,两人赶紧闭嘴,不再言语。
唐三狗在外面踢框倒缸,到处寻找两个小娃娃。
今儿本就是来找场子的,今天之前他一个八九岁的大人,给两个五岁不到的孩子按在地上敲,不能动弹分毫,他在村里的地位,自从那两个孩子按下他第一次后,就久居于老二的位置,只能凭门口的秋千来笼络众孩子。
前两天,他突然发现能控制那棵榕树了,可以让树枝随意的扭动,他爷爷就是凭这手当上村长的,如今他也会了,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曼珠沙华找回场子。
发动能力,发梢变成淡淡的绿色,通过附近的草木他看到了!他的目标正在墙后瑟瑟发抖。悄悄的控制墙上的瓜滕接近锅盖头和牛角包,再突然绕在两人细细的脖子上。
锅盖头毕竟还小,只知道唐三狗可以让大树听话,完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下二人就疯狂挣扎起来。
唐三狗一招得手自是不紧不慢的来到两人身前,先擂一拳在锅盖头的肚子,出口气再说。
“还敢让三哥吃尿泥!”
又是一拳。
“三哥还有存货,给你来泡热乎的。”说着说开始解裤带。
牛角包见弟弟生生的接了两拳,心中发恨,脖子上也越发的紧了,窒息感传来,抓住瓜藤的手指尖溢丝丝黑气,谁也没注意到包括她自己,一把就扯断了藤蔓。
小小的身体一跳,牛角包冲天,就把还在解裤带的唐三狗扑倒在地,骑在他胸口上。
一只小手摁住脖子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就在那长满痘痘的脸上锤啊,裤带还没解开的唐三狗倒地后给一拳就锤懵了,接着几拳后满脸的痘痘都爆浆了。
“让你杂种!”
“让有爹生没娘养!“
“你还要把弟弟腿打断!”
“你还要把我挂树上!”
说一句锤一拳,锅盖头肚子上挨了两拳倒是没有什么反映,看到唐三狗给锤的满脸桃花开,心想“这也没有多利害嘛,还给我都吓的避着树跑”,还想帮腔几句,这时脖子感觉越来越紧,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那锤人的还在兴头上,被锤的已经懵了,下意识的催动能力,完全作用在锅盖头的脖子上了。
“还不去劝架吗?”
“有人去了。”远处有两人看戏。
眼看锅盖头那小小的个子在墙上都蹬脚了,眼球充血仿佛有白芒在血丝中流动。
就此时,一个大手抓住已经变得有婴儿手臂粗细的藤蔓一把就扯开了,让后把牛角包从唐三狗身上一把就拎下来了,这个时候唐三狗的头发就快绿到头顶了。
“今天要是我不来,这是不是得死两个?”来人说道。
一听到死,三个当事孩子立马收起气鼓鼓的表情,想到那些被抬回村子再也没有起来的叔叔伯伯,后怕起来。
其实不管是出口伤人甚至是恶毒的唐三狗还是暴怒的牛角包都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好好教训对方一次。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在这个谁有能力谁的嗓门就大的村子,掐架,只要没伤筋动骨都不是大事。
这次差点酿成恶果的原因是唐三狗觉醒的变异能力,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有了异能又没能控制好,因为他给牛角包掐脖子了,而每次牛角包兴起就需要锅盖头控制,而锅盖头又给唐三狗掐脖子了。
三个当事孩子都给后来的孩子致谢了。
“王哥哥,谢谢你了,救弟弟一次,也算救我一次。”
“王哥哥,多谢了,不会有下次了。”
不提那四个孩子惊吓过后,一会儿就眉开眼笑了,回头说那看戏的两人,一个是双胞胎的父亲石蒜,一个就是孩子口中的皮叔,他就叫皮叔,这两人都逃难到这里的叫花子。
“变异能力是可以遗传的吗?”石蒜惊讶问道。
“亲代基因突变得到的能力是有一定几率遗传给子代的,概率很小罢了,那唐三狗的父亲唐二狗不就是没有继承吗。”皮叔道。
“有没有可能是唐二狗还没来的及啊?毕竟死的早。”石蒜又道。
“有这个可能吧,要不是二狗死的早三狗也不会如此乖僻。”皮叔说道。
“说话,能力者真是少的可怜,算起来就两个。”石蒜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