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车的saber,还没来得及观察战场,迅捷的赤红色闪电就疯狂的涌向了她,还伴随着熟悉的呼喊声。
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了,迅速进入战斗状态的saber清楚,她这个时候要做什么。
也许技艺,参数,都有胜过她的人,但唯独对于手上的这把剑,saber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自信。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解放了手中的圣剑。
“ex——calibur!”
金色的光化作洪流,遵从誓约而来,与飞射而来的赤红色闪电撞了个满怀!
“梵天啊,覆盖大地!”
但还没完,涌动的阳炎化作丝毫不逊色于二者的对军光炮,也毫不畏惧的加入了进来!
迦尔纳做出这种对波的选择实属无奈之举,突然暴走的莫德雷德不管在身边的他实在是太大胆了。
只要迦尔纳一时兴起,随时都可以夺走毫无防备的莫德雷德生命,但这样,他就得毫无防备的应对骑士王的解放的圣剑了。
因为他和莫德雷德都处于圣剑的攻击范围内,为了不让自己像上次一样受伤,免得远坂时臣掉链子之后连个收拾的人都没有,迦尔纳也只能选择参与对波,以重新回到原来的状态为好。
明明有不止一次淘汰对手的机会,却都因为御主的拖后腿而被打断了。
迦尔纳确实已经玩命carry了,但远坂家的处境却越来越糟糕。
果然,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三种形态各异,却又强大无比的对军宝具碰撞在一起,会有怎么样后果呢?
在那天晚上,有幸见到这样一幕的冬木市民是这样描述的。
‘一朵蘑菇云在山上冉冉升起。’
————
“还真是夸张啊……”
archer远远观望着这一幕震撼的景象,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当初的四战是这么危险的吗?这难道就是切嗣一直不跟他讲的原因?
“怪物们的集会,我还是不要去自寻死路比较好。”
archer观察了一下,不在将目标放在从者身上,袭击这几种怪物,根本不叫捡漏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杀御主吧。
想到这里,他通过念话联系上了卫宫切嗣。
“怎么样,master,决定好目标了吗?好像berserker和lancer的御主决战去了,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吧。”
切嗣那边久违的沉默了一下,似乎也被宝具对波的场景给震撼到了,在犹疑了一下后,他反问道:“你的选择呢?”
“肯尼斯。”
在这方面,archer一直很明确。
比起其他御主,他最想袭击的就是肯尼斯。
“其他御主严格意义上根本不能叫落单,在那几个怪物旁边,我射出去的箭搞不好只会让集火对象变成我自己。”
archer坦然的说道,事到如今,他也差不多接受了自己可能是最弱的几个从者的事实了。
“比起其他藏在冬木市各地的御主,暴露了从者方位和自己方位的肯尼斯就是个活靶子。”
“嗯,”卫宫切嗣传来了肯定的答复,虽然在相处方面还有些小小的分歧,但二人的思路还是很接近的。
不管是作为魔术师,还是从者,肯尼斯这组都太过优秀了,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就浪费掉。
“我已经在凯悦酒店楼下了,舞弥之前留下的炸药你应该清楚在哪里才对,你去安装,我去按火警铃。”
“遵命,master。”
看见切嗣听从了自己的建议,archer松了一口气。
他选择肯尼斯,还有更加深层的原因。
想起那个在摩托上疾驰的少女那鲜活的脸庞,往事就一幕幕在archer的脑海里重现,仿佛那就发生在昨日一样。
“阿尔托莉雅……对不起了,为了胜利,必须先排除掉你。”
当过saber御主的archer知道saber有怎样的力量,对于这场战争来说,她的变数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与当初懵懂的自己不一样,肯尼斯可能毫无概念的将那个剑鞘交给了saber,一想到这种可能性,archer就感到头皮发麻,连试探的想法都没有了。
在那个能将森罗万象都化作空洞虚无,开天辟地的力量面前,阿瓦隆都能护住saber,现在这一届没有了吉尔伽美什,saber简直就是无敌的。
还是赶紧把御主淘汰掉,让她快点退场吧。
清楚自己是在扼杀少女愿望的archer叹了一口气,守护者就是这么沉重的东西。
他不在胡思乱想,朝着肯尼斯的工房奔去,准备开始炸药的安装。
另一边,言峰绮礼接收了archer传来的影像后,沉默的像教堂里走去。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他简直就是个局外人,虽然父亲和时臣本来也没有让他赌上性命的意思,召唤assassin也只是为了好收集御主和从者的情报。
从一开始,言峰绮礼的定位就不是参战者,而是情报工具人。
所以,比起其他御主,他反而得到了久违的清闲。
在发现远坂宅被袭击之后,袭击者的强力让言峰绮礼和百貌哈桑只能乖乖的观望,也没办法参与进去。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来教会祷告了。
有着最隐蔽的assassin作为掩护,绮礼也不担心被人发现行踪,用钥匙打开了大门后,言峰绮礼却看见了意外的一幕。
在最前排的座椅上,一个男人把双手横搭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随手翻阅着桌上的圣经。
在那没有掩饰的手背上,有着一道痕迹淡去和两道依旧鲜红的令咒。
言峰绮礼平静的走到男人身边,坐在了相隔一人的位置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守在外面的assassin完全没捕捉到外来者的踪迹。”
“比起走门,走影子要方便的多。”
“在圣杯战争期间,入侵教会是会受到警告的。”
“这是你们的规则,不是我的。”
罗兰轻描淡写的说道,看向了言峰绮礼。
“你还要继续这样没有意义的对话吗?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决定要和我做朋友了吗?”
“你是恶……”
“我是恶人,又怎么样,恶人就不能感受到愉悦和幸福了吗?”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绮礼如遭雷击,不知所措,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主动开口了。
“我很心动,可又没完全死心。”
“因为卫宫切嗣?”
罗兰吐出了绮礼不容拒绝的条件,“也好,在你决定成为我的朋友之前,看来有必要让你见识一下现实的残酷。”
“凯悦酒店附近,现在让assassin去找吧,我把所有答案都放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