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白夜追凶》实在是太火了，前天晚上我跟几个客户来这里，有好几桌客人都在让老板换台，换东方卫视，我当时跟你一样的惊讶。”
陈乾解释完了，左右瞅了瞅，继续道：“对哦，今晚是大结局，说不定一会会来不少人。”
姜戈闻言，摇头笑道：“到清吧来追剧，还真是无奇不有。”
陈乾笑眯眯道：“人多一起看剧，气氛非常好，还可以交流剧情、讨论角色什么的，很有意思。”
果真是这样，快到八点的时候，连续来了五六桌客人，原本冷清的清吧，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朋友，今天也是来看《白夜追凶》的吗？”
“对啊，刚好下班吃完饭，跟朋友来这喝两杯，顺便把剧追了。”
“哈哈，那我们差不多，下班回到家太晚了点，索性先来这看完了再走。”
“今天是最后两集吧？”
“对，大结局了。”
“是不是太快了点，灭门案都没破呢，希望不要仓促收尾啊。”
……
两桌素不相识的人，因为一部剧，坐到了一桌，有说有笑，甚至会成为朋友。
“我说的没错吧。”陈乾等一笑。
姜戈收回目光，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一丝高兴、一丝欣慰、一丝期待。
或许……
这是除了钱以外，让他搬运地球歌曲、电视剧、电影资源的动力吧。
八点整，《白夜追凶》开播。
第三十一集。
第三十二集。
……
人多一起看，的确很自己一个人看不一样。
姜戈即使看过了成片，在这样的气氛带动下，仍看得津津有味。
当看到吴兆棠饰演的周巡在审讯室面对关宏峰的十分钟台词展示，清吧里是整整齐齐的赞赏眼神，特别是那句“艹，十五年了，我都没交下你这个朋友”，给他们一顿好笑。
然后，关宏峰邪魅的一笑，配合一段回忆，让这个结尾充满了悬念。
“不是吧，灭门案的真凶没找出来！”
“这尼玛，被抓的到底是哥哥关宏峰，还是弟弟关宏宇？”
“直接给我看懵了……”
“应该是弟弟关宏宇，回忆在墓地的时候，他把围巾还给了哥哥关宏峰。”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弟弟白关宏宇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弄伤了，破坏指纹！”
“对啊，双胞胎的体貌特征和dna可能一样，但指纹不一样，坐牢肯定是要验指纹的。”
“靠，留了好多问题下来啊，哥哥关宏峰为什么陷害弟弟关宏宇，213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韩彬究竟是正是邪……”
“是的，问题太多了，编剧埋了这么多线，纯粹是想让我们怀着焦灼的心情等待第二季。”
“也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看到，啊啊啊，真想给编剧送刀片。”
“估计有得等了，在前几天的《咏馨倾听》节目里，没提到第二季。”
……
这个大结局留了很多坑没填，且各种虚虚实实的细节，让人看晕了，真的是烧脑。
“进监狱的到底是谁啊？”陈乾琢磨了好一会也没琢磨出来。
“要我说吗？”姜戈笑了笑，又道：“你觉得是谁？”
陈乾回答道：“种种迹象表明，是弟弟关宏宇，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哥哥关宏峰有黑暗幽闭症，在审讯室那么黑的地方并没有发作，但是，以推理悬疑的套路，不会是表面这么简单。”
姜戈饶有兴致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哥哥关宏峰的黑暗幽闭症是装出来的，或者早已经好了。”
“靠！”陈乾挑起眉毛，压低声音道：“你不会真这么写了吧？那也太搞了，这谁能猜得到。”
姜戈眨了眨眼睛，轻描淡写的道：“其实到底是谁，哥哥关宏峰也好，弟弟关宏宇也罢，要看第二季的剧本怎么去写。”
陈乾问道：“那你写了吗？”
姜戈两手一摊，简洁意赅的道：“没。”
陈乾：“……”
姜戈解释道：“需要写的剧本太多，顾不过来了。”
陈乾建议道：“你可以招几个编剧撒，搞一个编剧团队，然后你出主线，让他们补全故事。”
“这只适合普通剧，把剧本拆分成若干份，让下面的编剧去写，最后再拼凑组合到一起。”姜戈笑了笑，道：“然而，每个编剧的水平不一样，擅长的也不一样，到时候要开会讨论如何进行剧情的衔接、逻辑的梳理、细节的处理等等，老实说，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写的快。”
夜已深。
清吧走了一拨人，又来了一拨人。
有趣的是，他们谈论最多的不是美女帅哥，而是《白夜追凶》这部剧的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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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收视率报告出来。
有人高兴，有人嫉妒，有人行动……
7.10％的单日最高收视率和6.66％的平均收视率，9.1的评分，为《白夜追凶》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它复制了在地球上的优秀成绩，甚至能说创造了一个新高度。
它虽然不是完美无缺的，但作为一部以推理悬疑为主题的警匪剧，该做到的都做到了，且都做的比较好。
口碑能爆，是在意料之中的。
“最近几年被各种网剧高概念低的制作晃瞎了眼睛，想支持国产剧都要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行，这部剧很不错，剧情可以，没有把观众当白痴忽悠。”
“编剧水平非常高，人物、故事写得非常好，逼死同行是没问题了。”
“巩黎一人分饰两角，演技也过硬，挺让人惊喜的，剪辑、节奏、配乐和摄影都不错，能做出美剧的效果实在是不容易，最关键的是剧本够扎实，细节也经得起考验。”
“开场五分钟的场面调度相当显诚意，故事也有创新点，‘1主线+7支线’的模式，这个铺陈能力，野心很大。”
“不吹不黑，同样是流量，饰演周舒桐的董晴在这部剧里的定位就挺好的，本色出演傻白甜，并没有觉得出戏，或者成为黑点。”
“3分可以看看，但9分有点虚高了，槽点还是很多的。”
……
姜戈能从大量的好评中，清晰感受到《白夜追凶》这部剧的成功。
“这个收视率应该是这个时代的天花板了，随着科技的进步，网络的普及，已很难达到10%以上的收视率，更别说99%的记录了。”莫岚说道。
“这就天花板了吗？我倒是认为还有上升的空间，不过跟你说的一样，应该超不了10%。”姜戈说道。
至于99%的收视率，已没有那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了。
那部电视剧在当时会有这么高的收视率，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是华国的第一部电视剧。
也就是说，所有的电视台都只有它一个可播，根本没有竞争收视率的对手。
莫岚又道：“《白夜追凶》的二轮和三轮播放权已经卖了，巩黎、顾瑶、黄涛分别接到了不少片约，已经按你的要求进行筛选了，名单一会儿我发给你。”
姜戈一听，道：“给顾瑶和巩黎的就行，黄导要忙好一阵了。”
莫岚点点头，看了眼时间，道：“金盾影视的人差不多到了。”
话音未落，胡晓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姜戈站起身来，道：“我们去迎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