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
张宣做了个梦,梦的场景是小礼堂后台。
梦里,自己把文慧堵在一个角落里。
不顾人家同不同意,手指勾人家领口...
张宣被梦惊醒了,看看时间,才堪堪凌晨5点过。
侧头望了会熟睡中的双伶,老男人郁闷了。
真的非常郁闷!
他现在很蛋疼,自己又不是久旱之人,上半夜还和双伶行了夫妻之事。
怎么下半夜就梦到了文慧?
如果仅仅是梦到,那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以前也梦到过。
可这次...
有些东西在小礼堂后台看到了,虽然当时只匆匆瞥了2秒。但看得很清楚。
脑子里有清晰地画面。
所以这次做梦不像以往的无头苍蝇般,在梦里一下子就有了非常丰富的想象空间。
想起梦里文慧被自己欺负惨了的模样。
张宣恨不得呼自己一巴掌,呼死自己算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
就算这个梦确实很舒服,但也不能干。
自家媳妇还在身边呢,竟然同床异梦?
而且梦到的还不是米见,这就有点难以接受了。
说句实在话,虽然昨天白天在后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可自己事后绝对没有去胡思乱想过。
怎么就入梦了呢?
都说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
可自己真的没思!
真他娘的古里古怪。
控制着自己不去发散思维,张宣又闭着眼睛开始试图让自己睡过去。
可后半段,不论怎么假寐,脑子里还是会在某个瞬间想起梦里旳乱糟糟场景。
睡不着,老男人平躺了会后,干脆起床去了书房。
开始看书。
为自己下一本传统文学找资料,充电,做准备。
说到下一本传统文学的写作。
张宣现在隐隐有了思路,但他自己感觉积累不够,沉淀不够。
不够怎么办?
那就多阅读。
提到阅读,他又想到了远在湾湾的李敖。
听说李敖有个巨大的书房,珍藏有海量的图书。
环视一圈自己这个书房,只有200来本书,真的显得寒碜。
而且很多东西临阵想起时又没法现行查资料,看来有必要买一批书才行。
书多了不要。
但关于下一个传统文学的题材、以及科幻题材方面的书籍,怎么说也要有个1200来本才有面。
才配得上自己的作家身份。
思绪一起,张宣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列清单,列大类,到时候好让人帮着采购。
思路畅通,经验丰富,老男人这一忙碌就进入了忘我状态。
直到杜双伶进来喊他吃早餐时才放下笔。
伸个懒腰,张宣扭扭有点酸的手腕,问:“早餐吃什么?是去外面吃,还是食堂吃?”
杜双伶笑吟吟地看着他:“早餐是青竹下的牛肉面,我们快上去吧。
哨子都炒好了,就等你上去,好把面条入锅呢。”
“行,那我们走吧。”
昨天上半夜和双伶耗费了好久,在梦里和某某又不正经了好久,实在是辛苦。
得多吃点补补才行。
上到三楼,开门的是文慧。
杜双伶率先进去,弯腰开始换鞋。
张宣隔着门同文慧对视一眼,默契地不说话。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文慧这人时,他突兀地又想起了昨晚的梦。
眼神不着痕迹地扫一眼文慧领口,接着视线下移几分,随后也弯腰开始换鞋。
可能是发生了那些事的缘故,文慧现在对他的目光非常敏锐,视线盯着他的侧脸辨认几秒,最后转身去了厨房。
邹青竹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面有劲道,牛肉也炖的入味。
张宣夹一块大片牛肉放入嘴里,嚼吧嚼吧,好吃,肉的味道。
香,满足。
咽下去,又夹一块牛肉放嘴里,接着视线不小心扫一眼对面文慧的领口,更好吃了。
这個早上,眼神就像那偷腥的猫一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甚至张宣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神总是不经意里往文慧身上扫。
扫到第三眼的时候,低头吃牛肉的文慧眼睫毛轻微蹙了蹙。
当张宣无意识看第四眼的时候,文慧左手无声无息地护在了胸口。
虽然这姑娘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抬头看对面的张宣,但这举动的侮辱性极强。
望着人家左手五指紧紧揪住领口,张宣心里一震,才意识到自己孟浪了。
同时情不自禁地想:文慧这只手摆放是有意的?
还是无意的?
如果是有意的,是在悄悄警告自己?
如此念头一起,张宣知道这个是非之地,自己不能呆了。
而且他决定,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来三楼。
罪过!罪过!
在心里暗诵一声阿弥陀佛,老男人快速把面吃完。
没吃饱,本来还想吃第二碗的。但他不吃了,用纸擦擦嘴,打声招呼很是麻利地起身走人。
杜双伶关心问:“你就吃饱了嘛?”
“嗯。”张宣嗯一声,背身挥挥小手溜了。
砰!听到关门声,文慧才抬起头,扫一眼对面的空碗,左手悄悄放了下去,安静地继续吃面。
这时邹青竹好奇问:“双伶,你家男人平时不止这点饭量的吧。
今天早上垫了肚子的?
感觉他只吃了个半饱,锅里都还给备了面条呢。”
闻言,杜双伶偏头打量了一番空碗和筷子,若有所思,随后帮着解释说:
“他今早一大早就在书房忙碌,可能刚才又突然有什么好的创作思路了吧,就急着下去了。”
杜双伶嘴里说是这么说,却起身换了位置,坐到张宣刚才吃面条的座位上。
嫣笑着念叨:“青竹你看,这桌子上都还洒有汤水,刚才应该是有好想法了,才吃的急。”
话到这,杜双伶把空碗筷移开些许,用纸巾把桌面的汤水擦干净。只是抬头的瞬间,视线很自然地落到了对面的文慧身上。
文慧似乎不知道两人的对话似的,小口吃着面,同往日里一样,很有节奏。
....
陶歌来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陶歌就抢先说:
“姐刚才得到一个消息,茅盾文学奖组委会刚进行了第四轮投票。”
不提这事还好,张宣平日里都选择刻意遗忘这事。
可陶歌猛地提起,他的心还是跟着一紧,问:“结果怎么样?”
陶歌说:“你猜?”
听到“你猜”二字,张宣松了一口气,心道自己还是没能免俗啊,还是没能过得了名利这关。
张宣猜测,“过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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