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接受了眼下的现状,又睡了过去。
霍景祀松了口气。
他以为她会……
想想也是。
女人嘛。
过惯了好日子,突然起来的变故她又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现在替她解决掉了不是两全其美。
霍景祀还想,等她醒了以后他或许可以提提以后相处的模式。
比如说一个月二十万,或者一夜多少钱他也可以支付。
想到这里,他自信极了得意极了。
坐在床边,摸着李涟漪的眼睛道:“这样不是挺好,你有什么问题我都替你扛了,别闹了!”他又说:“复婚我们是复不了了。”
当时闹的动静那样的大,她那顶绿帽子结结实实扣在了他的头顶。
他现在提什么复婚,这不是自打脸。
霍景祀舍不得她,但又不想回到过去。
他想最好的方法就是,他出钱包她。
李涟漪的手揪着被子。
死死揪着。
她现在一点都不后悔当时做得那么绝了。
她或许应该做得更绝一点,她当时不应该找一个人演戏,她应该找上一群。
让他看到自己就心头流血。
是她妇人之仁了!
呵。
她闭着眼闭着眼,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
早上五点钟生物钟准时清醒,她睁开眼睛看了一圈。
‘
这不是她家。
又想起来了昨天的事儿。
感觉腹部有什么东西,她抬眼看过去。
上手直接挥开。
霍景祀翻了身,嘟哝一声:“起这么早?早饭不用做了。”
李涟漪冷笑两声。
做早饭给你?
她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去街上关心要饭的.
抖着手套上衣服裙子,手指都是抖的。
气的!
身上哪里都疼。
疼的原因就是昨天晚上有人根本不把她当人看,颠过来翻过去的折腾。
霍景祀醒了似乎又没太醒,以为这是家里。
他伸出手将她拉回怀里,准备给妻子一个早安吻。
“别起那么早了,早饭让佣人做。”
李涟漪对准他的脸,一巴掌抽了下去。
她把自己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
在道德以及三观上她无法谴责他,那就让他的皮疼一疼。
“你疯了你?”霍景祀揪住她的手吼了一声。
试问谁睡得好好的被赠送一巴掌也高兴不起来吧。
一巴掌把他打回了现实,也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情我愿的事儿,现在装什么?
“怎么钱赚了现在就翻脸了?你昨天在我床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时说什么来着?”霍景祀努力回忆着:“哦,你没说什么,你就是叫来着……”
“你无耻!”
涟漪讲他不过,险些气死自己。
推开他,双腿落地。
疼!
是真的疼!
磨磨的疼。
她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我哪句说错了?二十万一夜你不亏。”
李涟漪拒绝和这个人渣沟通。
两个人不是同一物种,哪还有什么好沟通的,沟通不了。
她就当自己被狗咬了。
气的光着脚冲到客厅,然后找到自己的包裹上大衣准备回家。
“你不忿什么?我哪句讲得不对?被我睡总好过被其他人睡吧,外面找的那些干净吗?你不怕得病吗?”他说着笑了起来,还嫌不够似的继续道:“你是嫌我脏是吧?我告诉你,我就是睡了别人再来睡你!”
李涟漪走到门口,她发现自己打不开这门。
变态的人装的门都是变态的。
上面连个扶手一类的都找不到,这门也不晓得怎么打。
“请你开门。”
霍景祀抱着手臂走到门前,低下头:“还生气呢?谁让你现在脾气这样的暴躁。”
李涟漪狠狠闭了闭眼。
“你开门吧。”
她离开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牵扯了。
那笔钱她也算是还上了,不管以何种方式反正是还上了,她再也没有压力了。
她解脱了!
“还完债以后就不打算和我有牵扯了?”他探过头,气息喷在她的脸侧。
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实在有些过于暧昧。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霍景祀笑着看她一眼:“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发展一段长期的关系,价格你可以提。”
涟漪眼中的愤恨消失了,她垂着眼睑要笑不笑挑了挑唇;“我开什么价格都行?”
霍景祀听她这样讲,心跳加速。
真的……同意了?
他以为自己又会换回来一巴掌。
睡过一次,他觉得还不够。
原本他拥有人人羡慕的婚姻,这完美的婚姻就是她亲手打碎的。
打碎了不说,还赠送了他一顶带颜色的帽子,他还击怎么了?
“当然!”他承诺。
只要她能开出来,他都答应。
涟漪抿抿唇:“景祀。”
她叫他。
霍景祀听见她声音软了下来,他想昨天说的话果然起作用了。
是的,你总要想想你妈的!
李涟漪不是最孝顺的吗?
呵呵。
李涟漪柔柔说了声:“景祀,我想抱抱你。”
霍景祀沉思片刻,他点了头。
他觉得问题不大。
她难不成能捅死他?
张开双臂。
李涟漪笑了笑。
她笑起来是真的很漂亮。
霍景祀看着这张脸有些出神。
虚情假意里面好像又掺杂了点其他的东西。
涟漪抬起腿,对准他的某个部位狠狠给了一下。
然后拿着包朝着他的头砸了下来。
“贱人,人渣!”
霍景祀的双眼喷着火,咬了咬后槽牙:“你别后悔!”
“我这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决定就是和你离婚,你看不出来我有多开心?别以为谁离开谁活不了,你每天纠缠着我,会让我觉得你离开我活不了,霍先生别装什么深情,看了你这副样子我就想吐。”她冷笑一声:“你睡完别人来睡我,我也睡完别人再睡你,谁也没吃亏。”
她拍拍手。
“还不开门?怎么这世界上除了我,你找不到其他的女人了?”
霍景祀黑着脸开了门。
火大地对着眼前人道:“李涟漪,你最好这辈子都别来求我!”
这次是他犯蠢,他以后再管她,他就改姓叫李景祀!
霍景祀气得头顶冒烟。
怎么会有这种不自爱的女人?
她刚刚说什么玩意儿?她睡过别人再来睡他,霍景祀想起这句话脸又变得阴恻恻的。
头上的那顶帽子似乎更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