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联军再次兵临城下。
这一次联军出动了两万兵马。
跟上次孟获率领一万兵马在城下叫阵一样,士兵列阵整齐,带足了清水,干粮,有将校在阵中维持秩序,一丝不苟。
一众蛮将位于队伍的最前方,中间是祝融大王,孟获,雍闿,朱褒等人。
只见一道红影从阵中冲出,便听得祝融大王担忧的声音响起:“女儿偏千万小心啊!”
水洛依冲至城下,其打扮相比平时有了几分变化,下身红裙换成了皮裤,包裹着她那修长的玉腿,身后则披了一件大红披风,尽显青春活力。
她手里提着一杆长约七尺的标枪,来到城下喝道:“城中的蜀将听着,快快出城受死!”
“哈哈哈,你们蛮兵没有男人吗,居然派一女子出战!”
“快滚回家去喂奶,换男人上阵吧!”
“战场上可不是女人该呆的地方!”
城头上的蜀兵见是一个女子前来挑战,皆哈哈大笑,纷纷辱骂起来。
城下水洛依不以为意,喝道:“尔等休说废话,有敢出来与我一战的吗?若是不敢,还不快快开城投降?”
原本是蜀兵在辱骂水洛依,但随着城中无人出战,水洛依却是逐渐骂开了。
你们既然瞧不起女人,为何不敢出来一战呢?
很快城头上的蜀兵皆义愤填膺,想要出战教训一番水洛依。城上守将见士兵们压不住心中的憋屈,想要出城迎战,连忙安抚下士卒,入府禀报刘禅。
“世子,城外有人叫阵,兄弟们忍耐不住,您快去看看吧。”
刘禅对着守将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不管是谁骂战都不必理会,他们骂战的意图是引诱我军出城,好让我军步入圈套。若是谁敢出战,军法处置就是。”
守将解释道:“可是骂战的是一个女子,兄弟们被女子辱骂,何等屈辱?他们都忍不下去了。”
“女子?”刘禅闻言大喜:“必是那祝融夫人了,这真是天助我也,正愁没办法拿下祝融大王啊,快召集众将上城!”
不过多时,刘禅领着众将来到城头上。
“这就是演义中的祝融夫人?”刘禅望着城下的水洛依,眼中充满了异彩,心中暗道:“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呀,啧啧,这大长腿……真是”
水洛依同样是望见了城头上的刘禅,标枪指着刘禅喝道:“小淫贼,你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淫贼?”
城头上众人皆看向刘禅,脸上憋着笑容。
叫你前几天胡说八道,现在正主找上门来,看你怎么办。
刘禅摸了摸鼻子,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伸出双手以示清白:“姑娘,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什么时候成了淫贼了,我是清白的!”
“你前两天说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有胆子便出城与我一战!”水洛依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那些话他可还说不出口。
刘禅连连摇头道:“我今年才刚满八岁,我就算敢出城,你也是胜之不武!”
“八岁?”城下水洛依闻言秀眉微蹙,刘禅身高已有六尺多,明明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八岁的孩子。
水洛依也不追问刘禅到底多大,娇声喝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欺负你,你派别人与我一战吧!”
刘禅看向众将说道:“她是祝融大王的女儿,尔等谁愿擒之!”
“这……”鄂焕,柳隐,林渊等将闻言,皆沉默不语,倒是周围的那些小一个个兵义愤填膺,请战想要擒拿水洛依。
刘禅摆了摆手,斥退一众小兵:“你们不行,她既然敢来必定有几分本事,否则祝融大王怎么肯让她涉险。”
刘禅看着鄂焕等将,只是他们却没有出城迎战的打算。
刘禅见此,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此女是击败蛮兵的关键,既然你们不愿出战,那我就亲自出战好了。”
“世子我去!”鄂焕闻言连忙拉住刘禅,说道:“怎么能让世子亲自涉险,还是我去吧!”
刘禅大喜,叮嘱道:“她年纪尚轻,兵器拳脚肯定一般,我看他腰间佩戴飞刀,肯定是飞刀厉害,你千万小心啊。记住,只可生擒,不可伤她性命!”
“世子放心就是!”鄂焕拍了拍胸脯,便提着方天戟出了城。
鄂焕策马出城,二话不说便直奔水洛依冲去。
水洛依心知鄂焕厉害,根本不敢与他交手,连忙拔马而走,左手却悄悄从腰间取出一口飞刀。
城上刘禅见此,连忙提醒道:“小心飞刀!”
而且这声提醒得却是有些迟了,水洛依手中的飞刀已经飞出,直奔鄂焕面门射来。
好在鄂焕反应够快,连忙将头一偏,锋利的飞刀擦着鄂焕脸庞划过,鄂焕只觉得脸上清清凉凉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下,伸手一摸,却是一手鲜红。
前边水洛依又停了下来,又摸出一口飞刀向着鄂焕投去。鄂焕连忙使方天戟一挥,只是他的技巧着实不怎么样,对付大开大合的武将尚可,面对这种细小如蝉翼的飞刀,却没有任何办法。
方天戟一挥之下却是没有挡住,让飞刀射中肩头。
好在水洛依也还年轻,力道不大,飞刀又小,鄂焕皮糙肉厚却是没有什么的大碍。
只是鄂焕却不敢与水洛依交手了,眼下射中肩头还好,待会要射中额头,眼睛,喉咙等要害,岂不是得完蛋?
鄂焕一催战马,返回城中,向着刘禅告罪道:“世子恕罪,他飞刀厉害得紧,我根本挡不住,更别说擒下她了!”
“没事!”刘禅扶起鄂焕,又看向众将说道:“你们还有谁敢去战她!”
柳隐拱手道:“世子,若是让我杀了她,易如反掌,只是擒她须得近身,她那飞刀我没有十成的把握躲避,远距离我可用箭矢破之,近身射箭的速度,却没有他丢飞刀快,想要擒她却不容易。”
其余林渊,邓艾等人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办法擒拿水洛依。
“想不到我城中这么多猛将,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女子!”刘禅见此脸色沉了下去,心道:“还是得我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