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笑道:“好,看来大家还是有一些志气的,你们说没有做大事的机会,难道你们看不到关中地区那将近二十万灾民吗?
如今朝廷正在进行赈灾,这一方面岂不是大有可为。
我知道大家都是一些精英,从小就接受最为严格的教育,全都是人才,所以更不应该埋没掉的。”
房遗爱这种洗脑的方式并不是太高明,可是对于这一群孩子来说却是足够了。
大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李承乾激动道:“俊哥儿,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吧,我们听你的。”
房遗爱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好,好,既然大家想听我说,那么我就说了。”
既然大家想要做大事情,那么我就开始分配了,本来我已经将所有的灾民分成了100个小队,每个小队大概是2000人,你们就是这2000人的管理者,这2000人的吃喝拉撒你们都是要管的,还有他们的做工等。
大家听了房遗爱的话以后,马上就有些失望了,这可跟大家想的不一样,大家可是需要做大事的。
房遗爱看着大家一个个失望的样子,怒道:“你们竟然如此无知,岂不知道小事不做,大事难成,一件小事都不做,怎么能够做大事呢?那么大事来临的时候你们真的能做得了吗?
现在就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这一百人队的队长了,手下的人是死是活,都要看你们了,希望大家不要让我看不起。”
刚才或许有人有些不屑,可是现在众人心里也是非常激动的,毕竟这是大家接到的第一份独立的活计,这也是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
房遗爱笑道:“大家也不需要紧张,这次大家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不能死人,绝对不能让一个人饿死,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而且你们只需要好好做统筹部发布的任务就行了,从现在开始,整个赈灾是以小队进行赈灾,每个小队每十天可以从财务部那里领十天的赈灾粮食。
还有就是每个小队干活的人,每天每人可以领取一斤粮食,就是这样了,还有,你们不要去欺压那些百姓,否则引起民怨,你们肯定落不了好下场的。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现在我去请你们一起吃饭,春风楼,我请。”
众人一听春风楼还是非常高兴的,春风楼如今就是一个金色招牌,在大家的心目中还是非常好的。
而且大家也没有钱经常吃,越是大家族的少爷,那么家族对其管控也就越严,所以他们也很少有机会去春风楼吃饭。
来到春风楼,房遗爱要了整整五桌,众人看得真是有些流口水,特别是李承乾,李承乾平时很少有机会出皇宫的,平时也是在宫里吃,也是很少见过这个美食。
房遗爱笑了笑:“好了,大家不要看着了,大家动手吧。”
接着房遗爱吩咐道:“来啊,给我每个桌子上送10升葡萄果酒。”
“哦,葡萄果酒,我早就听说过葡萄果酒,可是却从来没有喝到过,真是久仰大名。”程处亮笑道。
“哦,程兄也只是听说过,没有喝过?”
“唉,我家老爷子倒是喝过,家里也有一小坛,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碰,老爷子简直当做宝贝一般,据说这种酒还有养生美颜的效果,确实是一种宝贝了,在价值上甚至可以与养生酒媲美。”程处亮解释道。
“什么,这种酒可以跟养生酒媲美,县侯万万不可,这酒太过珍贵。”一个少年推辞道。
房遗爱故作生气道:“今天我请大家吃饭,我就把大家当做兄弟了,你们如此客气,那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我可就生气了。”
房遗爱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一点问题都没有,里子面子都顾及到了。
而且程处亮更是一个好的托,直接点出来葡萄果酒的价值,这可比房遗爱说出来强得多。
李承乾笑道:“好,既然俊哥儿如此盛情招待,我们也不能辜负他,大家吃好喝好便是,如果感激俊哥儿,以后大家的机会还多的是。”
李承乾的一番话几乎是一锤定音,大家也就不再啰嗦,而且大家沉思一番,确实如此,以后大家同朝为臣,互相帮扶的机会还是有许多的。
“好,平安县侯讲究,以后有什么事情知会一声,能帮的我们一定不会出手的。”
“是啊,以后县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对啊……。”
“…………。”
此时这些贵族少爷们更加像一些江湖草莽,喝着酒说着一些豪气的话,丝毫没有那些算计。
房遗爱笑道:“好啊,今天大家的话我可是记住了。
来,大家共同喝一杯,看看我的葡萄果酒是否还能入得了大家的嘴。”
每人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看着颜色大家就看着有些有人,此时这里并没有后世的玻璃杯,否则这些人不知道将会有怎样的表情。
葡萄果酒入口之后,大家无不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种美妙是他们从来没有享受过的。
李承乾不由得感叹道:“好酒,好酒,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我也喝了不少的御酒,可是却没有能够与之相比的,如今才知道我真是坐井观天了。”
房遗爱笑道:“好了,大家尽情地吃,尽情地享用这些饭菜吧。”
其实大家早就想吃这些饭菜了,只是因为礼貌的关系,大家也就没有动。
此时程处亮双手拿着猪脚,房府跟它有仇一般,放在嘴里撕咬着,看起来粗狂之极。
不过其他人的样子也好不了多少,对于每桌子的菜,春风楼的厨子还是知道一些讲究的,六个凉菜,10个小炒,8个大菜再加上两个汤,加上汤一共26道菜,可以说是非常好了,而且菜量是很大的,足够大家吃了。
8个大菜分别为红烧排骨,红烧肘子,猪脚,蘑菇炖鸡、烤鸭、米粉肉、烧鹅、红焖羊肉。
整整8道大菜,可以说是大家都没有见过的,而且各种的做法更是跌破了大家的眼镜。
而八道大菜,仿佛大家都对猪脚情有独钟,猪脚很快就被吃完。
只是两刻钟的时间,整桌子的菜被吃得干干净净,房遗爱终于见识到了什么事风卷残云。
葡萄果酒更是一点都没有剩,就这种态势,哪里还有豪门的样子。
大家此时的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房遗爱笑道:“大家吃的怎么样?满不满意。”
程处亮马上道:“嘿嘿,平安县侯,你的招待那是没有说的。”大家听后也都是纷纷应是。
“那行吧,既然大家吃饱了,那么我就带领你们去见你们需要管理的人吧。”房遗爱朗声道。。
那些灾民所在的位置并不近,大部分都是在长安城外的,当然,这也是为了长安的安全着想,长安城一共才有不到10万人,如果20万灾民涌进来,那是不可想象的。
大家用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来到了附近的营地,当然这些扎堆住的地方也只是临时的住所而已。
如今的灾民基本上看起来像是灾民了,大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脸的营养不足的样子。
其他的贵族少年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些人就是一些奴隶一样的人,这些人将来就是要为他们服务的,自己应该是天生的享受者。
而李承乾跟大家的表情确实恰恰相反的,李承乾的脸色一脸的沉重。
一路走来,几乎是越来越沉重,他不断地嘟囔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不是说灾情已经控制住了吗?为何还会如此。”
房遗爱看着眼前的这个太子,固然有不少的优点,但是也是有不少缺点的,例如优柔寡断,做事缺少主见还有就是缺少历练等等。
房遗爱肃声道:“太子殿下从何得知灾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还有灾情得到控制的情况应该是怎样的?”
李承乾听到了房遗爱的话,瞬间回过神来,道:“我宫里的人说的,如今的灾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而且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我认为灾情若是得到控制,起码得是灾民每一顿都能够吃饱,能够穿暖。”
此时李承乾跟房遗爱的谈话,大家都听着,心里也在默默思考,他们听着李承乾的回答,默默地在心里点个赞,真不愧是太子,肚子里果然有些东西。
房遗爱哈哈大笑起来,道:“太子殿下,我感觉你跟我的历练是白历练了,你是把历练过程中所经历的事情都忘了吧!以至于自己宫里的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告诉你,现在的灾情确实是控制住了,没错,就是你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是不是有些失望了。
还有你说的大家应该吃饱穿暖,但是我告诉你,不要说如今的灾年,你可以在这其中的人随便问问,他们哪一年是可以真正吃饱的,哪一年又可以穿暖的。
太子还请宽恕我的不敬之罪,还有太子以后一定要多听听,多想想,多看看,千万不要直接对一件事下定论。”
太子扶起弯腰拱手的房遗爱,深情道:“平安县侯,多亏了你对我的教训,今日真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哪里谈得上什么罪过,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啊!”
房遗爱站起身子,他本就知道太子的性格,根本不会怪他的,而且他也是为了李承乾好,否则以后做了皇帝以后,是祸非福。
其实李承乾还是不错的一个人,而且机会还是非常大的,如今的李泰和李恪也淡了夺位的心思,正常情况下如果李承乾没有太大的错误的话,恐怕李治那个病秧子还真不一定能够斗得过李承乾。
房遗爱即将大家分配,他再次对这些人嘱咐道:“我在再说一遍,大家一定要记住的事情,第一就是不能饿死百姓,第二点就是绝对不是欺压百姓,记住,是绝对不允许,如果大家没能够遵守,就不要怨我房遗爱辣手无情了。”
好了你们的队伍都已经分配好了,而且十天的粮食也都带来了,这是十天的,你们好好安排,不要三五天就吃完了,我感觉这一点小事,大家应该都是能够做好的。
还有大家做工的粮食,现在也是凭借着他们的凭证,由你们这些队长派人去长安的财物部领粮食,我想你们应该都明白了,现在大家要做的,还是长安的活,好好干吧。”
房遗爱看着大家,虽然房遗爱有些话说得有些不好听,不过大家并没有生气。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哭声,房遗爱眼光一阴,直直地走了上前。
房遗爱入目的是四个壮汉,不过看起来却是有些不一样,全都是穿着异族的衣服,长相上也跟大唐的人不一样,所以房遗爱马上判断出来,这绝对不是大唐人。
而且四个大汉正在撕扯着一个少女的衣服,旁边的一个老汉,应该是少女的父亲,此时已经被打倒在地,而刚才发出阵阵哭声的正是旁边的一个妇人,应该是女孩的母亲。
房遗爱恼怒至极,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几个人真的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这样对待大唐子民。
房遗爱看着这些人丑恶的嘴脸,边撕扯着少女的衣服,还在一边发出难听的笑声。
房遗爱仿佛想起了前世自己看的一些抗ri剧里的一些畜生一般,他们也是这样对待侵略区的妇女的。
房遗爱恼怒至极,直接上前,盛怒之下,一脚将撕扯少女衣服的一个异族足足踹出了五米的距离。
那个被踹的人,在地上挣扎,不断地挣扎,之后狠狠地咳了两声,之后嘴脚流出了两口血,之后便没有任何动静了。
旁边的异族人怒道:“你,你,你杀了阿狼,你,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房遗爱听着对面的说得不太标准的汉语,而且明明已经害怕呢,还在自己放狠话的人,不由得有些感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