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婉跟贺家良的婚期订在二月十八,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孟凛开始正视妙香门这次非同寻常的婚礼,因为赵浅浅帮过孟凛不少忙,孟凛得想办法回报她们,他很清楚这次婚礼会发生什么,妙香门面临地对手将会很诡异。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二月十八。
妙香门不会把照相馆发生的事放在眼里,谢云婉的婚礼如约进行,只不过妙香门的人更加小心了,连赵茹韵都己经摆平了本门戒律堂高手,全心全意对付地灵坛的变态杀手们。
十八号,这天的天气还不算不错,适合举行类似仪式。
谢云婉跟贺家良象所有的传统中国家庭,婚礼是按传统来办的,没去教堂。
妙香门经过评估之后,认为复杂地迎娶过程很难控制,也许是对方动手的最好时机,因为怕多出枝节来,所以迎娶这一场戏就免掉了,这一点,也是经历了摄影间的事情之后才决定的。
象一般的中国城市居民婚礼那样,婚宴定在江陵大酒店,婚礼的筹备和仪式都设在饭店里进行,双方的公司领导还有双方的亲朋好友们,都如约来酒店参加他们的婚礼。
谢云婉和贺家良还有双方家长那些时间,其实基本上都呆在一起进行着各种准备,因为是远房亲戚,亲家彼此就有密切地交往,他们彼此己经绑成一块了,婚礼相关的什么事都在商量着做,加上后面又有一个强力的妙香门在撑着,钱方面基本形不成问题,两家于是显得其乐融融的,根本就没有平常那些亲家间的较劲和勾心斗角和算计。
婚宴订在中下午,花去大部份时间进行完各种准备来到酒店时,刚张罗好,客人们就开始进场了,谢云婉贺家良俨然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璧人,站在他们地婚宴礼堂外面迎接客人。
虽然孟凛一直是个纯宾客,但是孟凛其实暗里一直在跟赵浅浅她们帮谢云婉在张罗,孟凛吩咐下属动用了全部安保能量,用以协助妙香门,赵浅浅这时也顾不得跟孟凛客气了,看得出她需要他。
客人都是信得过的亲朋们,签到处很严格的,认定客人的身份之后才能进入大厅。
四处都是以客人身份进入酒店的妙香门门人,还有孟凛手下对地域极为熟悉的集团精英,双方各自为政,把整个酒店织成一张繁密的守护网络,就是蚊子想出入也不容易。
婚礼进行得相当顺利,婚宴开始后,双方公司的直属领导也为两位新人宣读了婚礼祝辞,然后是双方家长接受新人的敬茶仪式,婚礼在有条不萦的进行着,欢笑和喜气盈满了整个婚宴礼堂,一场经典地婚礼正在暗流汹涌的平静下缓缓的进行。
一切都很正常,婚礼的仪式进行完之后,婚宴开始了,摆满桌子的大堂热闹起来,新郎跟新娘开始给客人们巡回敬酒,婚宴进入了高潮。
整个婚礼都伴随着喜气和欢庆,就这样从头至尾,只到赴宴的客人们酒醉饭饱之后渐渐离场,人越来越少了,除了双方至密的亲朋之外,普通客人正开始离开,这个时候仍然没有发生任何足以引起大家注意的异状。
越是这样,隐在暗处进行保护的人们就会越觉得不安,孟凛也感觉很压抑,因为对付暗处的对手,永远比直面勍敌更令人不爽,尤其对方还具有如此神秘的背景。
随后,新人和亲属们准备离开酒店回新居了。
孟家的防弹大巴己经修好了,不久前德国方面专门把车从厂里托运到孟家,孟凛正好拿来给新郎和新娘做彩车,它模样虽然怪了一些,但是扎上彩球鲜花什么的,倒也显得挺豪华,颇为大气的样子。
谢家和贺家的近亲密友们全坐在防弹大巴上,孟凛跟赵浅浅坐在一台车里,其他们分别坐在不同的车中,巴士在大家的拥缀之下,朝谢云婉和贺家良的新居开去。
一路上众人都显得极为紧张,但幸在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
谢云婉和贺家良因为敬洒的原因,虽然喝的是只含少量酒精的半饮品似饮料,但因为喝的量很大也显得有点醉意了,俩人靠在一起一动不动。
车子开到他们新居下面的车辆过道上,最后停在开阔的停车坪,新郎那边的一些亲近好友们开始从车上涌下来,他们是结伴来闹新房的。
新郎和新娘也下车了,拥着他们,朝处在五楼的新居走去,因为新居所处楼层不是很高,而且上去的人太多,于是一部份人坐电梯,另外一部分人趁着酒兴,就从楼梯上闹哄哄的往上步行,新娘跟人坐电梯,而新郎且被一些狐朋狗友们拉着走楼梯。
新居这儿,可以说被妙香门的人控制的极为严密,因此兵分两路的新郎跟新娘倒没出现什么意外,可是等大伙陆续走到新居外面时,双方留守在家里的亲人紧张的迎了上来,跟两边的家属们小声说着什么。
负责安全的妙香门高级骨干迎进新房,里面的人不安的看着他们,新房的主卧大门大开着,两个家属在一边议论吩吩,脸上布满了惶恐和不安…
走近卧室一看,只见新房布置得浪漫温馨,华丽的床上用品和粉红的主色调映着灯光把房间弄得说不出的温绮…可是,地面上一行刺目的字体显得相当突出。
光洁整齐的木质地板,在靠近床脚的地方,被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一气呵成地刻下一行字体,分明是“变法守淫,必有大祸!”
两个高级的安全监理对视一眼,走近那一行字蹬下来查看,这才发现那行字根本就不是用金属器物雕刻上去的,从字体一气呵成和流利的笔迹来看,只可能是一个人用手指在瞬间完成的杰作。
他是谁,指上竟然能有这样一份可怕的武功!?
要知道这种质量的木地板结实牢固,表面还涂上光滑的油漆,所谓滑不留手,就算用刀去刻也不容易刻出字来,谁竟然能用手指在上面写一行夸张地字体!
俩人面面相觑,嘴巴慢慢张大,半天都合不扰去。
分两路上来的人们己经走近了卧室,一些人愕然看着地板上的字,屋里突然安静了一下,然后嗡嗡的议论声传起,双方家长奇怪的嘀咕起来,所有的人都不安。
而孟凛正跟赵浅浅坐在下面的防弹大巴里,孟凛在跟她解释这台车地先进功能,因为运回得国进行过改进,这台车的功能更加先进起来了,连赵浅浅也对它羡慕不己。
很快有人来报告,这是一个负责保安的妙香门高级管理,她惊慌的告诉赵浅浅:“掌门,有人在新娘和新娘地新婚居室地板上,徒手在地板上刻下一行威胁的字迹…”
赵浅浅一愣,赶紧问道:“写着什么?”
“唔…”下属稍一犹豫,说道:“上面写着‘变法守淫,必有大祸!’。”
赵浅浅皱了皱柳眉。
下属又说道:“我们一直严密的监视着大楼和新居四周,按监视程度,不可能有人混进卧室,因此这一排字出现得简直太奇怪了,现在新人家属己经有点惊惶了,他们认为在大喜之日出现这种情况不吉利,怎么办掌门?”
赵浅浅略一沉呤,马上嘱咐道:“谢云婉身为本门干部,面对这种事情应该没事,她可以负责劝慰自己父母,但是男方完全是本门以外的普通人,所以要多加安慰,你们注意,不能让对方知道谢云婉的真实身份,以免男方家属产生抗拒心态,联系贺家良的父母,间接让他们清楚我们的保安实力,以公司名义告诉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公司会负责员工安全,表示对谢云婉和她家属地重视,嗯,征求他们的意见,看看是不是要报警,总之要稳定家属的,让公司的高层出面,表示安慰和支持!”
看着赵浅浅从容的处理着一系列问题,孟凛感叹一声,她己经成长了许多,完全具备了一个高级首脑的心理和经验。
在新婚之际,突然出现类似地插曲,无论是谁都会感觉突然和意外,人心浮动是肯定的,赵浅浅这样做很得体,在突然发生类似情况的时候,这种布置相信也能稳定人心。
听了她的安排,下属连连点头。
赵浅浅说道:“密切关注现场情况,弄清楚谁进入卧室在地板上留下那些字体。”
“慢点。”孟凛想了想问道:“只是刻在木板上的字体吗?”
下属点头。
孟凛建议道:“这样惊动太大了,我看现场吧。”
赵浅浅听了孟凛的话,她打量了孟凛几眼,点点头算是接纳了孟凛的建议。
孟凛跟她一起下了车,朝新娘跟新郎的新居走去。
一些人在议论着往回走,看得出这些人是上去闹新房的,可是是气氛变得微妙了让人不安吧,这些兴冲冲上去准备大闹一通的年青人,己经有些人开始开溜了。
孟凛两人是坐电梯上去地,很快就到了新房,挤进去一看,发现好多人正围在主卧外面议论纷纷,新人双方的家长脸上堆满了不知所措,正愁云密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孟凛跟赵浅浅象看热闹的人一样挤到卧室前一看,立马发现在地面上的字。
孟凛挑了挑眉头,果然如妙香门下属所说的,是一个人用手指在地板上刻上去的,这个人的功力己经相当恐怖了!
挤上前,孟凛朝周围的人笑了笑:“谁在玩这种把戏啊?我在网上见过这种无聊的游戏了,照我猜没准是新郎太帅了,结婚前有人在苦苦的暗恋他!”
大家愁眉苦脸的看着地上的字,突然见孟凛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下一刻,稍停不少人就笑了起来,“贺家良确实挺帅啊。”
孟凛乐呵呵的说道:“以前在网上看到一个贴子,说有人用这办法整人呢,没准是哪个暗恋新郎官的家伙故意弄出来恶作剧的,一看这字就象是女孩写出来的,你们看是不是特别的秀气?”
其实那字体究竟是男人写的还是女人写的,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不过在孟凛大刺刺的一通瞎说之下,大部分都只会在电脑上打字的人果然一看那字还真有点孟凛所说的“秀气”了,很多人就迎合道:“嗯!不错,果然像女人写的,贺家良你老实交待怎么回事!”
“对对对!家良啊家良,看不出你小子还真风流!嫂子要看好他了!”
大伙这么一闹,气氛主活跃起来了,总之人们都这样,这是一个男权盛行的年代;男人有粉丝是光荣,女人有粉丝并跑来弄出动静就是暧昧了,听到新郎官有粉丝在他结婚之时大发幽情,很多人就兴奋并乐了起来。
为了让人知道这是一幕闹剧,孟凛向贺家的人说道:“其实这字体是化学反映,有东西能够中合的,用洗净剂一抹就中和没有了,不信你们拿洗净剂来,我试试!”
众人将信将疑,没两分钟有人弄来一瓶洗净剂,孟凛接过之后抹了点在手上,然后趴在字前边随便这么的一抹。
旁人看起来也许孟凛只是轻轻的一抹,但孟凛逼出的内力让手上的洗净剂化为一股难闻的气味,还蒸腾而起一股子热气。
这就更象是所谓的“化学反映”了,在孟凛内力的逼迫之下,地板上的字体果然被孟凛轻轻的抹就没了…
众人愣了一下,然后一起奇怪的叫了起来。
“咦!真没了!”
“没了没了,一抹就没了咋回事啊?怎么弄的怎么弄的?”
孟凛站了起来,拉起赵浅浅往外就跑,一边笑道:“才不告诉你们呢,这可是秘密,你们不会自己去网上找啊!没听说过大事不定找百度吗,自己去找吧,呵呵。”
屋子里一下恢复了开始那种欢歌和笑语,亲朋好友已经把这当成贺家良的某个暗恋粉丝在吃醋弄出的插曲,这样一来,贺家倒觉得有点对不起谢家了,气氛终于由紧张变得轻松和愉快起来。
离开新居的外面。
赵浅浅久久无言,直到上车后她才认真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你居然有这么强的内功?你这样抹去地板上的字体,就算我师父不抹洗净剂她或者可以,但是抹上那种滑溜溜的东西…”
她的话不言而喻,孟凛翻了翻白眼,“一个游戏,连你也信了?”
“这肯定不是游戏。”一个声音从外接过孟凛的话:“地板上确实是地灵坛戒律堂留下的警告,一个守卫被迷晕数秒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连她自己也无法清楚意识,就是在这个瞬间,一个人从外面进入了卧室,然后用手在地板上刻下那些字迹然后迅速离开…”
只见赵茹韵从外面走了过来,赵浅浅赶紧打开车门叫道:“师父!”
孟凛有点惊讶望着妙香门前掌门,就见她脸色颇差,跟孟凛以往所见的慈祥和温柔有很大区别,板着脸先对赵浅浅点点头,然后看着孟凛,“如果方便的话,你能跟我来看点东西。”
孟凛赶紧点了点头,赵茹韵是亲自来找他,她原本是可以通过下属或者打电话之类的方法找孟凛,既然亲自来叫,说明事情很重要。
确实,地灵坛的家伙们无孔不入,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也能做手脚,这样的事情摊谁脑上都会心惊肉跳,莫非他露了这么一手,赵茹韵对他另眼相看了?
孟凛跟赵茹韵一起朝车外走去,赵浅浅直愣愣的跟在后面,又来到了电梯,赵茹韵跟赵浅浅俩人一直在沉默,然后就到了谢云婉夫妇新居所在的上层,进入那个单元房之后,就发现里面摆满了监视终端,从这儿,可以看到他们新房里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