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凌游站了起来,然后继续说道:“你们的企业有的,我们也会有,你们可以创造出来的东西,我们也不会比你差,你们的企业品牌,什么时候成为可以代表我们的城市,是否繁荣的标签了?朋友,你这话,说的太自大了吧?”
说完这话,凌游看向了那名翻译人员,语气强硬的说道:“不用修饰,直接翻译给他听。”
翻译人员闻言支支吾吾的看看凌游,又看看那个皮特:“呃....这位领导,你这么说话,不太好吧,我觉得有些不利于谈判的.....”一边说,这名翻译又一边看向了年松豪,希望年松豪可以出言制止一下。
而就在这时,就见凌游身后的白南知走了过来,然后用外语将凌游的话,一字一句的翻译给了对面的皮特等人。
这话一出,年松豪的心里瞬间一沉,心里可谓是恨透了凌游,他现在连开口指责凌游的想法都没有了,赶忙站起身向皮特解释了起来。
而凌游这时却将桌上那份合同拿了起来,用双手直接撕成了两半,然后朝桌子上一丢,看向柴鑫等人,留下一句道:“诸位,陵安县受不起这份洋气,馒头吃多了,吃不惯汉堡,大家继续吧,我祝你们成功。”
说罢,凌游迈步就朝门外走去,白南知瞥了一眼直直看向凌游的柴鑫查雪刚等人之后,也紧随其后,跟上了凌游。
年松豪此时气坏了,竟然直呼起了凌游的大名喝道:“凌游,你疯了?你给我回来。”
可就在年松豪的话音刚落之后,就见柴鑫也站了起来,将面前的合同翻了个面,放在了桌上,然后看向年松豪说道:“年市长,我倒是觉得凌书记说的,有点道理,大家招商,是为了给县里创造点价值,可不是请个洋爹来供着,我们望湖县就不掺和了。”
说着,柴鑫也迈步就走。
查雪刚见状,也一样站起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然后对着年松豪微微欠了欠身,也追着柴鑫而去了。
年松豪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了,而对面的几名米方谈判代表,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屁股也离开了椅子,显然对这个情况,也有些出乎意料。
这时就听其中一名坐在皮特身边的谈判代表用外语说道:“等等,有什么不满意的款项,我们可以再谈的。”
一边说着,翻译人员也在一边同声翻译着。
年松豪闻言便叫住了也随着凌游柴鑫等人要起身的那两名其他县区的负责人说道:“他们说可以谈,你们这是做什么嘛,不要冲动。”
一时间,会客室里乱成了一团,年松豪在极力劝阻着那两个县区的负责人不要走,而那个家美优方面的几名外国人也用外语叽里哇啦的争吵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凌游已经下了楼,正朝着自己的车走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凌游拿起来一看,见是常文宏打来的,于是赶忙就接了起来:“舅舅您说。”
就听常文宏也不废话,直奔主题的说道:“果然如你所想,我和家美优在南方大区的大区总监直接取得了联系,他对我说,家美优去年在米国出现了金融危机,所以对在其他国家的员工,大幅度裁员,今年更是直接取缔了我国本就入不敷出的北方大区,使其与西方大区合并到了一起,并且裁员了三分之二的员工,你和我所说的那个琼斯等人,都是已经被家美优裁员掉的员工,这其中包括家美优的北方大区副总监皮特。”
凌游听了这个消息,突然站住脚步回头看向了市府大楼刚刚那个会客室的窗户,然后问道:“舅舅,你说的千真万确吗?”
就听常文宏说道:“这个消息,在外网,家美优集团的官方网站上,是有公布的。”
凌游闻言便赶忙说道:“好的舅舅,我知道了,回头我再联系您,多谢了。”
常文宏闻言便说道:“举手之劳的事,客气什么,你先忙你的吧。”
二人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凌游紧接着又赶忙找到了郑广平的电话打了过去,郑广平接起来之后,凌游便将这个消息简短截说的和郑广平汇报了一番。
郑广平听后只是沉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在郑广平挂断电话之后,许自清便连忙问道:“领导,怎么说?”
郑广平看了一眼许自清,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将电话打到了公安厅,然后让他们对凌游所说的家美优官网公布的信息进行了审核。
片刻之后,就有了回复,确实了这一信息。
郑广平放下电话后看向许自清说道:“听到了吗?”
许自清此时气的咬紧了牙:“妈的洋鬼子,骗到我头上来了。”
说罢,许自清站起身便拿出了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接通后直接说道:“宏德同志,长话短说,就一句,让市局的人现在就到市府,把那伙洋鬼子都抓走。”
电话这边的马宏德闻言直接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这一上午他都是怕这件事做实,可该来的还是来了,于是他赶忙回道:“是,许书记,交给我吧。”
说罢,马宏德挂断了电话,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不解的陈继龙,又拿起了座机话筒拨给了瑞湖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的童耀生,接通后便做出了命令。
在挂断电话之后,陈继龙就走了过来:“市长,真出事了?”
马宏德沉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现在去稳住局面,万不可让这伙人跑了,我随后就到。”
陈继龙早就想亲眼去看看年松豪狼狈的样子了,此时哪会耽搁,答应了一声,便迈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郑广平办公室里,许自清抬腿就要走,急着要赶回瑞湖,郑广平却叫住了他:“你回去,怎么处理?”
许自清冷哼一声:“怎么处理?我们市早就注意到这伙洋骗子了;特地做局将其一网打尽罢了。”
郑广平闻言淡淡一笑,他其实早就知道,许自清这一晚肯定早就已经做出无数种保留自己体面和市里体面的应对措施了,于是就挥了挥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