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痛得扶着腿,松开一看结果掌心里却流出了血液,但自行车上的罪魁祸首却只是踉跄了几下,就很快又骑车逃逸了。
梦兰眼睁睁的看着自行车离开却毫无办法,只能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默默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这里不方便打车,失落的伸手摸向了书包里。
她临走之前忘记了查书包了,竟然被丢在了教室抽屉里了,屋漏天逢连夜雨,可真衰啊!
天色越来越黑,委屈和腿上的疼痛感都令梦兰很无助,就在她手误无措时——
忽然,那照射在她头顶上的灯光忽然一暗,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名牌的球鞋,顺着那修长的双腿往上望去,毫无预兆的撞进了一双冰冷的眼眸里。
“封牧,我好疼……”一看见他那张帅气的脸,梦兰所有的委屈顷刻间涌上心头,她站起身想要去拥抱他,腿上便是一疼,便直接扑入了他的怀里。
奇怪的是,这次封牧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任由着梦兰抱着他稳住了身体,可抱了没一会儿,他就忍耐不住,低吼着她,“抱够了吗?”
梦兰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看着他冷漠的脸色,捂着小腿痛得哎呦直乱叫。
“……”
瞧见封牧面无表情的模样,她叫的更加大声,“呜呜,好疼呀,辛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晚上我被坏人绑架,以后你可就没人缠着了。”
“求之不得。”他冷笑了声,就差买一挂鞭炮拿到她的面前,点燃好好庆祝一番了。
梦兰委屈的撇了撇嘴,顿时堵得她话语一噎,“别这么残忍嘛……”
她正打算撒个娇,可忽然看见封牧半蹲在地面上,从包里拿出了棉签和消毒水,轻轻地挽起了她的裤脚,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捏着她的脚裸,替她擦拭着膝盖上伤口。
她疼的‘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真的好疼,她最怕疼了!
可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想要抽回腿时,不经意抬眼看着封牧认真的俊脸,灯光仿佛为他渡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泽,他帅的宛如漫画里的精致男主,令她久久都未曾移开视线。
这是他第一次愿意离自己这么近,近到仿佛一抬头就能看见彼此毛孔,近到……那么让她觉得这幅场景不真实!
好像……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换句话来讲,只要封牧能一直这么陪在她的身边,就算是疼死了,她也心甘情愿。
“放弃吧。”封牧替她上完药挽起了裤脚,阴沉的嗓音带着一抹讥讽,“你根本就没有跳舞的天赋,上台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的话,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梦兰脑海里的所有幻想,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暗戳戳的紧握住了拳头。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并没有跳舞天赋的事,可别人的评价都不重要,唯独从封牧的嘴里说出来,她的心里并不好受!
“我不会放弃。”梦兰咬着牙,语气坚定,“哪怕不成功,我也要尽全力去试一试。”
试一试总比被封牧看不起强。
“随你,到时候输了时候可别找我哭。”封牧的口吻不耐,显然不愿意与她多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伟岸背影,梦兰这下子是真的慌了,连忙及时的抱住了他的大腿,“别,别丢下我,这个小胡同怎么那么黑呀,我一个人害怕……”
她一顿死乞白赖的求着封牧,死缠着他不肯松手,最终封牧被她缠烦了,不耐烦地骂了一声,“麻烦。”
他直接将书包甩到了梦兰的身上,她急急忙忙的伸手接住,却被那股沉重的力度震得肺都出来了,这么重,是装了一块石头吗?
封牧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体,梦兰赶紧背上了他的书包,美滋滋的趴在他伟岸的后背上,靠在他耳畔故意说,“起驾吧,小封子!”
“滚。”封牧怒骂了她一声,将她从椅子上背了起来,从这里到家里的路程很近,但这一路上他浑身的气压很低,不屑地嘲讽,“刘欣蕊你是猪吗?这么胖!”
梦兰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蹭着他的颈窝,“吃你家大米了?封牧,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对女孩子温柔一点啊。”
“对你?做梦!”封牧冷笑,可却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后来的舞蹈比赛里,她虽然很努力地练习可也不过才取得第二名,她拿着一箱小当家方便面的奖品,灰溜溜的回到封牧的面前。
但他却难得什么没说,狠狠地揉碎了一袋方便面。
“刘欣蕊你果然是个废物,下次你在找我做这么无聊的事,试试!”他警告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梦兰对着他的背影吐了个鬼脸啊,可是啊,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一样美。
名次对于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她大概永远也不会那个夏日蝉鸣的夜晚,微黄色的路灯将他们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她趴在封牧宽厚的背影上,鼻息间都是他衬衫上那淡淡地,令人心安气息。
那时候长发梳起,封牧是她仅有的梦想。
心是炙热的,爱也不过是那奋尽全力后,一箱属于第二名的方便面。
舞池里的音乐声还在播放着,可站在一角黑暗下的梦兰却不知何时泪流满面,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苦笑了一声。
她丢掉的何止是一段爱,更是她所有的勇气啊。
“王副总您就尽管放心好了,只要您肯投资,我保证您不会亏本……”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一个男人正搂着王波的肩膀,走出了晚会里。
瞧见这一幕,梦兰的心头骤然一紧,再也顾不上悲伤。
糟糕,王波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站在台上的向晚原本看着误会心情还不错,直到看见封牧搂着王芷珊走上台时,气的脸色都变了。
“大渣男。”连向来脾气不错的她,都忍不住骂了一句。
贺寒川搂紧了她的肩膀,口吻阴冷,冷笑了一声,“别急老婆,有他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