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陈承言坐在沙发上,他看着郑书远从厨房里面走出来,又将端出来的食物放在桌子上。
就在郑书远转身准备再回厨房的时候,陈承言却是开了口,声音中似乎夹杂着几分严肃的味道,
“你站住!”
“学长……”郑书远清澈的眼眸望向陈承言,脸庞上面却是一副泛起疑惑的样子,“怎么了?”
“坐下。”陈承言站起了身,走到餐桌旁边,伸手拉开一张座椅,轻拍了下椅背,用动作示意着郑书远。
“那学长……”郑书远的身子站立在餐桌的另一边,他用亮澈的目光和陈承言相对而视,面颊上面洋溢着一个笑容,
“你要去厨房端菜吗?”
“嗯。”陈承言说着,步子就朝厨房那边迈了过去,口中的语气却还是带着一些严肃的味道,
“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你要是还不坐下,就不准吃鱼。”
“好,谢谢学长。”郑书远望着陈承言的挺拔修长的身影,走到座椅旁边,坐了下来。
陈承言在客厅和厨房来回了三趟,将鱼汤、素菜、米饭一一端放在餐桌上,然后他才在郑书远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两人开始享用晚餐,郑书远眼睛盯着他面前的美味鱼肉,内心忍不住想大快朵颐。
翠绿的葱花撒放在鱼的表皮,单是从视觉上看起来就极其馋人,更不提如牛奶般乳白的汤色,吸引着人想尝尝究竟是怎样的味道。
陈承言倒是没有着急尝味的意思,郑书远动筷先夹了一块鱼肉,不过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还是把它放到了陈承言的碗中。
因为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和他开口说着话,“学长,我是因为刚做手术不久,饮食才要注意一些。”
“你吃这些……”郑书远心怀担忧地询问着陈承言,“口味会不会有些淡了?”
“你是……”陈承言听到郑书远这话,语气中似乎有一种无奈的感觉,“把我当作你这个馋肉吃的人了吗?”
“我没有。”郑书远言语中否定着,“我把鱼肉先让给学长你吃了。”
“书远做的鱼挺好吃的。”陈承言尝了一下味道,肉质鲜美,口感嫩滑,“你吃吧,我不抢你的鱼肉。”
“那不行,万一学长你变瘦就不好了。”郑书远说着又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了陈承言碗里,
“学长,你现在要身体强壮,以后才能保护我不被别人欺负!”
陈承言嘴角边无奈地笑了一下,“好,我不让别人欺负你。”
郑书远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之后他开始吃着他做出来的美味菜肴。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用完晚餐,郑书远将餐盘收起,随后他端进了厨房。
“学长,这次我洗碗,你帮我摆放整齐,好不好?”郑书远开口问着站在一旁的人。
“好,你洗完把碗递给我就可以。”陈承言应着郑书远。
两人一个洗一个摆,没用几分钟就将清洗和摆放的事情做完了。
客厅里,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不远处的电视上面正播放着一部家庭连续剧。
“学长……”郑书远手里拿着手机,他看着微信里面的聊天消息,开口和陈承言提前报备着晚上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一会要和逸行学长见一面。”
“又是因为施洛白的事情?”陈承言除了这个人的事情,暂时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逸行学长没说。”郑书远也不知道,康逸行见他是不是为了施洛白,
“我今天把情书给洛白学长送过去了,但他好像不太喜欢逸行学长的行为。”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陈承言不想让郑书远和施洛白或者康逸行靠近太多,“怎么反倒让你成为了中间人?”
“学长,我就是代写情书,偶尔也会代送一下。”郑书远做的事情很纯粹,“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参与的。”
“为什么要帮别人写情书……”陈承言微皱眉头,他的心里有些泛酸起来,“不能不写吗?”
“我就是赚一些零花钱。”郑书远觉得代写情书这种事情做起来很简单,所以他一直也没有拒绝过,
“可以存着,说不定以后会用到。”
“我有很多钱,都给你……”陈承言伸手抚着郑书远的面颊,眸色中尽是一片认真,“我们不帮别人写情书了,可以吗?”
“真的吗?”郑书远闻言却是忽然笑了起来,“学长,你把你的钱都交给我,那你就会变成一毛钱都没有的穷人了。”
“那变得有钱的书远,会不会养你的穷学长?”陈承言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一声叹息。
“那我就要看学长你的表现了……”郑书远笑着对陈承言说道。
“我要怎么表现才行?”陈承言接着郑书远的话,问着他道。
“这是学长你应该想的问题,你不能来问我。”郑书远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学长,我现在要扣你一分。”
“我这还没表现,书远你怎么就扣我一分了?”陈承言却是对郑书远刚才所说的话,带有一些疑问。
“学长你自己都不想该怎么表现的问题,当然要扣分!”郑书远一副理由充分的样子。
“那满分是多少?”陈承言开口问着郑书远他心里的计分最高值。
“满分是一百分。”郑书远在脑中思考了一下,才回着陈承言。
“那我不是还要努力得到一百零一分……”陈承言问着郑书远,“甚至更多?”
“没错,学长你要努力了!”郑书远此刻的面颊上的表情,仿佛流露出一丝得意的感觉。
“书远……”陈承言深沉的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人,身子稍微靠近,柔软的嘴唇在零距离相触的瞬间,开始不停地撕扯缠绵起来。
良久,陈承言退开,郑书远的面色却是变成红潮一片,有些紊乱急促的呼吸声,在只有两个人存在的客厅里面,似乎听起来格外清晰。
“你是不是在故意为难我?”陈承言此刻颇具磁性的嗓音中,却是夹杂着几分暗哑的感觉。
“学长,你欺负我。”胸腔内的心跳声,仿佛被刚才的动作激荡放大了起来,郑书远皮肤上面的红色已经蔓延至了耳根和脖颈处。
“书远,这种事情你不能这样冤枉我。”陈承言却是一脸正色地说着,“我现在也要扣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