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千那头,在所有人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决定先行在这里等待。
韩三千冷静以后确实登上高处观察过四周的地形。
如果扶莽和江湖百晓生确实到过困龙之地,那么这个边陲小镇是他们的必经之地。
这里四周都是群山环绕,唯一的通道也只能是通过边陲小镇所在的沟壑路型穿过,但边陲小镇一夫当关,所以,要过这里,必须经过此城。
而韩三千这一留下,这个本就非常热闹的小镇,更加的热闹了。
毕竟,这可是韩三千本尊亲自到场,江湖中人不少的偶像,自然声势奇大。
酒楼里本就有不少客人,加之韩三千来临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以后,城中各路江湖人士更是不要命了似的往酒楼里挤。
从下午韩三千决定不走开始,酒楼便已经被人围的是水泄不通,这到了晚上,几里外的长街外都挤满了人,而且谁也无法动上分毫。
知道的是去看韩三千,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了什么绝世大美女呢。
酒楼里,灯火辉煌,高歌不断,众人兴奋的举着酒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而这些热闹的主角,显然都是韩三千。
即便是墨阳和刀十二、柳芳三人,也因为一直跟着韩三千的缘故,颇有些鸡犬升天的感觉,时不时会有人前来敬酒,外加阿谀奉承一番。
屋里,七怪只有紫情一个人坐在韩三千的身边,红着脸,低着头,一直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至于其他六怪,韩三千答应留下来的原因之下,就是六怪自告奋勇要替韩三千在周围寻找江湖百晓生等人的踪迹。
不过,六怪也多了个心思,唯独留下七妹要韩三千照顾,说她涉事未深,不便出去寻人,而且长相太过好看,容易引人注意更不易寻人。
但醉翁之意显然不在酒,这一点,六怪清楚,紫情也自然明白。
尤其是六姐柳纱临走前拍拍自己的肩膀,让她加油。
不过,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却根本不见韩三千有任何的动静,别说和她说过一句什么话,就是连周围这络绎不绝前来恭维的人,韩三千也一个都没搭理。
悄悄的扫了一眼韩三千,见韩三千眉头微锁,紫情只能失望的低着头,装做吃东西。
“我出去走走。”
突然,韩三千说话了。
但让紫情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韩三千的第一句,竟然会是这种话。
紫情乖乖的点点头,墨阳等人也应了应。
“照顾下她。”扫了一眼墨阳,韩三千说完,起身绕过人群,朝着外面走去。
“哎,诸位,三千临时想去下茅房,呆会就回来!”身为韩三千的生死兄弟,左臂右膀,墨阳对这些事如何处理,简直轻车熟驾,起身端起酒杯,替韩三千挡住所有人以后,自己的身体也有意的靠紫情近一些。
紫情看到韩三千让墨阳照顾自己,忧忧的望了一眼离去的韩三千的背影,轻咬着嘴唇,委屈极了。
这些繁华的热闹,韩三千又怎么会感兴趣呢?
又或者说,没有苏迎夏的热闹,又算的了什么热闹?
更何况,江湖百晓生等人生死不明,韩三千担忧无比,哪有心情凑什么热闹?!
从酒楼里出来,身后依然是喧嚣的吼闹声,韩三千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大街上还排起长龙的队伍,轻轻一个运气,身体如同幻影一般,直接让排队的人只感觉一阵微风刮过,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城墙之上,月夜之下,韩三千那孤傲的身影立在了城中,一双天眼静静的张望着四周,试图寻找什么。
但突然,他愣住了,紧而眼神猛的一缩,猛的抬头望向天空之中的星辰。
“是谁在觊觎这一片大地?”韩三千眉头微皱,不由轻声而道。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的凝视着头顶的夜空,就在刚才,韩三千突然感觉在这浩瀚的夜空中,璀璨的群星之中,似乎有两颗不属于这里的星星突然一动,如同某个强大的双眸眨了眨眼一般,静静的望着这一大片净土。
这并非是错觉,韩三千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双瞳之中充满的欲望和贪婪。
“啊!”
突然之间,韩三千只感觉双眼有些刺痛,不得不痛喊一声,赶紧闭上眼睛。
但几乎就在他闭眼的时候,双眼之中,顿时有丝丝鲜血顺着眼睛缓缓流下。
微微擦掉血水,韩三千在凝眼望去,天空中却在无丝毫的异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三千眉头皱的更紧了。
而此时,夜色之下,星空寂静,一个黑影立在某个山峦之中,如同一座傲骨丰碑一般立在那里。
诡异的是,此人身形不定,如幻如隐,此时也刚刚从仰望天空的姿态当中微微收下眼神,那双奇特无比的眼睛里有些许的痛苦,星辉月照之下,依稀可见其双眼之下也同样缓缓的流下了黑色的血泪。
“给你天眼,不是让你随便乱看的,有些东西,不该看的,就千万别看。”声音似乎是他发出的,但他并未张过嘴,而这股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充满了嘲讽。
城外,扶莽和江湖百晓生带着一帮人,总算是赶到了边陲小镇的外围。
趁着夜色,进城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这一阵的时间里,扶莽一帮人一直都是小心行事,生怕被他人发现,惨遭团灭。
他们不怕死,怕的是自己一旦死了,无人给韩三千报仇。
苏迎夏的下落没有找到,又和韩三千擦身而过,一帮人脸上都写满了懊悔,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必须打起精神,朝着仙灵岛进发。
重谋大计!
此时,一帮人隐匿在距离城门不足百米的一片树林的尽头,努力的看着城门的守卫,再确认只是正常守卫而没有药神阁和永生海域的人马以后,扶莽点了点头:“走吧,我们进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孽缘孽缘啊!”就在此时,几个身影突然走了出来,挡住了几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