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干什么?”
望着去而复回的裴虎,裴固显然颇为不满,冷声质问。
裴虎也不生气,完全一改先前的模样,只是轻轻一笑,下一秒,他整个人微微弯身,望向自己的父亲:“孩儿一时鲁莽,因而脑热,所以情绪激动了些,顶撞了父亲,还请父亲原谅。”
“哦?你还知道错了?”裴固有些意外,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放下怒意。
裴固深深一个鞠躬,先冲向自己的父亲,接着,又冲向了一旁的韩三千:“韩公子,裴虎这人生性冲动,方才也是一时想不通,故此才会无能了些,还请韩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看着裴虎,韩三千却并未早下结论。
前一秒,这家伙还尽显狂狗姿态,对着自己一顿输出,这后一秒却又乖如小狗,如此性情大变,只有两种可能性。
要么,这家伙经历过什么巨大的打击。
要么,这家伙就是暂时苟着,一旦抓住机会,则对自己大肆报复。
显然,前者的可能性并不高,所以,韩三千怎能不防?
不过,面上之事,该做还是要做,既然人家都表面上低声下气了,如果自己还端着,那不显得自己过于狂傲?
想到这里,韩三千礼貌一笑:“当初之事,都是你我年轻所致,既然事已过而如今我们又有紧密合作,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好,所谓,一笑泯恩仇嘛。”
听到韩三千的话,裴固大喜,这事他对儿子生气吗?固然生气。
但更生气的是家族大业之上的局限性。
如今,既然韩三千已然主动开口,冰释前嫌,自然,此乃大幸,裴固当是高兴。
裴虎一笑,紧接着,微微端起两杯酒,走到了韩三千的面前,递其中一杯到韩三千的面前:“韩公子果然是大将之才,心胸之宽,让人佩服,这杯酒,裴虎敬你,以赔不是。”
韩三千看了一眼他递上的酒杯,伸手一拿,但酒杯却纹丝不动。
韩三千眉头微皱,再一细看,方才发现,这酒杯虽然表面上看似平常,但实际杯底与其手接触之面,却被这厮以暗力死死的吸住。
若是以前的韩三千,自然毫无影响,轻手之间便可拿起。
但今时之韩三千,显然对付这等是极为困难,连连暗中使了几次的劲,但酒杯却根本纹丝不动。
此时的韩三千也彻底的明白了,这裴虎根本就不是洗心革面,而不过是借机来找自己麻烦,让自己丢脸出丑的。
果然,自己还是猜对了。
见韩三千拿不下酒杯,裴虎一脸无辜和不解的样子,盯着韩三千,满是委屈:“韩兄,为何不接酒啊?难不成,你对在下依然是怀恨在心?”
“只是嘴上说的好听?”
话一挑,很多人望向了韩三千。
韩三千略有些尴尬,尽力保持镇定。
“先前有女人为你公然挡招,我也是一时气急,差些上了你的当,不过,我有能臣提醒我,是故又回来了,韩三千,眼下这般,我倒想看看,她们能替你挡多久。”
借姿势,裴虎冷冷的话语充满了深深的挑衅。
“我家夫君大病初愈,实在不适饮酒,我想,他还是以茶代酒吧。”话落间,苏迎夏站了起来,端了一杯茶到韩三千的面前。
等韩三千接过以后,她玉手轻抬:“至于裴公子的这杯酒,就由小女子代夫喝下吧。”
话落,苏迎夏手中一动,暗运能量之下直接将酒杯轻松取下,袖子微遮,一饮而下。
酒杯一放,满堂喝彩,倒是干净利落,不做任何拖泥带水。
韩三千轻轻一笑,手上一抬,拿起茶杯,缓缓的喝下了肚。
裴虎见状,不由冷声一笑:“怎么?你以为我就会因此而气急败坏吗?韩三千,别这么着急嘛。实话告诉你,现在,不过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