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
宁彻扫视了一圈,最终把视线落在了化妆台上,轻唤了句。
“来了来了。”宁晨风二话没说,赶忙就走了上去。
怎么藏个婚鞋,一点都不走心。
他的大哥,一看就看出来了。
“那个…不去别的地方找一找?”郑甜眉头一皱,直接就拦在了宁晨风的跟前。
她说话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明显。
“不用了。”
宁彻神色温和,比起平日,无疑多了几分温和。
他大喜的日子,自然要高高兴兴的。
“后悔藏的太敷衍?早干嘛去了。”宁晨风打趣儿的说道,直接就从抽屉里面,拿出了婚鞋。
那双高跟鞋上的宝石,耀眼得很,令旁人惊羡。
光是那么一双鞋,能够抵得上许多人一辈子的打拼。
“你少说两句话会死?”
郑甜白了一眼男人,只觉得宁晨风有些碍事。
“大哥,给嫂子穿上吧。”
宁晨风将鞋递过,语气温和地提示了一句。
下一秒,宁彻便单膝下跪,准备为对方穿鞋。
“丫头,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你放心,今后我一定会加倍的对你好。”
宁彻一脸柔情,像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宋糖。
旁边的宁晨风目睹这一幕,嘴角也勾起了一根若有若无的笑。
能见证这一刻,他也是无比的荣幸。
“看看。”
宁晨风碰了一下身旁的伴娘,嘴角微微上扬。
可此时的郑甜,根本就无心去关注宁彻撒的糖。
“看什么呀?”
郑甜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着。
“让你看我们宁家的男人有多深情呀,免得你以后找个对象,都没参照物。”
宁晨风眨了眨眼,无疑是在暗示对方什么。
“大哥,赶紧穿鞋,咱们得接娘子走了!”
宁晨风看着进度,下意识的在旁边催促了一句。
旋即,宁彻的视线转移在新娘的脚上,微微顿了顿。
他要看着那双脚,眉心微不可见的动了一动,又抬眸看向跟前的女人。
这是因为隔着帘子,宁彻的心里隐隐有几分疑虑。
“怎么了大哥?”
宁晨风盯着男人,也是一脸错愕。
话音一落,宁彻神色淡漠,继而将视线投在了郑甜的身上。
“郑小姐,你知道小糖的脚码是多大吗?”
宁彻面容淡漠,心里已然有了数。
闻声,郑甜脑中一震,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不会吧?
宁彻帘儿都没掀开,就知道对方不是宋糖了?
“小糖,是三十九码。”
郑甜心中大乱,眼神不自觉的慌乱躲闪。
即便如此,他还是回答了宁彻抛给自己的问题。
“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宁晨风满脸狐疑,根本就不知道为何对方会突然那么问。
“胡说!”
宁彻垂眸,凝视着手中的婚鞋,掩在阴影之下的面容,逐渐就浮现了出来。
此时他的脸色充斥着邪气,眉眼间还染着几丝不为人知的凶戾。
目睹这一幕,宁晨风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起来。
“郑小姐,你知道骗我,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宁彻扫了一眼女人的脸,眼眸怨恨而入冰冷。
仿佛下一秒,他就能够把郑甜活吞了一样。
“我…”
郑甜的嘴巴忍不住抽了一下,神色也变得慌张的起来。
她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对方一眼。
面前的人可是宁彻,绝非她能够惹得起的人物!
联想到这里,郑甜就不自觉的蜷缩在了角落里,略显无助。
“大哥——”
宁晨风眼珠子东转西转,也搞不清楚宁彻怎么那么反常。
不就是一个鞋码,答错了又能如何?
“宁彻哥哥!”
坐在床上的韩秋秋,一把掀开头帘,实在是忍不住了。
本以为郑甜可以应付,到头来,是她高看的对方。
“怎么是你?”
宁晨风强装镇定,反应过来了男人的愤怒。
他们,居然偷换的新娘!
“一直都是我。”
韩秋秋语气淡淡,并没有因为事情暴露,而感到慌张。
相反,她也觉得正是时机。
“郑甜,你们…”宁晨风恍然大悟,才明白对方的反常。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串通好的。
“晨风,你先把人都带出去。”
宁彻的眼神如坠冰窖,还渗出了一抹冰冷阴暗的怒意……
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好。”
宁晨风脸色紧绷,最后,才上前扶着女人出了房间。
“晨风少爷,您这是…”
王翔眨了眨眼,刚准备问,就瞥到了屋子里面的韩秋秋。
他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就瘫坐了下去。
怎么会呢?
砰!
随即下一秒,就是轰的关门声。
背对着门的郑甜,身子还不由的抖了一下。
她抿着嘴角,心里也打着鼓。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宁晨风目光幽深,也是难以理解。
宋糖和他的大哥,难道不是两情相悦吗?
不会因为上次的那件小事,非得要做那么大的动静出来?
联合韩秋秋骗婚,亏他们也是想得出来!
“我不知道。”
郑甜眉眼低垂,显然是被宁彻的举动吓到了。
她想过宁彻的反应,都没有切身体会的那么恐怖。
“你就不应该掺和进来。”
宁晨风眉头倏地一拧,也是觉得棘手。
郑甜嘴角顿时一抽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用不着对我们发那么大的火,是宋糖不想嫁你。”
韩秋秋语气淡淡,选择告诉对方真相。
“她不愿意嫁给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宁彻目光瞬间一冷,语调也变得生冷了几分。
先前跪在她跟前的那个男人,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宁彻,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宋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
韩秋秋光脚上前,抬眸看着跟前的男人。
与其选一个不爱他的人,还不如趁早换一个。
对于宁彻来说,韩秋秋就是那个最佳选择。
“谁的主意?”
宁彻眸光一传,下意识问道。
话音落下,韩秋秋只是觉得有那么几分好笑。
她心下一松,嘴角只是克制不住的笑意:“事已至此,你觉得凭我一己之力,能够站在这儿吗?”
“滚!”
宁彻面色冷漠肃然,片刻,只是冷冷的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