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了宛如送财童子一般的托尼,陈可一家又进入了一种别样的状态中。
这个世界上的此时此刻或许正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有小到路上捡了一块钱的,也有大到不知不觉中拯救了世界的。
这些故事或许精彩,或许感动。但这些事情中的绝大多数,其实都跟像陈可这样的,安心生活的人并不怎么搭边儿。
要不是今天早上,陈可遛弯儿回来的时候还跟门口负责售卖早餐的神盾局特工打了个招呼,陈可都差点忘了自己是穿越!而不是飞到漂亮国住了一段时间呢。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saber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忙了。所以,整个家里四个人中,除开康纳这个小朋友以外,需要控制身材的人就只剩下了陈可一个。
所以,他顺便把晚上的散步改成了晨跑,然后把路程的目的地也改成了附近的集市。
在哪里,他能买到市郊农场出产的最新鲜的蔬菜。
小蜘蛛侠彼得的本叔叔一家很喜欢吃saber做的饭菜,自从上回在学校认识之后,在偶尔有空的时候,陈可也会邀请他们一起到家里来,品尝品尝saber新研究出来的菜肴。
很快,他们便建立了家长级别的友情。
在后来的一系列全球性大事件出现以前,其实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对于新闻媒体上播放的超凡事件的印象,也只不过是停留在像“哇,好酷!”这样的水平而已。
他们或许崇拜,又或许厌恶这些或多或少拥有超凡能力的异类。
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便没有超级英雄,普通人也必须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当然,即便生活在纽约皇后区,这里的治安依然不是很好。
漂亮国就是这样,他们在大城市的犯罪率其实远比乡村地区的犯罪率要高得多。
几乎在每天夜里,陈可日渐增长的灵觉都能敏锐地察觉到附近有正在发生的犯罪事件。
不过,他看了看房间里几个正专心致志干自己事清的人们,也就很快便放弃了前往掺和一腿的想法。
这种有吃有喝有美女,有钱有闲有时间的生活难道不香吗?为什么要去故意整一些花活来干扰这种惬意的生活呢?
并且,随着陈可越来越正常的灵觉。其通过灵觉感受到的犯罪案件在数量上其实已经远远超过了警察所公布的数据。
特别是最近半个月,整个纽约市的治安都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差了血多。
离得最近的时候,枪击声甚至都开始在陈可家附近的地方响起。也不知道那些说好要保护他们的神盾局特工究竟跟那些帮派混混交上火没有?
要是交上火的,可千万别伤着门口卖早餐的那哥们儿。saber和托尔都没那么早起床,陈可每天晨练的时候早餐可都指着他呢。
而且,要不是有陈可拦着没让saber和托尔出去,整个纽约的地下势力估计都要感受一波来自异世界的恐惧了。
毕竟,每当在家里听到有什么动静的时候,这一人一龙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从她们两个旋转到都快出现上升气流的呆毛和龙尾巴来看,她们明显也都是非常关心这些事情的。
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享受这样平静的生活,还是在怀念曾经的日子呢?
不过好在,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绵延整个纽约的地下战争好像也已经落下帷幕了。从每天路过的那个神盾局安排在附近邮箱收报纸的哥们儿哪儿得知,最近整个纽约的地下秩序换了一个叫金并的人做主。
虽然说这个名字对于陈可来说也算是一个相当熟悉的角色了。但无奈对方的力量层次也是实在太低,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在战斗中遇到他的可能。
也就丝毫不在意了...
夜晚,陈可一家吃过饭。
saber又拿着早晨刚刚买回来的食材去研究新菜品去了,而康纳则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的同时还看着电视。
漂亮国的小学阶段几乎都不存在作业。所以,回到家的康纳只有看电视这寥寥的一件事情可做而已。
而正当陈可思考着,应该给康纳安排点什么课外活动,增强人孩子的扩展见识的时候,却陡然间注意到一旁的托尔,正一个人走到阳台的走廊了去。
纽约的夜无疑是璀璨的,迷人的。
作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纽约在现代的一百年前就已经有了不夜城的称号。
但即便在这样的超级都会。在那些非中心商业区的地方,夜晚也会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把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起来。
月光,透过乌云和城市的霓虹照射在地上。
晚风伴着丝丝的凉意拂在托尔的发带上,将她那头金色的头发带着女仆的头饰都连着吹动。
此时的她正呆呆地望着远方,即便陈可已经因为好奇而亦步亦趋地靠近,托尔也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
“嘿!”陈可上去跟她打了个招呼。
“啊,陈可先生,你来啦。”托尔后知后觉,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陈可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要不是陈可也算是她的朋友,可能刚才一个过肩摔就过去了。
“你在想些什么呢?”陈可问。
此时,他注意到,在托尔美丽的瞳孔眼角,似乎还流淌着一颗没来得及擦掉的泪珠。
“你哭了吗?”陈可又问。
“嗯。”
“为什么要哭呢?”陈可掏出一张纸,后者毫不犹豫地接过去擦了擦眼眶,泪水像不要钱似乎哗啦啦流下来。
即便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巨龙,在感情方面似乎也与人类无异。
或许,这便是龙女仆世界的巨龙们,在厌倦了战争的最后,都会选择来到人类世界生活的原因吧。
陈可帮着擦了擦托尔的泪水。
对于托尔来说,把她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来其实是最大的痛苦。
这样的动静不可能不惊扰到saber和康纳两人。她们一前一后地,都挤进了这个不算太大的阳台。
saber没说什么,康纳却一把撞进了托尔的怀里。
“托尔大人,不哭。不哭。”
“好,不哭。”托尔也回应着康纳的话语。
待到一切事情都平息以后,托尔擦干眼泪,径直地跑到陈可面前说道:“陈可先生,我想回去!”
“好。”陈可摸了摸托尔的头,“怎么现在才说呢?”
托尔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