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矜持肯定是对的,特别是大家千金。
可是,他的女儿呢?
人前是矜持了,却早早的就爬上了太子的床。
说她不矜持呢,在人前却总能保持着矜持的模样。
更准确的说,她除了早早爬上了太子的床之外,其他时间都是矜持的。
哪怕是只有她跟太子两个人的时候,下了床就变了样……
本该是婚前矜持,婚后在慢慢适应,到默契,被自己的女儿完全颠倒了过来。
虽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但是,他总觉得应该错不了。
同样是男人,特别还是太子那种好色的男人,如果一个女人真的懂得怎么取悦男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失宠的如此之快。
“想要真的把男人绑在身边,就得让他能够想得起你。特别是晚上。”
看着慕秋德那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为子女考虑呢。
不过,若有人在旁边听见,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哪有当父亲的教女儿勾引男人的?
可是,这对父女却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爹啊,你也知道女儿现在的情况。太子连我的房间都不来,你让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她之所以能提前嫁到太子府,无非就是因为李氏撒出谎言,说自己怀孕了的结果。
虽然他们自己知道,根本没这回事,但是别人都不知道啊。
特别是太子府的那些姬妾,更是不遗余力的往她们自己的房间拽人,打的却都是让她安心养胎的旗号。
她能怎么办……
“你糊涂!”
关于这件事,慕秋德自然也是清楚的。
但是,他跟慕朝云想的完全不一样。
“就是因为你肚子里的肉,你才更应该努力。到时候,不管成与不成,起码,你都得到了太子的宠爱。”
慕朝云瞪大了眼睛看着慕秋德,脑袋里把他的话转了好几遍。
是啊,她原本还想着,如果赵雪柔进府,自己还可以借着肚子里的这块肉,来个栽赃嫁祸。
反正都是假的,不但保全了自己,还顺便除掉了自己的对手。
可是,却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父亲说的办法。
如果能在这期间怀上呢?
大不了到时候找个医术高明点的大夫,让孩子早出生一个月,也没什么吧。
一些朝臣从皇宫里走出来,都忍不住冲着这一对父女侧目。
女儿站着,父亲跪着,聊得还很好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
但是,那边的父女俩好似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样。
慕家的家教,当真是让人着急。
其实,慕秋德是有注意到了的。
但是,注意到了又能怎么样?
他如今跪在这里,就已经可以说是把脸都丢尽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人只有站在高位,才不会被人笑话。
原本就注重权势的他,经过今天这件事之后,更是深有感悟。
笑话算什么,从古至今,笑话还少么?
成王败寇,只有站在高位,经久不衰,到最后,历史还不是由成功的人去改写。
毕竟,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能像齐太史那样,秉笔直书?
在这种时候,与其担心已经丢了的脸面继续丢下去,不如多想想办法,让自己的首辅之位继续稳固下去,也让自己的前途继续光明下去。
想到这些,他不由得破罐子破摔,干脆多教慕朝云一点,也好为自己的以后铺路。
慕朝霞找四皇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反而还被其他家的小姐奚落,心里难受的要命。
一出来就看到那俩人聊天,又被许多人暗暗讨论,只觉得丢人,都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
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先一步进了慕家的马车里面等着。
毕竟,当时慕朝云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去找过自己。
上了马车,慕朝烟才看着墨玄珲,淡淡的开口。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打他吧。”
边疆将士的粮草纵然重要,如果真的等着他们去做,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况且,他真的没必要因为粮草而妥协。
她绝对相信,以墨玄珲的为人,就算真的打了人,只要他想,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把粮草吐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慕朝烟就是有这个自信。
墨玄珲微微的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爹。”
是啊,如果是以前,就算他是首辅宰相,也一样说打就打。
但是,现在,他是自己媳妇的爹。
虽然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他就是在给慕朝烟报仇,给媳妇撑腰,但是,真要动手,却还是意义不同。
东华国还是很注重孝道的,就算是他本人,也的确做不到动手的地步。
慕朝烟了然的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
虽然慕秋德是真的可恨,但是自己现在跟慕家,也不需要在有什么交集了。
只要他以后不来惹自己,自己也懒得去搭理他们。
“其实,你现在可以把面纱摘下来了。”
刚才他不是没听到那些人评价慕朝烟为“丑女”,也不是没看到那些人看着慕朝烟的舞蹈后脸上那不可思议。
不就是毁个容么,难道脸坏了的人就不能有真本事了?
更何况慕朝烟的脸已经恢复了,而且还比她们所有人都漂亮。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瞎到什么程度,才会认为她是丑女?
“算了,面纱戴着习惯了,要是不戴,有点不习惯。”
果然,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戴久了面纱,突然不戴……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自己的脸上少了什么,会很别扭。
“况且,嘴长在他们脸上,他们要怎么说,我们也管不住。真要跟他们计较,活着岂不是太累了。”
不过,这面纱估计也戴不了太久了。
今天这一舞,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东华帝自认为他眼中的杀意隐藏的很好,但是作为被那视线关注的自己,又怎么可能柑橘不到。
就算到时候自己不找事,估计也会有人给自己找事。
说着说着,慕朝烟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对于阁殿大学士那个人,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