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听说了墨玄珲的为人,也打过几次交道,可不管是第几次见面,都还是会被气的半死。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炎王。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说着,走到一边,直接坐在椅子上。
虽然是他上赶子找墨玄珲,可他并不认为,他的身份就比墨玄珲低。
甚至,墨玄珲只是一个王爷,他可是皇子,真要比较,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的高低,又有谁知道呢?
只不过,因为墨玄珲的本事,加上他现在手里的兵权,还有玄翼军,让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他现在的威望,不过是用拳头打下来的。
虽然不能把他跟莽夫相提并论,可要让他像别人一样,把他想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神一般,他也做不到。
“客气就免了,还是直接说吧。”
墨玄珲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说自己的手下跟暗卫拖了他这么多天,都不肯让他进城这件事。
说白了,他嘴上说的是小鬼,实际上,其实还不是在埋怨他。
至于说什么顺路,看自己这样的鬼话,用慕朝烟的话来说,他宁可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也不会相信他的那张嘴。
“哦,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我们南苑的那位郡王在东华做客,据说还因为一点误会,跟炎王闹得有些不愉快?”
“二皇子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轻松了点。”
明明是南苑的郡王,却在东华的地盘上培养自己的势力,建立人脉,说出去,谁会认为,这就是一个误会?
而且,他还跟冷子月联手,劫走自己的妻子,要是这个也只能称作不愉快的话,那么,开疆拓土,是不是也只是小打小闹?
想要就这样蒙混过关来跟自己讲条件,是不是也太小看他了?
“脸面是自己挣的,可不是嘴上说的。”
先不说南宫御风在南苑的地位,就说他单单郡王的这个身份,被敌国俘虏,说出去,丢的可不仅仅只是他的人。
皇族中人,最在意的,就是脸面问题,即使这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个事实,在面子上,也要找个台阶下。
所谓做客,就是南苑要的脸面。
这位二皇子也早就知道墨玄珲的为人,虽然被晾了这么多天肚子里窝了不少的火,现在又被墨玄珲这么直愣愣的把话给怼了回来,说不生气,那绝对是假话。
可也因为被晾了那么多天,最开始的怒火,也都被磨灭了不少,简单来说,就是被磨的没了脾气,反而能让他更加保持冷静。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被直接气到暴走,而是微微一笑。
“这么说,我们南苑的郡王,真的是在东华做客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却也同时强调了做客这两个字。
他相信,如果墨玄珲真的愿意跟他谈条件的话,那么,就不会在意给他们这个面子。
就墨玄珲这个人而言,这种表面文章,他从来都不是不会,而是不屑去做。
或者说,他的本事,已经不需要在做这样的事情了。
现在,他就想知道,墨玄珲究竟要什么。
毕竟作为南苑郡王,还是个比较有名声的人,即使败在了声名赫赫的炎王手里,也是好说不好听。
曾经在南苑,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觉得,他们的这位郡王本事不在东华炎王之下,甚至还要高出些许,牛皮简直吹破天了。
现在这件事还只是在东华跟南苑的部分人知道,一旦传开,南宫御风的名声破灭不要紧,关键是现在双方关系紧张,南宫御风这个人又牵连甚广,实在是不救不行。
只要让他把人带走,任务就算完成,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至于能不能活着回到南苑,那得看他到时候的情况了。
他现在要等的,就是墨玄珲的要求了。
只是他没想到,墨玄珲却摇了摇头。
“不是做客,是中毒。”
“中毒?”
南苑的二皇子本就是为了接南宫御风而来,自然是不愿意带着个重伤,或者半死不活的人走。
别说死在路上不好交代,就算是把人带回南苑,结果因为中毒活不了太久,他也算是出师不利了。
这次,明知道两朝关系紧张,还让自己暗中前来,就是为了表达他们的诚意,毕竟这种事是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说的。
而且,以墨玄珲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南宫御风一定还有利用价值,怎么会让他中毒呢?
“难道是……炎王妃?”
早就听说了这位炎王妃在救人方面医术高超,下毒解毒的本事更是天下无双,连以怪才著称的洛康公子都愿意追随,足以说明其本事如何。
在他想来,既然能在炎王的眼皮子底下中毒,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位炎王妃因为不满南宫御风跟冷子月的联手,让她身陷险境,所以生气了,发发脾气。
可惜,他又一次猜错了。
“本王的王妃岂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
墨玄珲的语气很冷,虽然刚才的语气也不怎么友好,但跟现在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早就听说了炎王在娶妻之后惧内,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维护妻子,连一个猜测都不允许。
“本王的王妃若是想要杀他,又何须下毒,脏了本王王妃的手。”
所以,炎王殿下的意思是,如果炎王妃真的想要杀人,开口说一句就行了,连下毒都怕她被弄脏,或者累着?
什么时候下毒这种不入流的龌龊手段都可以说的这么光明正大了?
二皇子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把这口气咽下去,毕竟,他需要尽快确认南宫御风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是……”
“是冷子月。”
墨玄珲也不卖关子,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南宫御风中的毒的确是出自冷子月的手,南苑的人也不是傻子,冷静下来稍微一想,估计也都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根本不需要在多做解释。
“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