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眸孔一缩。
虽然这扇子只是轻轻柔柔的斜飞过来,可她却感觉这把扇子能够摧毁万物。
扇子的速度太快,黑衣少女第一反应就是挪开身躯,可当她想移动的时候,瞬间发现,她的身子被死死固定住,无论她怎么使力都无法动弹。只能直直的看着扇子袭来。
眸孔睁得老大。难道,今天没死在那个暴君手上,却要死在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手上吗?
砰砰砰几声,扇子如意料中的击在她身上。
黑衣少女被这扇子的重重几击,不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扇子重重几击后,仿佛有灵性般,倒飞回去,回到蓝衣男子手中。
男子张开玄扇,轻轻摇了起来,唇角那抹邪魅勾魂的微笑,始终不散。
那双眼睛,妖魅中又带着点点狂傲,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而他就是万物的主宰者。
太阳的余晖照射过来,淡淡金辉度在他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让黑衣少女恍惚了一下。
直到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才打断了她的思绪。
流国第一高手,不过如此,一点也不好玩。不知那位女暴君好不好玩?
后面那句,男子话语里透出浓浓的兴趣。
黑衣少女抬头一看,只看到男子身形闪了几闪,瞬间就消失在空气中。
看到这个身影,少女又是一震,好俊的轻功。
摸了摸胸口,身上的内伤似乎好了大半,真气也能够凝聚了。连以往的旧伤,似乎都在这一刻痊愈了。
忍不住冷那冰冷幽深的目光看向蓝衣男子。
他是谁,为何会知道她的身份。
武功又是这般的厉害,江湖上,好像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她即便处在巅峰时期,也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
想到刚刚他的行为,冰眸不由得更冷冰起来。
这男人,不是流国人。
捡起旁边的剑,剑尖重重插在地上,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不过他是谁,只要没有破坏她的事情,就跟她毫无关系。
默默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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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外。
顾轻寒用衣摆包裹着一堆果食,微微一笑,总算没有白费功夫,还是找到了不少野果。
轻轻推开门,正欲开口,就看到卫青阳将头轻轻的靠在膝盖,双眼无神的盯着茶杯。
连她进门都不知道,依然动也不动的盯着。
他的眼里无喜无忧,无悲无痛,可她却莫名的觉得,这个屋子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哀恸。
这个姿势他维持了很久了吧。
将身上的野果放在桌上,拿起几颗,用衣袖使劲擦了擦,走到他身边。
轻轻的唤了几声,在想什么呢,饿坏了吧,赶紧吃一个,很甜的。
听到声音,卫青阳身子一缩,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惊慌。
只是一闪,瞬间就被他掩盖过去,快得让人看不清。
扯了扯身上的被褥。
那双无喜无悲的,木偶般的眼睛看向顾轻寒。
轻轻道了声谢,才接过她手中的野果。
身子还难受吗?
谢陛下关系,臣侍无碍了。
空气中,又是一股诡异的安静,静得连卫青阳轻声细口的咀嚼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轻寒拍了拍手,自己也拿过一颗果子,大口的啃咬起来。
跟卫青阳在一起,两个总是这般无语可讲,你不言,我不语的。
她不主动开口,这个男子也不会主动开口。
她开口,不管问什么问题,他也会仔细的回答。
难怪他跟上官浩得不到原身的宠爱。
一个孤芳自赏,孤傲寡言。
一个倔强不屈,执拗到底。
三个贵君中,段鸿羽能荣宠后宫,这也是必然的事。至少,段鸿羽会讨好,会巴结,会争取。
谁?
顾轻寒厉喝一声,啃到一半的野果子往外射去。
身形一闪,推开门。
只见,一个蓝衣锦袍华服的男子,砸异的看着顾轻寒。
男子有些轻挑,有些狂傲,有些邪魅,面带银色面具,看不出长相。
左手抽出插在后背上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轻寒。
这个男子,没有她后宫侍君中男子的柔弱,反而带着一股阳刚的美。
虽然看不出长相,但看那通身的气度就知道,这男人,不简单。
你是谁,来这里来做什么。
男子似笑非似,如玉般的手,指着竹屋,在下倒想问姑娘,为何在这竹屋,在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这竹屋借给别人暂住了。
男子的声音带着磁性,带着潇洒不羁,听起来,不禁让人感觉阵阵舒爽。这男子的声音,真好听。
这是你的屋子?
姑娘以为呢?唇角一勾,邪邪一笑,往前跨进一步,就欲进屋。
不许进去。
笑话,你们未经许可,住了我的屋子,还不许主人进去。呵,怎么,你想欺负我这个弱男子不成。
顾轻寒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男人,刚刚还阳刚正气,怎突然间变成伪娘了,跟段鸿羽有得一拼了。
实在受不了这一种人。
正欲说话,就见卫青阳穿戴好衣服,起身站了出来。
卫青阳的衣服有些凌乱,身上几处都有被撕扯的痕迹,唇角也有些红肿,脖根处还带着点点红痕。
顾轻寒回头,看着那孤清冷傲的卫青阳,眼神柔了柔。
怎么出来了,身子不是还没好吗?
臣,承您关心,我,没事了。
一旁边的蓝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看顾轻寒,看看卫青阳。
再歪头看着卫青阳唇上的红肿,脖子的红痕,以及身上凌乱破烂的衣服,探头往屋里的竹屋里的木床一看,啧啧有声。
看来,你们在我的房里,似乎,兴致挺高涨的嘛,嘿,怎样,舒服吗?
凑进卫青阳身边,低下头,看着卫青阳的眸子。
带着一抹好奇,轻声地偷偷问他,怎么样,你们昨晚是怎么滚床单的,谁上谁下?谁攻谁受?
卫青阳身子颤了一下。
抿了抿唇角,眼神有些闪躲,一言不语。
顾轻寒则狠狠的瞪向他。
哀怨一声,撒着娇,你瞪我干嘛,人家不就是想问下,你们昨天是怎么玩的,玩得这么激烈嘛,人家很好奇的。
顾轻寒的脸瞬间黑了。
这哪来的男人,有完没完,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毛病是不是,没看到卫青阳都僵在那里了吗?
借你屋子一宿,实在抱歉,这里有些银两,就当是我们两个的借宿费了,我们现在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