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一眼掌柜的,直到确定她没有撒慌,顾轻寒才一甩衣袖,直接离去。
顾轻寒一走,身上的威压陡然消失,掌柜的直接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毫不怀疑,刚刚她就是在鬼门关走了出去。
顾轻寒离开酒楼后,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眼底闪过一抹急切。
青楼,青楼在哪。
随便抓了个路人,婆婆,你知道青楼在什么地方吗。
那卖菜的婆婆深深的看了一眼顾轻寒。
和善的开口,小姐啊,您相貌堂堂,又年轻力壮的,讨房夫郎还不简单,老婆子告诉你啊,那个地方不是正经的人去的,只有纨绔世家子女才会……
不等婆婆说完,顾轻寒直接烦燥地离开,真啰嗦。
随手抓了一个路人,大婶,你知道青楼在吗?
青楼?这帝都有那么多家青楼,你要找哪一家?
哪一家?
对啊,哪一家啊?
楼开拉着对方的手,一阵无言。
这从哪里开始找啊?
摸了摸身上的钱袋,身无分文,连身上穿的衣服都破烂了,这个样子进青楼,不被人轰出来才怪。
古公公又死到哪去了,关键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行,现在去青楼,也只有被轰出来的份,并且这帝都那么多家青楼,要找一个人也不容易,何况她除了一块墨玉,并没有其它信物可以象征自己的身份,那些平民百姓,也不可能认得出墨玉的。
回宫?
回了皇宫后,就可以派人过来找了,只是她现在这般模样,能进得了宫门吗?
不行了,先去看看,也许侍卫还能记得住她,毕竟也出宫二次了。
想毕,足尖一点,直接往皇宫方向跑去。
宫门口。
侍卫拦住顾轻寒。
站住,什么人,可有令牌。
令牌,没有,玉佩倒是有一块。
说罢,顾轻寒抽出身上的墨玉。
侍卫接过,上下翻转,看了又看,这块玉除了晶莹剔透了一些,跟普通玉佩没有什么两样啊。再看看她的穿着,不由得嗤笑。
这里是皇宫,去去去,别在这里妨碍我们。将玉佩扔给顾轻寒,一脸不耐。
顾轻寒黑脸,这块玉佩是历代帝王才有资格,才能佩带的上等玉佩,居然被她们嫌弃了。
压下心底的怒火,沉声,你们再仔细看一看,这块墨玉是流国历代帝王的专属玉佩,自古传承至今的。
侍卫嘲笑般的看着顾轻寒,挥了挥手,甩都不甩她,直接扔下一句,走吧走吧,皇宫不是你们这种人能进的,别痴心妄想了。
顾轻寒气结,真想硬闯宫门。
想到自己的身份,直接硬闯,会不会太掉面子,她可是女皇啊,被人当作乞丐般挡在皇门外,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况且皇宫也不是随便就能闯得进去的,蚁多还能咬死象呢。
握紧手上的玉佩,足尖一点,身形一闪,离开宫门口。
那侍卫刚好撇眼过来,看到顾轻寒那鬼魅的身影,擦了擦眼睛,再擦擦眼睛,见鬼似的猛拍身边的另一个侍卫。
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刚刚那个人,身形一闪,哗的一下,就不见影子了,像一阵风一样,你说,她会不会是鬼啊。
另一个侍卫看看她指的方向,除了来来方方的行人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不由得反手拍了拍他的背,不耐的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难道她看错了?明明就看到她身形一闪,瞬间就没了影子。
而且刚刚还跟她说话来着,难道真的是她见鬼了。
无声的笑了笑,估计是他的幻像吧,这几天真的喝多了,尽出幻像。
笑了一笑,站回自己的位置,专心的守护着城门。
另一边,顾轻寒,直接停在帝师府前。
看着前面二尊高大威武的石狮,以及正派庄严的牌匾。
握紧手中的墨玉。上前一步。
站住,没看到这里是帝师府吗,还敢往里闯。
身边,二个守门的女人,弯手插腰,一脸不屑的瞧着顾轻寒。
眼底尽浓浓化不开的嘲笑。
顾轻寒眸子一冷,原来是碰到了二个狗眼看人低的看门狗了。
我有事找帝师。
你有请帖吗?有信物吗?
没有。
没有你也敢来,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当今女皇陛下的恩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帝师府啊。
另一个守门的,对着顾轻寒嘲讽一笑,才转身跟另一个守门的道,你理她干嘛,这种人见多了,妄想借助帝师,成为人上人,我去,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呃……
脖子被人狠狠一掐,一股王者威压袭来,守门的侍卫心底一慌。
她佛看到阎王在她招手了。
心里一震,眼底闪过一道畏惧。
脸上红涨,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另一个人看到同伴被人掐住,对着里面大喊道,来人啊,有人闹事。
抽出长剑,就欲冲到顾轻寒身边。
顾轻寒的冷眸一道寒光射去。
那侍卫被顾轻寒的眸光吓得一惊,愣了半晌后,才甩了甩头,将那股恐惧压下,长刀直接刺去。
砰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侍卫就被震出老远,老半天站不起来。
大门轰的一声打开,里面传来数十个女侍卫,个个都抄着一把长刀。
二话不说,直接往顾轻寒砍来。
顾轻寒这次是真的怒了。
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看门狗,看不起人就算了,堂堂帝师府上却养着一批打手,不顾原由,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死里招呼过来。
这要是碰到不会武功的人,就算不被活活砍死,只怕也半死不活了吧。
掐着侍卫的脖子不放,对那些袭来的侍卫左一脚,右一腿的直接踢去。
只是片刻间,那一堆的侍卫就全部被顾轻寒撂下,倒在地上,抱着胳膊大腿的鬼哭狼嚎起来。
掐着的脖子,又是一紧,说,帝师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被顾轻寒掐住脖子的侍卫看着府里出来数十个护卫,本来心里一乐,以为顾轻寒就要被打叭下去。
自己也可以报那这一掐之仇,没想到,只是片刻功夫,这些人就全部都倒下了。
这下子是实实在在的害怕了,这么多都打不过她,万一她手一滑,直接掐断她的脖子,那该怎么办。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闻言,顾轻寒,直接嫌恶的一把扔开她。
侍卫一得到解放,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歇息了一会,才回答道。
帝师不在府上,据说是要去看那些流民现在安排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