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睡下了,这些日子好好照顾他,我炖了些药膳过来,一会贵君醒来,你给贵君服下。
小林子看着楚大夫交代了几句,便面色凝重的离开,挠挠头,有些不解,楚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公子出了冷寂宫,难道他不开心吗?陆府。
陆府里面,一座座亭台楼阁,假山飞瀑,随处可见,就连奴仆都是十步一个,整个奢靡华贵,处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堪比皇宫。
客堂内,身穿官服的陆尚书直接啪的一掌打在陆劳苏脸上,暴吼道,你说,你这些日子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陆家所有的店铺都被封了,为什么会有传言说你调戏卫贵君,卫贵君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那可是陛下的侍君啊?
陆劳苏,身穿一身的锦服,被陆尚书一甩,腰上玉佩叮当作响,转了几个圈后,才停住身子,委屈的看着母亲,娘,我什么也没有做啊,我根本没有调戏卫贵君,调戏他的是段影,女儿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陆尚书听到这句,不禁更火,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暴吼,你没做,你没做,人家会说你,陛下会这么大动干戈的对陆家出手,人家怎么不对段影出手。
因为段影的母亲是帝师呗,陛下对付不了帝师。
听到女儿这句话,陆尚书原本还要打下去的巴掌停留在半空中,是啊,陛下即便想动帝师,也不会贸然的动手。
娘,我真的没有碰卫贵君,我总共只见了他两次,才跟他说过一句话,一次是段影在旁边,一次是文王在旁边,女儿怎么可能会对他动手,女儿真的是冤枉的。
那别人为什么说,你抢了陛下在宫外认识的美男。空穴不来风,人家为什么偏传她女儿。
陆尚书的这句话,无疑戳中了她的死穴,她也不知道,挽容公子是陛下的人啊,要是她知道,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对挽容动手动脚。
想到那天,碰到一个女的,那个女的自称朕,并扬言要灭了她满门,心里就一阵发虚,连忙跪下来,扯着陆尚书的手,娘,你想想办法啊,要不,我们去求求银元尚书,求求江阁老她们。
一脚狠狠的踹下去。以为她没去找吗,她也想去,只是连门都出不去,找什么找,上哪找。
还未等她破口大骂,门口就有来了一道圣旨,陆尚书连忙跪下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公公嘴角阴阴一笑,奉天承运,女皇诏曰,经查证,陆尚书,上位二十年来,滥用职权,贪脏枉法,垄断市场,贻误国事,赐,满门抄斩。
陆尚书听到满门抄斩,面色大变,身子一软,直接跪坐下去,什么,抄斩,陛下要将她满门抄斩?其中陆家的小侍,护卫听到满门抄斩亦是面色大变,惶恐的看着古公公。
陆劳苏似乎没听到这道圣旨所念的内容,张大嘴巴,看着古公公嘴里一张一合的张着。
古公公,这,您是不是搞错了,就算要将臣等满门抄斩,也需要三堂会审,就算没有三堂会审,也该交由刑部,重新调查呀。
古公公阴阴一笑,死人般的眼神看向陆尚书,再拿出一道圣旨。
所有的人,连忙跪好,重新接过圣旨。陆尚书心里一松,她就说嘛,陛下怎么可能直接下旨抄她满门,原来还有第二道圣旨。
奉天承运,女皇诏曰,陆尚书之女陆劳苏,公然调戏后宫贵君,骄纵无礼,目无君王,并,强抢民男,草菅人命,罪大恶极,赐,凌迟处死。
越听,陆劳苏,面色越发苍白,冷汗淋漓,最后直接一个华丽丽的晕了过去。陆尚书不可思议的看着古公公,突然间站了起来,咆哮道,不,不可能,陛下没有经过刑部,凭什么将我们满门抄斩,凌迟处死,我要见陛下,我必须要见陛下。
古公公桀桀怪笑,嘿嘿,陆尚书,杂家看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陛下不会见你的,你们陆家,算是完了。哈哈。
不,一定是你私传圣旨的对不对,我要见陛下,放开,我要见陛下,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私传圣旨。陆尚书欲冲开包围圈,奈何双手被人按在背后,动弹不得。
这是你这些年来,所做的好事’,刑部查过了,全部属实,所以不需要经过刑部了,直接处斩。
古公公一把将一本账册丢在地上,不屑地看着她。
陆心彤用力挣开侍卫们反按的双手,捡起地上的账册,越看,眉头越皱,而后止不住阴笑起来,越笑大声,直到最后,仰天大笑。
看着古公公,凄厉地放声大笑,哈哈哈……陛下,你真是好计谋啊,想先灭了我,再将其她人一往打尽,哈哈哈……原来,你早就在调查我了,原来,所有人都被你的外表给骗了,哈哈哈,就算将我满门抄斩,你的皇位也保不住,这流国,迟早都得换位,迟早都得换位。陆心彤疯颠大笑。
自家女儿是什么样的,她自然知道,公然调戏后宫贵君,后宫贵君哪个不是貌若天仙,她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如果只是一般姿色,她或许会动手,但以后宫的贵君那般美貌的男子,估计送到她女儿面前,她女儿都不敢碰的吧,哈哈,这顶帽子,扣得还真够大的,先斩后奏,哈哈……连让她想找人求救的时间都不给,每一时,每一刻,都安排得真够好的啊。
来人,将陆家满门皆给杂家带到午门,马上抄斩。陆劳苏给杂家弄醒,杂家要她亲眼看着满门被灭,然后再凌迟千刀而死,少一刀,杂家就从你们身上补过来。
是,古公公。
随着古公公的一声命令,陆家就像世界末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哭成一团,本是繁华热闹的陆府,瞬间,值钱的东西皆被抄走,而后统统带上镣铐,押往午门,满门抄斩。
午门。
顾轻寒一身便装,身后跟着林芳,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人头砍下去,还有被绑在柱台上的陆劳苏,红了眼睛,嘶声大吼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父亲,众多兄弟姐妹,丫环奴仆,人头一颗颗的落下,最后,是她的母亲。
哈哈哈,你的皇位保不住的,迟早都得换位,迟早都得跟阎王报道,我只不过先行一步罢了,我就在他阴曹地府等着你,哈哈哈哈……未等她笑完,行刑的侩子手直接一刀下去。
咔嚓陆心彤的脑袋直接跟身体分了家,脑袋骨碌骨碌的转了几个圈后,头朝顶,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被绑住的陆劳苏,使劲的大吼,挣扎着身上的绳索,娘,娘,你别死啊,你们放了我,快放我了,你们这些侩子手,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顾轻寒眼神眼闪了眼。
那漫天的红色,那二百多人,那血流成河的断头台,让她心里阵阵压仰,心里说不出来的心酸。
抬起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的手心。
她的手,染满了鲜血,还有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那么多人,皆是因为她一道旨意,而葬送了性命。
揽月阁内。
小林子陪着上官浩在一边闲聊,突然听到一声传报,陛下驾到……
小林子一惊,连忙起身,站好身子。
上官浩也被这一声通报,吓得心神一颤。
陛下,今天是要留宿在这里吗?又要强了他吗?
连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臣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轻轻一进屋就看到上官浩身穿一件玄色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腰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此时的他躬身微低着头请安,看不到全脸,只能看到一个白皙的侧脸,以及一个尖瘦的下巴,但不得不说,这套衣服与他身上的衣服非常搭配。
起身吧,你腿脚还不是很利索,就不要站着了,先坐下。上前几步,一把将上官浩扶坐在椅子上。
怎么样,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还需不需要再添加一些什么?
谢陛下关心,臣侍在这里住得很习惯,也不需要再添加什么东西了。顺着顾轻寒的轻扶,坐在软座上,低着头轻声回答。
怎么看起来,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身子不舒服吗?
顾轻寒看向始终低着头的上官浩,有些有不解,他的脸色虽然比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好了许多,可依然没有多大改变,还是面色苍白,难道这些日子都没有调养好?
面色一沉,楚大夫呢?叫他给朕过来。
上官浩心里一慌,连忙抬头,陛下,楚大夫,很用心地在给臣侍医治了,是臣侍的身子太虚,所以才……
上官浩的面色有些慌乱,急切,担心,顾轻寒轻轻心里一软,拍了他的背,没事,朕就是想问问他,你的情况怎么样,别担心。
随着顾轻寒的话落,外面走进一个身穿月牙白衣,谪仙飘逸的男子,男子身材颀长,眉目如画,垂着眼睑,走进来后,便恭敬的跪了下去,奴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上官贵君,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身吧。
谢陛下。
顾轻寒仔细看了一眼楚逸,无论是身上的气质,还是脸上的样貌,完全不比她后宫的三位贵君差多少,更难能可贵的是,虽然卑微,但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卑微的模样,他的态度,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