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楚逸无法启齿,但楚逸问心无愧,从来都没做过对不起浓侍夫的事。楚逸淡淡的道。
顾轻寒挑眉笑道,看吧,我们的段贵君多厉害,仅凭你刚刚在凤鸾宫外的一席话,回去一想,马上就想到,你这件事,估计你是被冤枉的。
段鸿羽理直气壮,拍拍胸脯,高傲的道,那是,我这浆糊脑袋,肯定比别人聪明。
浆糊脑袋?楚逸不解。
顾轻寒翘着二郎腿的脚一顿,脸上一红,尴尬的笑道,大智若愚,大智若愚,段贵君聪明着呢。
段鸿羽讪讪的道,楚逸,那个……这个……这个……那个……以前……我……
听到了这里,楚逸若还是不知道段鸿羽来做什么,他的脑子才真的长浆糊了。
眼眶一红,眼角淌下一抹热泪,急忙擦掉,他等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了他以为段鸿羽以后也不会原谅他,会一辈子恨着他,却没想到……他们还有冰释前嫌的一天,心里激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带着哭音,不自在的道,以前,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是我对不起你,害得你进了宫,受了那么多委屈痛苦。
原本还放不下面子的段鸿羽,瞬间感到浓浓的自责,他们原本是最好的兄弟,他怎么会被仇恨遮蔽眼睛,遮蔽了这么多年。
想起这八年来对楚逸所做的一切,心里闪过愧疚,对不起。
没有,是我对不起你,若是没有我,你就不会被逼着入宫。楚逸抹掉眸子里的泪水,却没想到,越抹越多。
他千盼万盼,就盼着这一天,说不在意他的看法,是假的。
父亲死后,他最希望的,就是段鸿羽能够陪他说说话儿。
顾轻寒松了一口气,这两兄弟的心结总算解了,也了她一桩心事。
一手拉起一个,将他们的手相握在一起,这才对嘛,兄弟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说开了就好,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你们的父亲也都已经过世了,他们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们互相残杀,以后好好扶持吧,人生也就这匆匆数十年,有多少个八年可以让你们挥霍,且行且珍惜。
楚逸感激的看着顾轻寒,他知道,若是没有陛下从中劝解,段鸿羽,绝对不会主动来找他,更不会原谅他的。
顾轻寒回以一笑,瞬间暖和了楚逸的心房。
我可以喊你哥哥吗?楚逸小心的看着段鸿羽的脸色,生怕他突然间翻脸不认人。
段鸿羽讷讷的道,可以。
哥哥。楚逸和着眼泪笑道。
段鸿羽身子一震,仿佛看到了过去,他虽然大楚逸一岁,可楚逸总是追在他身后,喊着他哥哥。
还说,一辈子都管他叫哥哥……还说,他虽然是弟弟,但一辈子都会保护哥哥的。
多很简短的两个字啊,却赋予了多深的感情。
人世间最真的真情,最暖和的亲情。
段鸿羽掉下一抹泪水,抱住楚逸,眼角也跟着滑下一抹泪水,带着哭音道,对不起,对不起,虽然哥哥很浆糊,可是哥哥以前被蒙蔽了,以后哥哥会照顾你的。
感动的瞬间,又一次听到浆糊两个字,顾轻寒头顶滑下三根黑线,她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该跟这个猪头解释一下浆糊的意思?
让他这样误会浆糊的意思,真的好吗?出去会不会将她的脸都给丢光。
什么脑子啊,真是一团浆糊,跟楚逸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看看楚逸,有才有智,心思玲珑剔透,一点就通。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丢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们兄弟刚刚相认,就好好聊着吧,朕出去走走。
顾轻寒说完话后,见两个人都没听进去,仍然陷入亲情之中,撇了撇嘴,叹了一口气,有了兄弟,忘了妻主,她这个妻主做得还真够失败的,推开门,吩咐下人,带着她到关押白若离的寝宫。
是时候该会会白若离了,总不能让他白白看戏吧。
清华宫,位于皇宫的西北角,这里本来人影寂寥,杳无人烟,如今却是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看管之严,连只苍蝇都没有。
顾轻寒满意的看了看周围,负手在后,步入清华宫。
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白衣男子安静的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诗书看得津津有味,连顾轻寒进来都不知道。
他的气质如水云深处的雪莲,平和安静,却又透着高贵。微微低头,只能够看得到他的侧面。
因为带着面具的原因,只能看得到他如画的眉毛,以及修长的睫毛。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都想让人沉沦下去。
如果不是他脚上被戴了一个千里寒冰铁链,那泰然自若的模样,真让人以为他只是坐在自家书房里读书罢了。
再看看他脚下的寒冰铁链,足有碗口粗,一边系在他的腿上,一边系在墙壁上的巨狮里面。
这条千年寒冰铁链,除非有钥匙,否则任凭武功再高的人,都无法挣脱。
顾轻寒笑道,你倒有闲情逸致,被人软禁在这里,还有心思看书?
乍然听到顾轻寒的话,白若离动作潇洒的放下手中的诗书。许是看书看得久了,眼睛酸涩,白若离闭上眼睛,用了纤细修长的手揉了揉眼睛,一边笑道,不看书,难道哭给你看吗?哭给你看,你又会放了我吗?
顾轻寒坐在他的对面,拿起他刚刚看的书,左右翻了一眼。
都是繁体,密密麻麻,还是古文,看了就头痛,没有兴趣的摇摇头,无聊的凌空往后一扔,扔掉了诗书。
白若离余光看到,浅笑道,那本书,虽然看着晦涩难懂,却是孤本,有很大的典故价值的,并且,里面提到许多被扭曲的历史事实。
顾轻寒撇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诗书,起身又捡了起来,上下翻看着。
可看来看去了,除了书比较古旧外,什么都看不懂,不由得再次一扔,直接往窗外扔去。
书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些事。顾轻寒笑道。
白若离,将桌上凌散的书整理了一下,放在不起眼的桌边,边道,你想让我交代什么?
还能交代什么,自然是你的身世,背景,势力,还有你们想做些什么?复国吗?
白衣男子白若离淡淡一笑,如三月的暖风,拂过脸颊,轻轻的,痒痒的,温暖的。
你的问题真多,可惜,我无法回答。
是吗,你确定你不说?顾轻寒邪邪的打量着他的身材,眼里露出一抹兴致,或许,朕让你变成朕的男人,你才会乖一些。
白衣男子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眼里,却见顾轻寒眼里完全不像开玩笑。那兴奋的模样,那邪恶的模样,完全有一种,他不说,就即刻扑上来的打算。
低头,看了看锁链,再看看四周,苦笑道,纳兰女皇都是这般逼迫人的吗?
那又怎样,你若是不好好配合,信不信朕现在马上就把你丢到军营,让你好好品尝一下滋味。顾轻寒虽然在笑,眼里却闪过一抹警告。
我只我,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背景,更没有什么势力,也没想过要复国,只想天下安乐。白衣男子浅笑道。
顾轻寒的脸顿时黑了,这个白若离,好像什么都回答了,却什么也没说到。他说这句话跟没说有啥区别,妹的。
冷冷的瞪向他,却见他只是细细的品着香茗,浅笑吟吟,似乎完全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吗?
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勾,淡淡道,你可以选择对我用刑,不过,我不想说的话,即便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顾轻寒不怒,反笑,起身走到他身边,拽住他往床上拉去。
砰。一把将白若离扔在床上,手上一扯,腰带应声而下,紧接着,龙袍褪下。
行啊,你不说,朕也不强求,等你怀了朕的孩子,这个国家是谁的都一样,反正以后都将是我们的孩子的。顾轻寒猥琐的笑道。
白若离撑着床,微微起身,身上虚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还在不断动作的顾轻寒,原来温润浅笑的脸上,不由划过一抹尴尬,将头别向它处,心里暗暗骂道,无赖,流氓。
怎么样,你确定你不说,你若再不说,朕可不敢保证直接吃了你。顾轻寒将手中龙袍往他视线方向一扔。
白若离没有看向顾轻寒,而是嘲讽一笑,原来流国的女皇陛下就是这么威武,呵,如果你不觉得失了身份,那你便动手吧,反正,我现在也无力反抗,即便你得手了,天下臣民又敢说你什么?
顾轻寒还在解着衣服的手一顿,睑了睑睫毛,激将法对我没用。
同理,激将法对我也没用。
你认为,朕真的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顾轻寒挑眉笑道。
是与不是,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白若离蹒跚的坐好身子,谁知,还没做好身子,顾轻寒就扑了过来。
温文尔雅的脸上瞬间僵硬,女子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白若离一愣,压根就没想到顾轻寒会这么流氓扑过来,饶是他算计了一切,也没有算计到她会这么无赖的来这一出。
伸手,想将她推开,却因为中了软筋散,全身无力,连推都推不开。
脑子轰的一下,一股不详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
顾轻寒确实扑过去了,可她的用意只是想恐吓他,没想过对他做什么事。却没想,他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